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张茂则吓得筷子都掉在桌上,合着您真的打算做给官家和圣人品尝?
看着眼前黑乎乎的芡汁,张茂则一脸嫌弃的皱着眉头,重新拿起筷子在糊糊里撩拨一番,还是下水,咱们这位二皇子殿下怎么老是跟猪下水过不去呢?
夹了一口白饭,淡而无味,这才不情不愿的端起炒肝儿的碗碟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张先生,不是这么吃的,这炒肝儿刚刚出锅没多久,烫嘴儿!”赵昕指了指碗底道,“您该伸手成爪,托着碗底,小心的吸食碗碟边沿位置,那地方凉得快,不妨试试看效果,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还有种更彻底的方法,直接将炒肝儿盖在米饭上面,搅拌着吃。这里有胡椒粉末和花椒粉末,加点这个,出一身汗,浑身都舒坦啊!”
大概是碍于赵昕的面子,张茂则一下子没有整太多,留了一多半在碗碟中,用调羹搅拌着米粒儿,按照自己的喜好添加了一小勺的胡椒面和花椒末,再次搅拌几下,舀了一大勺,放在嘴边用力吹了吹,似乎被那胡椒和花椒相融的古怪味道吸引着,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好吃!”张茂则说着,再次往嘴里塞了两勺,越发的欲罢不能起来,“这不过就是普通的猪下水,肠段、肝片,这是肺头吗?怎么会如此美味?这样一份得不得十文钱?”
“不到两文钱,如果自带碗碟只要一文钱,当然,外卖不提供香料。”赵昕两眼含笑道,“只要操作得法,张先生觉得,是不是人人都能做?要是福田院里那些收治的孤儿乞丐,稍加培训一番,就有了可以维持生计的手段了,这就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真谛了!”
呼啦啦一碗米饭就消失无踪了,期间张茂则自己又舔了三次,才把一整碗炒肝儿塞进肚皮里。
打着饱嗝,有些尴尬的擦拭着嘴角的芡汁,“嗝!公子,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还是及早回宫吧!不然官家那边,不好交代!”
“如意,让他们把食盒搬上车,打道回府!”赵昕连忙招呼李如意和王三郎几个,一箱箱食盒被小心翼翼的摆进车厢里。
此刻汴京城的夜生活也刚刚开始,大街上聚集着人群,兴来茶餐厅门口聚集着大量拿号等位的食客,见一辆马车在门口停稳,只见李如意飞快拿下一个踏脚凳,等着赵昕走上车辕,这才紧随其后的跟上,张茂则将踏脚凳收到一旁,这才坐在车夫的位置上。
就在马车离开不久,三楼某包间探出一个脑袋来,“葛兄,刚才那个车夫有些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一个车夫也能入老兄你的眼?内城里那么多间瓦子正店不去,非要来这种市井酒肆不可?”坐在左侧的葛怀敏眼神迷离之中带着怨气道,“你说枢密院忽然将我召回京城述职,这都多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难不成是我挡了什么人的路了,西北定川寨那个鬼地方虽说荒芜,但每年油水也不少,让我知道谁在后面弄我,非要弄死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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