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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他们还隐瞒了身份?说说你的判断!”赵祯果然来了兴趣。
“从檀渊之盟开始,辽国就派遣大量的刺事人来大宋境内潜伏,一来为了探查有利辽国的信息,二来找到恰当的机会挑起边境争端,比如宋夏之战,辽人若是找到机会挥师南下,大宋将背腹受敌。”张茂则的分析有理有据,赵祯一个劲的点头,似乎很满意这种说法。
“你是想说,这些人故意抛出一个无忧洞的身份来迷惑朕,为的是隐藏他们是辽人密谍的真实身份?”赵祯一语道破其中的真相,“可有把握?”
“请官家再给微臣几日时间,就算撬,微臣也要将真相撬出来。”张茂则忽然发狠道。
“好,你只管去做,需要什么人都可以来找朕。”赵祯大手一挥,允了。
“皇城司目前缺乏精通辽语的通译...”张茂则尴尬道。
“直接去书院找吕从简,让他安排,不可,书院人多口杂,朕听闻最兴来也学了辽语,就是不知道他的造诣如何。”在赵祯看来,儿子肯定是最靠得住的,“哼,让那个吕务简一并跟着,既然他利用了皇子,也不能让他太轻松了,万一办砸了,让他去地方吧!”
吕务简坐在值房里,正在享受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的时候,忽然凉意袭来,一连打了数个喷嚏,鼻子都红了。
国子监书院不远处就是太学,此刻的太学里学生不多,有一小撮人正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一人手里拿出一根没有经过处理的猪大肠在前面显摆。
“你这人,拿着此物作甚?咦,臭死了!”一名书生头上带着花,用力挥舞着手上的折扇,似乎想将猪大肠的臭味驱散。
“你懂什么?这是我好不容易买来的消息。你们就等着看吧!”那书生模样的人,将猪大肠放在水桶里,随后将一头松开,另一头垂在地上,“这是怎么回事?明明香水铺的伙计就是这么告诉我的。为了这个方法可是花了我一百二十文钱!如果敢骗我,定要他们好看!”
“你果然昨日去了香水铺!”另一名书生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见你和那些伙计们鬼鬼祟祟的样子,只不过没想到你居然花了那么多钱。这个方法很简单,怕不是你猪大肠中间没有清理干净?昨晚我就在附中试过,把家里几个兄弟姐妹唬的团团转,居然把我当成神仙在世了!”
“休得胡言乱语!”身后传来一声呵斥声,几个学生吓得立马退散四周,纷纷朝着来人躬身行礼,“学生见过先生!”
那教习走近,一脸嫌弃的看着水桶里飘着的猪大肠,喉结艰难的吞咽着,“还不把这腌?之物拿走?太学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在此亵渎?”
看着那些学生匆忙离去,那教习清咳一声,“要不下衙后,去那里点一份草头圈子?闻着臭吃着香啊!妙,妙啊!当浮一大白!”
太学的校舍距离国子监书院不远,就隔着一条街,那书生偷偷摸摸抱着木桶朝着这边跑来,然后鬼鬼祟祟的将木桶丢在书院大门的不远处,这才仓皇逃窜。
吕务简刚刚准备点茶,就有门房禀告,说是在书院门口见到一个木桶,桶里放着一截猪大肠。
这叫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