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宋境被称之为苜蓿，在这里某不清楚。”赵昕开始解释起来，“那个谁，猪大肠那么洗得洗到什么时候？抓几把麦粉，用清水搓洗，对，就是这样，别嫌臭，这东西闻着臭吃着可香，到时候做出来你小子别咬断舌头！”

那个清洗猪大肠的帮厨丝毫不新赵昕的话，赵昕对此很有经验。

当年王三郎陈六郎几个，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连他老爹，第一次对猪大肠下筷子的那个吃了屎的表情，他还记忆犹新。

也不知道自己不在身边，他那老爹有没有好好吃饭？

可别又乱嗑药，希望李如意给老子看住他，这小子就是胆子太小了，教了他多久才说服他。

此刻的大宋京城汴京皇宫，赵祯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皇城司西安州发回的密信已经被他揉成一团，丢在张茂则和李如意的脚边。

“这个臭小子，这个不让朕省心的臭小子！朕就知道他耐不住寂寞，这次好，很好，咳咳咳，他居然，居然敢只身犯险！咳咳咳！”赵祯说到激动的时候，连续咳喘起来，一口浓痰咳了出来，就有内侍送上载具。

“官家，要不服用一枚...”那内侍担忧的询问了一句。

“不可！”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的李如意忽然抬起头呵斥道，“官...爹爹的身子就是被这些丹毒迫害成这般的，如何还能服用这种东西？都退下！”

缓过来的赵祯横了一眼说话的内侍，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都退出去，直到御书房的门被合上，李如意才重新跪了回去，“官家，小的有罪！”

“你...做得很好，继续保持！”赵祯端起茶碗灌了一大口，漱了漱口，这才吞了下去，“等到...等到那个臭小子回来，朕一定好好赏你！”

李如意不敢应是，趴在那里依旧发抖。

“把头抬起来，看着朕！”赵祯走到他的跟前，命令道。

“是，官家！”李如意脸上带着面具，但是有水滴从缝隙中滴落在木板上。

明显是被吓得不轻。

“平甫，你来说说看，这个臭小子到底想做什么？”赵祯用力拍了拍李如意的肩膀，还捏了捏，似乎是在鼓励他，又转而看向一旁的张茂则。

“密信上虽然没有写明，但是微臣以为大王可能是想要...以其道而行之。”张茂则一本正经的说道。

“以其道而行之？你是说...他一个人凭什么夺取西夏的城市？还是说，还有什么朕不知道的细节？”赵祯转身走向张茂则这边，一字一句的询问道。

“启禀官家，想来用不了多久，后续的密信就会陆续传递回京，不过微臣恳求官家，让微臣带着手下赶赴一趟西北，或许那里有人给大王作梗，到底大王此去西北之事尚未公开，地方那些官员不买账也是正常。”张茂则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想来以皇城司的先斩后奏之权，那些人会收敛一些。”

赵祯冷静下来，思索良久之后，转身踱步，沉吟道，“不可！朕总觉得这小子有什么计划，黑无常的人是不是有消息传回来？如果你不在京城，那些人势必会从中找出线索来，豫王那边恐怕就更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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