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一个模样大气的女人,如今已过花甲,还是一向端庄威严的做派,那张脸上除了些许皱纹,也看不出多少岁月的刻痕。
台下歌舞升平,笙歌不息,息珏挨着公孙即墨坐到一起,百无聊赖地喝着酒。
“二皇子,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这么多年,公孙即墨一直都是被遗忘的,他被皇帝从宫外接回来,说是皇帝流落在外的儿子,只是他向来不得宠,被丢在未央宫自生自灭这么多年。
太后此言一出,每个皇子都感受到了威胁,却也是极为不屑的。
太后年轻时也是一方叱咤风云的人物,眼高于顶,哪里正眼看过皇帝这些儿子,即使是皇帝,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不满意的。
可即使这样,在皇子们心里,公孙即墨不过一个从民间接回来的废物皇子。
他们只会加着对太后的眼光产生怀疑。
公孙即墨站起身,敬了一杯酒:“孙儿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无非是几句客套话。
端坐高位的女人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许久,随后冷冷淡淡道:“坐下吧。”
公孙即墨依言坐下,众皇子若有若无的轻蔑眼神时不时飘过来,公孙即墨不躲也不回视,自顾地喝着酒。
但在场的皇子显然不会放过他。
“二哥,你平日在未央宫深居简出,怎么这会倒突然出来了?”说话的是三皇子,名公孙愿。
“自然是祖母邀请我来的。”公孙即墨饮着酒,看也没看公孙愿一眼。
“祖母也老了,看人的眼光不如从前了。”说话的是大皇子,唤公孙渭,仗着是嫡长子向来蛮横一些,言语之间的尖锐便可见一斑。
公孙即墨没有答话,这说的可不只是他,他没必要急着先出头。
“哀家眼光如何,哪里轮的你说话!”太后冷哼。
皇帝面色也不太好,他这个大儿子文韬武略还算不错,就是待人处事蠢了点。
“混账东西,还不给你祖母道歉!”皇帝沉着脸色看公孙渭。
皇子之间,最怕的便是皇帝厌弃,听得皇帝斥责的语气,公孙渭心里头紧张,慌忙地道了歉,看向公孙即墨的眼神却是愈发怨毒。
一干皇子也不说话了,多有是幸灾乐祸地看着大皇兄与极为不屑地看二皇兄。
一场宴会吃的索然无味,息珏冷眼瞧了瞧那些个公孙即墨名义上的兄弟,皆叹惋地摇了摇头。
皇帝儿子数量不多,质量亦是参差不齐的,不过一眼瞧过去便一目了然,他们加起来还不若一个公孙即墨似的。
当然息珏这评价里头有多少偏心的意味,便不得而知了。
这边息珏兴味索然地打量着皇帝的儿子们,却忽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听说二皇子得了个奇女子唤息珏,今日特地带了来。”皇帝眯着眼,露出一个狐狸笑,直勾勾看着公孙即墨:“皇儿,人在哪里呢?”
能被皇帝亲自点名的女子,满座的人皆是探颈望去,想看看是如何的奇女子,竟能得皇帝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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