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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毓灵帮他立起战旗插在地上，“你看，咱们的旗，你守住了，你没输。”

江云飞看着那迎着风雪飘扬的战旗，微微扬起唇角，“替我照顾......”最后两个字声音太小苏毓灵没听清，在任她在怎么拼命摇晃江云飞都不在动了，冰雪中人的尸体冷的很快，没一会这少年就僵硬的垂下了手。

“啊！”

苏毓灵红着眼睛跪在地上抱着他，将他的尸身拖到一边，又扶起重伤的副将。

安置好了两人，她拿起江云飞手里的长刀，面无表情的杀向突厥军，一刀一颗脑袋飞下来，身后的月离瞳孔一缩，他此生第一次见到什么叫杀红了眼。

苏毓灵一路切瓜砍菜一般杀过去，身后飞起数十个人头，一排排无头尸还没倒下，她已经到了阿史那马下。

“苏姑娘？”

阿史那冷笑，“火气这么大，是刚才那把火没烧开心吗？”

苏毓灵即不说话也不看他，挥刀斩断了他的马腿，朝他砍过去，阿史那举起刀迎上她的攻击，他不是苏毓灵对手，这在京城就证实过了。

“苏姑娘，杀了我，你那三殿下也活不了！”

苏毓灵丝毫不理会他说什么，一刀一刀砍过去，若不是突厥士兵冲上来几个挡在阿史那身前，他的狗头早被取下了。

“你带着寥寥数人就敢闯我后方粮草库，小王佩服。”

阿史那边退边说，他的话音伴着面前的人头一起落下，苏毓灵是真杀红眼了，此时万不能在激怒她，“今日我大军在此，你伤不了我，不如咱们互相卖个人情。”

他们功夫不敌她可胜在人多，不怕拿不下她，只是如今巴图命悬一线，阿史那必须跟她谈判，否则纠缠起来恐巴图那蠢货命丧安定城！

“你退回安定城，我也不过去，你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只要巴图留口气。”

阿史那不与她周旋，一步退到底，说罢抬手扔了刀，“我的诚意。”

巴图那蠢货死不死他不太关心，只是巴图家族与皇室联姻在即，不能让他就这么死在战场上，上了他们的心。

苏毓灵余光瞥见满地礼朝伤兵，他们已经不能再打了，突厥人数太多，光靠她带来的几十人根本撑不住。

“我这人平生最不喜欢守信用，你若愿意，就退回去等着。”

苏毓灵持刀看向阿史那，“若不愿意，咱们鱼死网破，我苏家儿女只有战死，没有生擒这一说，到时候你带着我的尸体，跟我爹去换巴图的尸体。”

阿史那咬牙，被人踩在脸上羞辱还是这辈子头一回。

“看小王爷不愿意，那就动手吧，我苏毓灵半步不退，谁能取了我的人头算谁有本事！”

说罢，她挥刀砍过去，阿史那举手，“且慢，我答应你。”

苏毓灵冷冷一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的部下都听见了，退吧。”

阿史那带兵后退，一直推到端头崖下，确定他们不会在上来才上马回城，留下一队人看着，“只要他们一动，立刻传信号，我们给他送巴图将军的尸体过来！”

方才那两句不长不短的对话说完，苏毓灵就听出了阿史那的迫切，他很重视巴图，不管利益上还是情感上，他有必须要巴图活命的理由。

她带着江云飞的尸体打马回程，半夜才到了安定城下，此时的突厥大军已经退守城外树林，占据着林中隐秘的优势得以存活片刻，只要天一亮，必死无疑，然而援军再也不会来了！

“将这位小将军抬下去梳洗换装。”

苏毓灵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