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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尘抱着冉屠踽踽前行，没走几步却又停了下来。

前面的山道上，一只青牛拦住了去路。

不知为何，这只青牛似乎总是沉迷于拦路。

许莫负静静坐在青牛背上，月华淡淡洒落在她身上，显得有些迷离似幻。

虽然面容被白色纱巾遮住，但是想来应该是个绝美的女子。

可是牧尘此刻却无心欣赏。

眼前的女子美不美他不知道，也不在乎，但是他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很危险。

他还要赶紧回去想办法给冉屠救命，没功夫在这里耽误时间。

“让开，你挡了我的路。”

牧尘面无表情，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也不想问这女子为何出现在这里。

一人一牛似乎并没有要让路的意思，许莫负轻轻开口。

“他快要死了。”

“我知道。”

“我可以救他。”

许莫负的声音疏离淡漠，世间种种，仿佛全然与她无关，生死在她眼里，似乎只是一件寻常的小事。

牧尘穆然抬头：“当真？”

“自然。”

牧尘抱着冉屠向前走了几步。

“救他！”

许莫负平静道：“不听听我的条件……”

“我答应！”

许莫负定定地看了看牧尘，天机蒙蔽，混沌一片。

她生平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一个她看不透的男人。

也不多言，拿出一个玉瓶。

“一日三次，七日便可恢复。”

牧尘既不道谢也不多问，接过瓶子，倒出一颗火红色药丸给冉屠吃下。

没过多久，冉屠的气色果然转好，连身上的伤口都止住了血。

牧尘长长呼了一口气，带着众人继续上山。

从许莫负身边经过时，少女突然出声：“你就这么走了？”

牧尘脚下不停：“不然呢？”

“你答应了我的条件。”

牧尘继续走：“你没说什么条件。”

许莫负拍了拍青牛，和牧尘并肩而行。

“刚刚山上的响声，是什么？”

“这算不算你的条件？”

“不算。”

牧尘笑了笑，是个挺有意思的女人。

“这是九天玄雷。”

许莫负皱了皱眉头，明显不信牧尘的鬼话。

牧尘见许莫负一直跟着自己，忍不住开口。

“你要一直跟着我？”

“你还没有支付给我报酬，我的药，很贵。”

牧尘撇撇嘴，贵不贵的无所谓，反正自己一个铜板都没有，爱跟就跟着吧，反正自己一黄花小伙子，也不会吃亏。

“那你到底要什么？先说好了，我可没钱。”

“我要给你批命。”

“什么？”

牧尘以为自己听错了。

许莫负淡淡道：“你已经听到了。”

牧尘皱了皱眉头，停下脚步。

“在下牧尘，请问姑娘芳名？”

“许莫负。”

少女也不扭捏，淡淡回道。

牧尘却是呆立在原地，感觉大脑被雷劈了，手上一滑，差点把冉屠丢到地上。

许莫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