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坐在坤宁宫的躺椅上,曹皇后正在为其揉眉,一旁的香炉点着清香怡人的香料。
身旁的茶几上堆着一叠密报,显然是伤神了。
“官家怎可让最兴来如此胡闹?”曹皇后捂着嘴笑道,“还有张茂则也是,这要是引起外交纠纷,可怎么收场?”
“外交...纠纷?”赵祯抬手抓住曹皇后的手,双眼睁开哈哈大笑道,“圣人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朕居然没有想到,好一个外交纠纷!让小厨房准备晚膳,朕去去就回!”
看着赵祯像是孩子一般带着内侍快步走出殿门,曹皇后这才拿起茶几上的密信,重温起来。
“这个赵宗实,居然敢做这样的事情,被废了也是活该!”曹皇后恨恨道,“来人,笔墨伺候!”
不知道也就罢了,高滔滔怎么说也是她名义上的外甥女,这个赵宗实居然在公开场合对高滔滔无礼,以为打一顿就算完事儿了?
赵祯直接命人去找来吕夷简和吕务简几个当事人,还有章得象,连殿前司和皇城司的负责人都被叫到了御书房里。
吕夷简和章得象几人刚刚坐下,赵祯就抬头说道,“白矾楼的事情,就坐实了外交纠纷,政事堂的几位相公,即刻召见辽国使者和西夏使者,不,召见辽国使者便是,至于西夏使者,直接驱逐出京城,反正都拿到战书了,同时八百里昭告秦风路、泾源路、环庆路、永兴军路和河东路与西夏接壤的诸军加强戒备,以防西夏突袭!同时也要告知河北东西两路的守军,加固城防,以免辽人偷袭!”
赵昕等人很快就散了,崔滢滢先行坐上马车,期间没有和赵昕说过一句话,似乎还有些气不顺。
范纯仁和范纯礼坚持要跟着赵昕一起再演场戏,于是都留了下来。
曹诱兄弟带着高士林也先回府去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们得回去和曹佾好好商量一下。
狄咏送包?和赵允初回去,随后再返回太学。
燕达早就换回了自己的衣服,骑在马上,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依旧清醒。
马车上,范氏兄弟已经换上了辽人的服饰,为了能够戴上髡发发套,把发髻都取下来了。
“这是你等的台词,先背熟,到了地方别紧张,进去的时候需要蒙眼,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赵昕将两张纸分别递给两人手上,“还有,今夜的事情别出去乱说,不然下次都不敢找你们了!”
范纯仁倒是没什么,自顾自的在那里强行记忆,范纯礼看了一遍,就知道自己将要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了,“既然是要扮演辽人密探?难道身上不该留有纹身吗?我听爹爹说起过几次,不光是辽人,西夏人也喜欢在身上纹身。”
“仓促之间,去哪里给你们纹上以假乱真的纹身?”赵昕抬手打断道,“况且,假的就是假的,要是被汗水侵蚀,化了反而容易暴露。”
马车一路来到皇城司,早就有人等候在那里,范氏兄弟眼睛上蒙着黑布,李如意分别搀扶两人走下马车。
“里面都准备好了?”赵昕问老熟人封三郎。
见他耷拉着脑袋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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