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干什么?我也想帮帮忙。”阿乐殷勤道。
“到河边多捡点鹅卵石来。”
‘好的,这个我能干。’
杨凡、张山利用地形和藤蔓,设置了许多蹦弓、套索、陷脚坑(坑底铺着十厘米长的削尖木头茬)。
吴竞和李杰则捕捉了一些田鼠,还在小河里捉了几条鱼。
“这是老兵交给我的一招,叫砍鱼。不用网,不用钓,只是人站在水里,拿着电筒或者一把烧着的苇草贴着水面慢慢走,鱼被光线一照就会愣住,眼疾手快,手起刀落,刀起鱼漂。”李杰向吴竞传授道。
“噗嗤!”
一刀划过,一条两斤多重的草鱼翻了白肚。
“腰哥,真有你的。”吴竞赞道。
“牙弟,你要学的还多着呢。看我,再来一条!”
在其他人忙碌的时候,陈卓和绍皇也没闲着,先用木头架设基本框架,然后用藤蔓和细棍绑上肋骨,再在上面搭上树叶。最后在窝棚里铺上一层干草。
“我把鹅卵石拿来了!”阿乐抱着一堆圆滑的鹅卵石过来。
陈卓接过,就进了一个搭建的最高大的窝棚。在窝棚里地面上用刀掏了一个地灶,排烟口挖到了外面。这样一来里面烧火,外面也看不见火光。而鹅卵石则铺到了地灶里面。
不一会儿,众人也都回来了。樊绍皇又捡了许多干柴和杂草回来。
陈卓用打火机在里窝棚面点燃了地灶,将吴竞和李杰猎取的田鼠和鱼进行了烧烤,还从小塑料瓶中倒了一些盐撒了上去,烤好之后分配给了众人。
虽然只有一些盐作为调料,但能够在丛林荒野吃上熟食,已经非常难得,战狼小队众人吃的津津有味。阿乐虽然觉得难以下咽,也硬着头皮吃了下去,最后发现味道还不赖,不禁多吃了两口。
几人消灭掉了五条大鱼,三只田鼠之后终于吃饱。众人用随身携带的搪瓷水杯一人接了一杯外面的河水,陈卓将地灶中一直烧着的鹅卵石夹起放进搪瓷水杯中,很快里面的河水便咕嘟嘟沸腾起来。
待水沸腾一会儿之后,撇掉上层浮漂的土木灰,就能当开水饮用了。
看到阿乐舔着嘴唇想喝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陈卓将自己的水杯递给了他。
“一点准备也没有就敢进丛林,你的胆子真大!”
陈卓意有所指道。
“谢谢,谢谢。”阿乐继续装傻不肯接话。
陈卓摇了摇头也没有再多说。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道,安排道:“按照老规矩,从狼腹开始依次值夜,每人两个小时。每日八点,我们准时出发。”
“收到!”
阿乐看到这群身手不凡,纪律严明的小队,不禁砸了咂舌,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被这些人盯上的家伙,一定要倒大霉了。
这次深入敌后,首要目标是救出被抓走的五十名孕妇人质;次要目标是抓捕度枭糯卡回国受审。
可要营救五十名孕妇,那就必须抓紧时间,因为度贩抓孕妇就是要利用她们的特殊体质体内藏毒,充当肉骡子。度枭可不会仁慈的白白养着她们,一定是用来近期行动的。
战狼小队根据地图上的地点一个一个搜查,结果还是没有发现。
“只剩下五个了,范围缩小了许多。我们翻过这道山,速度会快许多。”
战狼小队贪快翻越山梁时,却遇到了麻烦。一群红色皮毛的犬科动物在山沟里与他们狭路相逢。
“那是豺狗,民间也叫赤毛狼!非常狡猾的群居动物。”李杰提醒道。
这些豺狗豺的外形与狼、狗等相近,但比狼小,而大于赤狐,体长100厘米左右,尾长4550厘米,肩高半米,体重20千克左右。背毛红棕色,腹毛较浅淡,猛一看红彤彤的很漂亮,实际上很狡猾凶残。
这些豺狗大约有十五头左右,看到战狼小队到来,一点也不害怕,一些依然在玩耍嬉戏,另外一些则看似漫不经心的向外面的林子里去了。
“我小时候在老家山里见过几只豺狗围捕水牛的情景。一只跑到牛的面前嬉戏,另一只跳到牛背上用爪子给牛屁股抓痒。水牛感到舒服翘起尾巴,第三只豺狗趁机一把捅进牛的喷门,把牛肠子掏出来,水牛惨叫一声后就玩命的往前跑,肠子拖出来的越扯越多,直到最后肠尽肚空而死。”杨凡提醒道:“所以,小心这些狡猾的家伙从两侧包抄。”
陈卓点头道:“这里距离敌人的据点不远了,不要开枪,用刀解决这些家伙。”
队伍中有三把砍刀、另外几人也都有匕首,陈卓看了一眼被裹挟在中间发抖的阿乐,对手持砍刀的张山道:“给他一把匕首。”
张山有些不情愿的将自己腿上的匕首抽出递了过去。
古田乐赶紧接过去,不断点头道谢。
陈卓放下手中的枪,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自己的左手臂上,右手握着匕首。
“上!”
陈卓一马当先,冲着正在嬉戏的豺狗冲了上去,仗着速度到了身前,一脚踢出将一个豺狗踢飞装在山石上,撞出一个血印,眼看是不活了。
刚才还在嬉戏的豺狗快速反应吼叫一声,朝陈卓咬来,陈卓裹着衣服的左臂直接塞到它的嘴里,趁着豺狗咬住无法松口的瞬间,匕首朝着脖子连捅几下,将其击杀。
杨凡、张山、樊绍皇三人手持砍刀,各自对阵一个豺狗,砍刀砍腿、剁头;
吴竞、李杰手持匕首也冲了上来,逮住一个豺狗就是摁地刺杀。
只有阿乐看的眼睛发直,这也太血腥了,说杀就杀,瞬间又是五只豺狗毙命。正当他拿着匕首犹豫这要不要上去帮忙时,从侧面山林里突然冲出七八只豺狗扑了出来。
“这些畜生果然去绕后偷袭了。”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阿乐拿着匕首在身前来回晃荡,恐吓着朝他逼近的一只豺狗。但现场的杀戮已经让豺狗疯狂,猛地一窜上来咬住他拿匕首的手腕要是猛烈的抖动脑袋。
“啊!”
阿乐疼的大叫,身体一软倒在地上,豺狗放弃手腕,朝着他的喉咙咬去。
阿乐急忙掐住豺狗的脖子,向外撑着,不让那滴着唾液的狗嘴咬向自己。
“咔哒,咔哒!”豺狗猛烈咬牙的声音在阿乐听来就像是魔鬼的嚎叫。
正当阿乐手臂越来越酸,以为自己完蛋的时候,背上的豺狗脑门上突然挨了一匕首,从脑后贯穿到眼前,寒森森的刀尖上还带着乳白色的东西,躺在地上撑着狗头的阿乐一阵眼晕。
“嘭。”
陈卓拔出匕首,一把将阿乐身上的豺狗丢到两米开外,居高临下,一脸严肃的向他伸出手道:“怎么样?能起来么?”
阿乐看着向自己伸出手的陈卓,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原本他有点讨厌陈卓一直板着的一张冷漠脸,现在却有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谢谢,谢谢你又救了我。”阿乐伸出手被陈卓拉着站了起来,四处一看,周围十几头豺狗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只有两头夹着尾巴窜远了。
“你的手受伤了?”
陈卓看了看阿乐被豺狗咬伤的手腕,向后喊道:“狼腹,替他消毒包扎一下。”
卫生员兼观察手的樊绍皇赶紧过来查看了一下阿乐的手臂道:“狼头儿,他伤得不轻,这些豺狗嘴上可能有病毒,我们携带的药品作用怕是不大,得尽快找到专治药品。”
“没事,我就是有点疼。有止疼药就好。”阿乐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先消毒包扎,药品再寻找。”陈卓安排道。
“收到。”
阿乐眼神复杂的看着给自己包扎的樊绍皇,原本只是萍水相逢,他们这些人却救了自己好几次。而且根据他们行动的路线,阿乐也判断出来,他们想要找的是大度枭糯卡的老巢。
如果被这些人找到,阿乐怀疑糯卡活不过明天。但这样一来,自己辛辛苦苦打通的渠道岂不是浪费了?而且,自己也可能暴露。他可知道,大陆对度贩们的刑罚有多严厉。
但要出卖他们,阿乐过不了良心关!他们一直救我,我怎么能狼心狗肺,可是大哥丧坤的任务?
阿乐内心不断纠结暂且不提,陈卓拿着地图和指南针对了对方向,便招呼人继续启程。
终于在翻过一个山头之后,在隐蔽的山间发现了糯卡的老巢,一个占地非常大的木质城寨。
“狼头儿,木墙太高,里面的情况不明。我们最好潜入进去摸清楚底细再说。”李杰建议道。
“我发现北侧的木墙好像比其他地方要矮一些,那里或许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吴竞观察之后说道。
“不要!”
阿乐惊慌道:“不要走北边。”
看到众人审视的目光看向他,阿乐咬了咬牙道:“北边设置了大量的地雷,那是他们故意留下的破绽。”
吴竞见状张口就想询问,被陈卓抬手阻止。
“我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只问你对里面还了解多少?”
“我,我其实也只在里面待了三天。北边那些雷区是他们向我炫耀的时候提及的。”阿乐解释道。
“再具体一些,糯卡的住处在哪里?兵营在哪里?弹药库在哪里?提取工厂在哪里?可以用来关押人员的地方在哪里?”
阿乐没有推辞,凭借自己的记忆,在地上指点了一下方位,但都不是太确定。
“嗯,虽然有了草图,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要进去查探一遍。”陈卓点头道。
“狼头儿,让我去吧,干侦查,我们突击手更专业。”杨凡和张山劝道。
“不,我亲自去,这种潜入活动,我更拿手。”
陈卓拍了拍他们的肩头,陈卓抬手看了一下表说道:“入夜之后我就爬墙进入。现在下午四点,还有四个小时。”
“狼头儿!”一遇到这种危险的事,狼头儿总是亲自上阵,这让他们两个感到很羞愧。
“不要说了,执行命令。”陈卓抬手阻止了他们说下去。
“那个,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一听。”阿乐诺诺的举起一只手道。
“你说,我听。”陈卓饶有兴趣的看着阿乐道。
“实不相瞒,其实我是替老大过来联络的一个买家,这次是第一次来这里谈交易。前天刚达成了协议,约定是十天后来拿货。后来我因为出事被土著抓住,幸好被你们救了,这个恩情无以为报。所以,我也想出一把力。我上次来过,他们认得我。我可以假装再去谈生意,带几个保镖进去,应该不难。”阿乐小心翼翼的建议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帮忙,如果你们信不过我,可以不采纳的。”
小队成员都默不作声的看向陈卓,多年的相处,让他们信服队长的决定。
陈卓略一沉思,道:“可以。我和狼腹扮作保镖进去。其他人员外围留守。”
陈卓和狼腹樊绍皇将身上的步枪和弹夹都卸下,只保留了匕首和手枪,扮作阿乐的保镖决定闯一闯敌人营寨。
樊绍皇靠近阿乐,将手枪露出一端,威胁道:“你不要耍花样,否则第一个死的一定是你。”
“我知,我知。我不是耍诈的人啦。”阿乐擦了一下脸上的冷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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