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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甫你,跟谁学的?”赵祯自然看到了,伸出手指向了张茂则,“想笑就笑吧!这个臭小子,见不到他的时候朕想知道他吃没吃饭,有没有受伤,见到了就这般欺辱朕!还...时不时的搬出先帝来。”
“官家,微臣只想说,李家绝非良配,既然先帝都不看好李家,这联姻的事情就作罢吧!”张茂则躬身作揖道,“没来由的惹来嫌隙,后宫安宁为重啊!”
“这李玮也是,没准的事情也敢到处胡诌,朕看,就是李用和不懂得教导子嗣!”赵祯在心里已经对这位亲娘舅有了一丝不满,“赵世将那边交接完了?他有什么操练之法?虽然目前虎翼水军缺乏战舰,但是也不能继续放任散漫下去,还是得进行系统的操练才是。”
“关于操练的事情,微臣已经查实,明日一早,虎翼水军对外声称两千一百人,实际上不足一半。”张茂则显然并不愿意告知赵祯军中吃空饷的事情。
“为何这般离谱?那么朝廷是按照两千一百人下发饷银还是按照实际人数下发?”赵祯蹙着眉头,似乎明白了什么,“难不成朕的殿前司,皆是这种吃空饷的事情?”
张茂则艰难的点了点头,“此事由来已久,已经成为了军中不成文的规定。(潜规则)”
“好啊!很好,真的很好!”赵祯气乐了,“一边三司四处找钱,一边每年三十万岁币,怪不得包拯每每见朕,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原来根源居然出自这里。”
“除此之外,还有冗官冗费的问题,也极其严重。”张茂则想着,都说了一个了,不如把其余的都说了。
赵祯点点头,三冗的问题由来已久,先帝在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刘娥时期也是屡见不鲜。
“官家,微臣只想说,军队不能乱,目前没有战事,军队没有地方捞取战功,凭借那些微薄的饷银,确实生活艰难。”张茂则说出了实情,“刚开始那些三衙的长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慢慢的形成了顽疾。”
“那你来告诉朕,如何解决冗兵的事情?”赵祯问完就有些后悔,这种难题连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都未必讨论的清楚,他居然指望张茂则说清楚。
“微臣斗胆,既然所有人都在质疑大王的练兵之法,不如就让无常军来做这个磨刀石,但凡比斗中失败的队伍就地解散,重新打散编制,那些老弱病者遣返原籍,想来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怨言来,大宋不能一直养着一群废物不是?”张茂则想出了这个一石二鸟的方法,又可以让无常军在军中展露身手,又可以让赵昕在官家面前表现实力。
“这是那个臭小子让你来当说客的吧?”赵祯哪里还能不知道缘由,“他真的那么有信心?满打满算不过三个月时间,就能和那些禁军一较高下?”
“大王的原话是,就那些拿着高昂的俸禄,一戳就破的纸老虎,随随便便组织一支由百姓组成的队伍都能完虐他们,恐怕打架他们都是废柴!”张茂则说出这番话后,不忘抬手擦擦额头的汗水,要是官家真的信了,要是禁军真的输给了一帮农夫泼皮,那么整个殿前司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他还说了什么?”赵祯揉着额头问道,“一并说出来,朕不怪你!”
“大王还向官家请命,朱娘子临盆在即,西北叛逆恐有意图袭扰边境,辽人那边恐怕也有所动作,届时希望官家能够特批无常军和虎翼水军作为援军前往边境。”张茂则说完,直接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