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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两位要说体己话，下官就先行退避！”苏舜钦是个聪明人，懂得察言观色。

“有杜相公那层关系，自然不会在意苏大人的人品，听听也无妨。”赵昕摆摆手，继续说道，“皇城司对城中那几处驳的联络点布控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唔...确实有一些车队进出频繁，而且白天没什么动静，反而在晚上时分，人员驳杂，形形色色的，不知道在搞什么？”张茂则如实禀告，“这件事情，光靠皇城司恐难将对方一举擒获，是不是告知官家，让殿前司派禁军一起协助？”

“朝中眼线太多，这件事情还是隐秘点处理的好。一个不小心，对方有了准备，全盘谋划都会失败，得不偿失。”赵昕摇摇头，“张先生在军巡铺中有熟悉的关系吗？”

张茂则不明白赵昕这思维跳跃的太离谱，说的好好地，怎么又出来军巡铺了，这些厢兵救个火，解决下市井冲突那还行，真的动起手来，恐怕第一批跑的就是他们！

“如果说是殿前司下官可能没有办法，可这军巡铺么，某倒是有几个朋友负责城南和城北的。”苏舜钦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说起来，他们也算是我丈人的学生，祖上都有些渊源，人品可以保证的那种。”

“那就拜托苏大人了，张先生，最后一件事，之前在工匠处我提到的火油，皇城司可准备好了？”赵昕继续问及张茂则。

“火油不是下官不办事，而是火油属于战备物资，一分一毫都要向官家报备，若是出现丝毫问题，都是谋逆的大罪！”张茂则不得不谨慎道。

“那我来问你，若不是大宋地界出产的火油，是不是就不必向爹爹报备了？”赵昕突发奇想，有此一问。

“...”张茂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向苏舜钦求救，后者清了清嗓子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二殿下这话有趣得紧。”

张茂则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下二殿下总没有说辞了吧？

每次被赵昕逼迫，也是很苦恼的。

“苏大人在集贤殿，是不是觉得自己博闻强记，就算了解脚下的世界了？”赵昕忽然发难道。

“请二殿下赐教！”苏舜钦料到自己那番话一出口，就会引起二殿下的不满，没想到二殿下这切入点取得，似乎正中下怀。

难不成是要考校在下的过目不忘？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来考考你。”赵昕心里有了腹案，想要将苏舜钦一举拿下，并且折服，就必须在他引以为傲的领域完虐他，“就说用西瓜和石头打头，哪一个更疼？”

苏舜钦思索片刻，嘴角含笑，就这？便脱口而出道：“自然是石头更疼！”

“错！”赵昕摇了摇头，一脸愁容。

这下轮到苏舜钦懵了，难不成西瓜砸脑袋更疼？可西瓜哪里有石头坚硬？石头可是能砸死人的！

“下官不知。”苏舜钦认栽了，看似简单的题目居然暗藏玄机？

“答案是脑袋最疼！”赵昕得意的看着苏舜钦，对面张茂则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全都喷了出来。

“二殿下，您这是取巧！”苏舜钦怒极，心中不服，但是无可奈何，冷静下想来，确实没毛病，可是怎么都觉得这问题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