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之前进宫,阿姐交给在下的。”曹佾卖了个关子道,“听闻是小厨房里的厨子偶然得到的启发,阿姐吃完就给它起名为荷包蛋,在下吃过后就让府里的厨子试做了几次,堪堪能够复刻而已。每每吃到荷包蛋的时候,就会想起阿姐在府中给我制作的荷包。”
“有了,舅舅,外甥有了!”赵昕忽然想到南宋有个叫做华岳的人曾经写过这么一首诗,“脔鱼炊糁作荷包,宿饭无汤暖酒浇,放碗出门行一匝,小溪新涨已平桥。”
神童,神童,神童!
吕务简刚刚放进嘴里的炒米糖从嘴里掉落,一张嘴长得老大,国子监也有过不少神童妖孽,但是如同这般年岁就能成诗,而且如此工整的又有几个?
“不知道小公子贵姓?老夫不才,忝为国子监博士,小公子刚才那首诗句,做的甚妙,颇为贴题!”吕务简捋着胡须道,却被对面的曹佾清咳声打断,才发现自己有些急切了,对面的赵昕只是轻轻摇着扇子,没有接话。
一轮新菜式尝下来,吕务简打起了饱嗝,一张老脸红透了,连忙端起香茗来掩盖尴尬。
“舅舅,麻烦您去后厨催一催,给吕博士的润笔费可是准备好了?”赵昕此话一出口,曹佾就猜到他的意图,至于什么润笔费,去什么后厨?
“老夫廉洁奉公,岂能,国舅!”曹佾早就开溜了,吕务简只得坐在原位生闷气,“老夫不知道小公子所说的润笔费为何物,但是老夫断然不会接受的!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岂可贪图小利?”
“吕博士想岔了,您这般高洁的文士,用金银钱帛来简直就是羞辱您!”赵昕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热闹景象,“明明吕家人才济济,像是吕博士这样的应该还有好几位吧?可是为什么先祖吕蒙正当年对我翁翁如此怠慢?非说吕家子嗣不显,无一人可堪大用,唯独向我翁翁推荐了侄子吕夷简呢?”
吕务简就算再笨,赵昕如此暗示,岂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微臣不知是二皇子殿下亲临,有所怠慢,还请恕罪!”吕务简双手托掌道,“吕相公确实优秀,务简自叹不如。”
“我都摊牌了,你还在那里装什么?”赵昕回头看了眼吕务简道,“吕相公为这个大宋的付出我自然不会抹杀掉,但是,人都有私心,吕相公的私心就是贪恋权位。之前朝堂之上吕相公被言官抨击的事情我也已经知晓,接着大量的弹劾奏章全都是攻击吕相公的。”
“二皇子殿下今天特地约务简到雅间,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个吧?”吕务简就算心里多少有些不满,但是吕夷简依旧是吕家人,又是堂兄弟情谊,不容别人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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