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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不可违，苏辞和你，那个和新子签订契约的你的徒弟，每一个都是这样，总要在我这里死上一次。”

“所以本来不想带那小子过来的，毕竟死的感觉令人难以忘怀，不过也好，死过一次，回来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希望你们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这不是请你喝酒了么？”

“可这是我的酒。”

“有什么不对吗？”

“……然，便算你请我了。”

掌司也没有介意，酒没了再酿便是，不缺时间，不缺酒，缺的是一起喝酒的人，大祭司说什么都不与自己喝上一杯，其他人见到自己，不是恭敬地跪伏在地，便是心生恐惧，即使是喝酒，也是如木偶般，比一个人喝酒还要无趣，但是一个人喝酒也并不有趣。

现在这里，也就苏衡敢，也肯和自己以友人的身份喝上一杯了，即使山魈一族嗜酒如命，没有与人相伴，也要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所以，不管苏衡说话怎么耍赖，掌司也是轻笑带过，丝毫不介意，而苏衡似乎也知道他的心里所想，做的事情说的话越来越超乎友人之间的界限。

“都老大不小了，不找个伴么？”

“我们一族，根本没有性别之分，也不需要结合，这个秘境里，自然会有新子诞生，虽然自从与那少年签订契约的新子之后，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新子诞生了便是，总之，没有意义。”

“嗯，但是那个大祭司不是化作女儿身吗？你现在化作男儿身，不是能凑一对吗？就当找个酒友了。”

苏衡似笑非笑地调侃着，山魈一族的事情他当然也知道，只是看着自己这位友人孤苦伶仃地，感觉精神状态有些不太稳定了，才开口取笑一下。

“她不喝酒，我也没有办法，现在秘境里常住的也就我和她二人了，其它的，要么流离在外，要么根本不听我的命令，我倒是也很想和她打好关系，就像你说的，找个酒友。”

出乎意料的是，掌司的话听起来好像确实有些烦恼的样子，让苏衡错愕了一下。

“没想到，你真的有这些想法，我只是调侃一下罢了。”

“哼哼，送走了那么多的亡魂，我接触到的死别，步入轮回时的惆怅不安，对尘世的留恋，对情感的不舍，绝不会比你少，我也想珍惜一下难得的缘分。”

“以前觉得你神神叨叨的，现在听起来，倒是颇有些道理，你若是真的想要和她打好关系的话，等那小子醒过来之后，问一下他有什么法子吧。”

苏衡喝着酒，让他出谋划策是绝对不可能的了，他根本不会懂得怎么撮合两个人，术业有专攻，留给凌信良来最好不过了。

“你作为师父，不用过去看一下么？他现在情况很紧急不是么？”

“那是我的师父的事情，我插手作甚，反正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