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当,那名被曹府丢出的高阳正店的掌柜此刻已经控制起来。”一名跑堂打扮的密谍过来请示道。
“你要真心想用跑堂的身份潜伏下来,以后看到穷人和乞丐就要摆出嫌弃和厌恶的模样,看到达官显贵就要流露出贪婪和亲爹娘一般的模样,即便你心里再厌恶这种人设,也要催眠自己,你现在就是一个酒肆的跑堂的,最底层的人,一切只为了能多得到几文钱的赏钱,这样,你才能更好的诠释这个新角色。”赵昕的话传入两人耳中,“这还只是在京城,大宋天子的脚下,要是你在临璜城又或是兴庆府,此刻你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那名密谍愣愣的看向张茂则,又看向赵昕。
“王大郎,你若是做不到公子所言,此次前往西北潜伏的任务你就别去掺和了。”张茂则背对着他道。
“是,小的知错了。”王大郎连忙低头抱拳道。
“你还是没明白,就算客人对你百般刁难,你都要笑脸相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客人打了你的左脸,就该笑着将右脸凑过去让客人打,如果这种基本的掩饰都做不到,真的是十死无生的。”赵昕继续摇着扇子,头也没回。
王大郎恭敬的朝着赵昕的背部行礼告退离开。
“所以,公子从一开始就知道,此处是皇城司布置在城东的一处据点?”张茂则不露声色的问道。
“从我跟着张先生走进这里的第一步就猜到了,太假了,一点演技都没有,隐藏身份首先要融入身份。”赵昕说完,又踮着脚尖,想要看清楚下面的情况。
张茂则转身不久搬来一把椅子,指了指,意思让赵昕踩在上面。
赵昕将木椅挪动到窗边,靠在石墙边,只偷偷的看一眼,见有人看过来,连忙躲在墙后。
“差不多了吧?”张茂则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发展,“曹家人暴打了军巡铺的事情,势必会引发言官们的弹劾,估计用不了多久,雪片一般的弹劾奏折就会涌进政事堂。”
“那岂不是更好,前段时间吕夷简被这帮鬣狗一般的言官撕咬,焦头烂额,终于有人替他转移视线了,翁翁看好吕夷简,若是爹爹那边可以里应外合,干掉几个跳的欢的,换上几个听话的,三赢吧?”赵昕不假思索道,“翁翁说这些文官就是欠收拾,大宋开国至今,杀过不少文官,现在这些文官越来越目无君王,都该杀!让我劝爹爹不要着了文官的道了,千万不能脑袋一热就签署书面文字的内容,一旦留下文字记载,以后再想对文官集团动刀子就难上加难了。我怎么劝啊?爹爹也不会听我的,再说了,娘娘一直说后宫不得干政!”
赵昕这番话像是在自说自话,但是张茂则一字一句都记在了心里,只要是那位先帝说过的,他都要一字不落的转述给官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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