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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此时无心喝汤，倒是对赵昕小小年纪教导酒肆厨子的事情颇有兴趣，“老夫在京城时，也喜欢烹制，几位将军慢用，老夫去凑个热闹！”

说实话，狄青也想跟着去看看，但是曹修坐在那里，他有些不好意思。

“曹将军不去瞧个热闹吗？”狄青试探道。

“在京城的时候，这小子就喜欢捣鼓各种吃的，见多不怪了，你府中的咏哥儿老是跟在他的后头，比起刚认识那会儿壮实了不少，还带着一队将士天天操练！”曹修一高兴就说漏嘴了，“没没没，你就当某胡诌的，别说是某说的，不然三哥非扒了某的皮不可！”

三郎居然在京城带兵操练了？

上次寄来的书信上为何没有说起呢？

他才多大？

“曹兄弟，算老哥哥求你了，你话都说了一半，就把剩下的一半一起说了呗！”狄青缠了上去，“某保证出了这里一个字都不往外漏！狄某人说话一口吐沫一个坑，说一不二！”

曹修这才将狄咏在京城的现状给狄青交代了清楚，“你们家狄咏身体素质是真不错，要不是他无官无职，真想直接弄来跟某！你别说那两百多军巡铺的厢兵在他的操练下，有了和那些禁军一战的可能！就连虎翼水军的指挥使赵世将都对他竖起大拇指呢！”

狄青摩挲着下巴，自己的儿子都那么出息了吗？

老父亲在西北才刚刚混出点模样，别到时候被自己儿子给比下去了。

“对了，小郎君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刚才说小郎君负责练兵的，那无常军还分黑白？”狄青继续询问起来。

“刚进城的那会儿，那些黑盔黑甲的看到没？那些人就是黑无常，你家咏哥儿操练的是白无常，至于他们如何分工的，你还得问我那大侄子！”曹修是真的不敢再透露了，这里虽然是大宋的地盘，难保不准还有西夏或者辽国的密谍混在其中，万一哪句话被听了去，那是要坏事的。

“唔，怪不得从他们的身上隐约感觉到一股肃杀的气息，甚至还能闻到一股熟悉的血腥味。”狄青看人很准，“某确信，他们中的一些人杀过人，也见过血！特别是那个领队的年轻小将，某在他那个年岁可能还在家乡务农呢！”

“你说的是燕达吧？他统管黑无常，你家咏哥儿统管白无常，说起来也算是同僚。”曹修嘴里巴巴的说了一大堆，“你家咏哥儿在京城的时候就和一群半大孩子结拜异姓兄弟了，燕达也在其中，还有范大人府上的两位公子呢！老哥哥，你走运了！”

狄青倒不是很在乎这个，但是惊讶于他家三郎居然和范大人府上的公子联系上了，“怎么还有宗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