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加派那一带的布控力量，一旦发现任何可疑之人，直接带往皇城司！”赵祯怒竭，重新坐了回去，看着那些五花肉，顿时觉得不香了，那些人显然还是不死心，就是冲着曹家来的。

“朕怎么听闻赵从照今夜去了甜品铺子？”赵祯拿起一碗甜品喝了起来。

张茂则将赵昕秘密会见赵从照的经过说了出来，避重就轻，只是提到送了一份人情给赵从照，其他一个字都没提。

“这孩子，这都是跟谁学的？肯定不是跟朕，朕可没有他那么多花花肠子！”赵祯有些凄苦，儿子居然跟自己不亲，队伍不好带了。

“二殿下还让微臣帮他联系国子监几位教授辽语、西夏语、大食语的博士，微臣向他推荐了吕家的两位。”张茂则又提了一嘴，“只是二殿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的身份，只想无忧无虑的好生读书。”

“哼，那个臭小子当真只是去求学倒好，别是因为崔家的那个丫头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赵祯，“朕怎么听说，这崔家和包拯的关系不浅，包拯似乎有意和崔家结亲？”

“二殿下自知身份，况且年纪尚小，那只是孩童之间的玩闹罢了。”张茂则替赵昕打马虎眼，就像是在提醒赵祯，就算再早熟，好多事情都做不了，这心操的是不是有点早？

赵祯点点头，继续对那只蒸鸡下手，“他若是想多学点东西，也是无可厚非的，可是为何要去学习这些？难不成他还想着将来有一天周游列国吗？别说辽国和西夏不可能让他独往，就算要去，也该是朕御驾亲征！这孩子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朕听说那吕从简甚是古板，脾气也不好，他想去就让他尝尝，说不得过不了多久，自己就放弃了！只是那吕务简有些顽不灵的性格，可别把真的儿子带坏了！”

张茂则憋住笑意，咱们二殿下不把人家带歪就不错了，谁能让他吃亏？

眼看着大半只蒸鸡被赵祯吃下，打了个饱嗝，张茂则连忙起身让人过来收拾妥当。

“唔，今晚这鸡肉甚好，有什么讲究吗？”赵祯居然连手指上粘着酒香也不放过，直接放进嘴里吮吸起来，“回头让御膳房学学，省的每次想吃一口，都要让人从宫外带。”

“这道黄酒蒸鸡，二殿下取名叫贵妃醉鸡，出自前朝贵妃醉酒的典故。”张茂则活学活用起来，“二殿下的意思，这美酒虽好，不可贪杯，容易做出无法控制的事情，懊恼欲死。”

赵祯一边回味那种香醇的酒香，鸡肉的嫩滑，一边回忆着贵妃醉酒的故事，深表认同的点点头，“这小家伙，有时候还是挺有见解的，也不知道哪个时候正常，哪个时候顽劣？”

他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哪个时候被先帝上身？

张茂则自然也不会出言提醒。

赵昕前往国子监求学的事情，算是在这样一个非正式的场合里被敲定了。

不多时，外面传来声响，张茂则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封密信，神情激动的递给了赵祯手上，“官家，定川寨一战，俘虏的野利兄弟和万余西夏士兵，不日就要抵达京城，届时定能提升不少士气！也可以震慑一下那些别有用心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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