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就怕对方再搞出什么事情。一旁的卢绾也不由的露出一个苦笑,知道对方这是被坑怕了。只是这事还真不能只怪张良,他们这些人都要份。“沛公,张良他就是……”刘邦直接打断道,“不必多说了,这一次,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哼,就是要给文书,我也要亲自写,然后看着信使离开了才行!”他现在算是看清楚了,这些人就没一个好人!都不盼他点好!他就想早点衣锦还乡有什么错?他就想多享受享受又有什么错?刘邦放下了手中的羊肉,带着几分怒意正要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说道,“樊哙,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与我同去!”樊哙顿时恋恋不舍的放下羊肉,跟了上去。卢绾也急忙跟上。一路到了营帐,在门口就看到了张良极为热情的迎了过来,“沛公,封侯拜相,就在眼前啊!”听到这话,刘邦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就差点破口大骂了,好在一旁的卢绾拉住了对方。把两人给推进了帐篷里,免得被其他人看到。进了帐篷,刘邦这时候和樊哙卢绾站在一起,对着张良质问道,“张良!你这次又要做什么!”张良这时候眼神微冷,但脸上却还是保持这笑容,说道,“沛公,何出此言?在下一直以来,便为沛公出谋划策,尽心尽力。”“权势上,如今在草原,沛公可谓是一言九鼎!”“财货上,听闻沛公有时饮酒之后也说,回去之后,要多收几房美妾。”“这其中难道没有我张良的功劳吗?”听着张良的话,刘邦的神色先是罕见的变得有些红,一旁的樊哙和卢绾都不由的微微脸热。因为张良说的没错。在草原上的这些日子,张良的确是劳苦功高,任劳任怨。只是听到后面,刘邦面红耳赤的说道,“张良!你居然派人监视我!”他这些话,可从来没有在张良的面前说过。“好好好!”刘邦这时候已然红了眼睛,不管不顾的说道,“是!你张良是劳苦功高,可你更改文书,把我送到这里的时候,可有问过我?”“没错,当初也是我让你留下来的,我刘邦也是有野心,可如今,你看看,那些有野心的还有几人活在世上!”“就连项氏,如今都只能在南边苟延残喘!”“张良!我今日就和你明说了!你到底要什么!”刘邦说完,已然是激动的气喘吁吁。今天他就要,彻底消除对方这个隐患!看着激愤不已的刘邦,张良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神色也跟着激动,只是越到后面,他却越发的平静了。等刘邦发出最后的质问时,他更是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神色,然后回道,“我要什么?沛公,你还不清楚吗?”“当初,你不就是用要为我的家人报仇雪恨,来笼络我吗?”“怎么如今却忘了?”刘邦听得老脸微红,他当初的确这么说过,没有回避,而是说道,“张良,当初是我不对,可如今已经不可能了,你就不能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吗!”张良缓缓的呼了一口气,说到,“不,还有机会。”“如今匈奴向西而去,如果我们和对方一起离开,借助他们的军事,称王不在话下!”“只要之后我们再联系项氏,还有到时候卷土重来,南北夹击,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刘邦听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张良,我已然没有了称王的心思。”“你若要走,我绝不拦着,还会送上财货相助,但如果你还是以此为要挟,那就休怪我无情!”刘邦的话音未落,早已经见形势不对的樊哙,这时候冷哼了一声。他的智谋当然是比不过张良,可在武力上他有十足的把握拿下对方。看到这一幕,张良却丝毫不慌,露出了一个冷笑说道,“在下为沛公鞍前马后,现在沛公要杀我?”刘邦神色淡然的回到,“不是我要杀你,而是如此以往,你会杀了我们所有人。”“此事是我食言,是我对不起你。”他现在太清楚赵浪的能力了,和对方作对,只有死路一条。哪怕张良足智多谋,就算比赵浪强,可别忘了,赵浪身边还有萧何韩信。看着刘邦的模样,张良这时候却哈哈大笑起来,“沛公果然是拿得起放得下,不愧有人主之资。”寻常人被这么质问,恐怕不是恼羞成怒,就是掩面而逃。但刘邦却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虽然手段恶劣了一些,品行差了一些。可对方却是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没错,只要刘邦杀了他,那么一切问题都不会存在了。刘邦这时候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回到,“张良,我也不想如此。”他现在的确是动了杀心,只要解决了对方,那么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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