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幽王说:“哼,无知小辈,面对我的涅盘魔道,你们一点希望也没有。”武神的顽强不死,已令冥幽王由敬重产生厌恶,要第一时间解决他。冥幽王心想:愚蠢的蛮牛,只要与我涅盘魔道接触,算你功力再高也必被我迷惑控制,造成霎那间机能停顿,任由鱼肉。两劲相碰,涅盘魔道的莫大威力又将武神吞噬。就在冥幽王要劈出十成功力之际,奇事出现了。只见武神另一只巨掌,竟能狠狠轰中冥幽王丹田要害,这,怎么可能了?
从冥幽王的神色,可看出他是如何震骇,如何无法相信,但,痛楚却告诉他,这是彻彻底底的事实。冥幽王说:“不可能,怎会,破我的涅盘魔道。”霎那间的突变令冥幽王迷惑了,只要他细心点,便可以看到真正破他魔道的,其实是另一个人,一个有能力反败为胜的人。冥幽王说:“霸独。”霸独说:“涅盘之道,即空明之境,所谓涅盘魔道,便是以气制驾驭人思维的武功,令敌人堕进莫名的失控境地,误以为自己突然停顿,无从反击。”
霸独说:“只可惜,这功夫却骗不到我霸独,不过,若非舅父你一时愧疚,稍延出手,我亦没时间思考,无法翻身。”大破涅盘之道,霸独脑中再浮出那身影,看来他确是启发霸独的人,但纵观当今武林,谁又有此能耐?隔体传劲,避过正面接触,便是唯一破解涅盘魔道之途,霸独想通了,凭智慧扭转危机后,便是以实力来决定胜负啦。霸独全身力量,就如怒涛般灌入武神体内。霸独使出霸独拳海火焚天。算你功力通神,丹田重创,亦得真气窒息,散涣不聚。
冥幽王,要断情便要付出代价。霸独使出海火焚天龙火断金势。霸独狂劲劈下,竟将冥幽王一条臂膀硬生生轰断。冥幽王虽受重创,但生死存亡,亦拼起十成功力,反击,霸独以硬碰硬,顿成两败俱伤之势。
这一下全力互拼,山摇地动,响如雷震,就连一旁的武神亦被气劲激荡得清醒飞退。一切只在电光火石间完结,除了浓重的血腥气外,就只有沉而浑浊的喘息声,这,是否代表战已终止?霸独刚才拼尽一击,虽能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因过度虚耗亦几近油尽灯枯。而武神有金身护体,亦因震力过重,全身欲裂,软瘫不起。但最要命的还是冥幽王,在绝好形势下落得一败涂地,断臂重创更令战斗力锐减至三成。霸独说:“哈,我早说过我命硬,不论你魔道有多强,始终也杀不了我。”
冥幽王说:“不愧是流着倔强之血,外甥勇谋兼备,涅盘魔道被你所破,我虽败犹荣,但,你高兴得太早了,别忘了我是来杀你的,而并非比武决胜。”霸独说:“哼,你丹田重创,所剩功力绝不会比我强,而且断臂血流不止,凭什么再战。”冥幽王说:“哈哈哈,就凭我的涅盘魔道。”冥幽王狂笑声中,竟以涅盘魔道反击自身,他疯了吗?一击过后,气劲竟飞旋急射,爆得四处石碎沙飞,以冥幽王目前伤势,又怎能逼出如此功力了?霸独心想:莫不是自渡涅盘?烟屑中冥幽王悍然傲立,精芒爆射,就似从没有受伤过。冥幽王说:“哈哈,好外甥果然聪明,这确是自渡涅盘涅盘魔道非但能克敌制胜,反其道用之,更能麻醉自身神经,令人浑忘伤痛,咳,这虽然会加速我死亡,但亦同时令功力暴增,我相信在我倒下前,定有足够时间,完成穗台的命令,杀你霸独。”
单从气劲判断,霸独已知冥幽王所言非虚,形势再转,他又有何办法应付?冥幽王说:“霸独,你想逃向大海?别妄想了。”冥幽王纵身就追,但他却忘了一个人,对霸独忠心不二的武神。冥幽王说:“哼,你烦得够了。”以武神目前处境,莫说对敌,就是稍阻延冥幽王亦不能。冥幽王说:“哼,霸独,你还想逃到哪里,陪舅父一起上路吧。”冥幽王现在的力量,绝对能将霸独粉碎,一代强人,莫非就此无路可逃?但,霸独有想过逃吗?
不,他根本就没想过逃,他奔向大海,只因他是霸王,在海中,他才是真正无敌。大海,就是他力量的源泉,只有在这里,他才可以将潜力尽情发挥,打出他霸独拳最霸道的一招海极龙卷。海极龙卷注入霸独的生命,包含了他对海的感情与精神,两者相生相长,竟将冥幽王的劲力尽卸于无形,更扯得他身形顿失。霸独说:“他妈的自渡涅盘能令功力回增,我的大海一样能助我拳势大振,发挥霸独拳的最高境界。”
海,是霸独的依归,他的一切,在海中,他有绝对的安全感与自信,在拳势逼使下,海面激起一道真正龙卷气旋,将冥幽王完全吞没。接着,最强最霸的杀着来了。霸独说:“舅父,事实证明,你该相信我的命比谁都硬了。”
一下清脆的骨肉断裂声,霸独的拳穿透冥幽王身躯,战,也该完了,而亲情亦在这一拳下彻底摧毁。霸独说:“舅父,这便是你不能六亲不认的后果。”冥幽王说:“咳,是的,我真后悔,既已立心杀你,便不该再留半点亲情。”“你这最后一击,虽震破我心脏,但凭着我魔道余劲,也要与你玉石俱焚。”霸独说:“嘿,舅父,你没这个机会了。”冥幽王说:“什么?”
冥幽王还未意识到霸独的说话时,背门已被千百道气劲透过,这,绝不可能是霸独拥有的力量,他虽然强,但这气势,就比刀霸无敌刀的破体无形刀更强,更猛,而且更锐,更烈,因为这是剑招。在死前,冥幽王只能带着极度惊疑吐出两个字。“宗剑?”霸独说:“舅父,这个秘密,你和江湖中每个人一样,无需要知道。”
霸独虽然胜了,但他付出的代价亦绝对不轻。看着一切变化的武神,这次却出奇地没去问霸独这不该拥有的力量,仿佛,他感到这次绝不会问到答案。再看霸独,他面上没有胜利表情,反而满是怨愤与不满,因为他既重踏陆地,但最终却仍要借助大海的力量,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一种罕有的挫败感令这霸王亦放弃了,而最重要的,是生死关头,他竟逼得使用那不该拥有的恐怖剑招,是他视为敌人的人所创的剑招啊。霸独的敌人,莫非就是宗剑?而既是敌人的招式,霸独又何以尽得真传?这一切,除霸独外,没人会知道真相,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要这霸王永远屈居那敌人之下,他绝不甘心,死也不会甘心。
但很快,霸独的思维已变了,叫人感觉到这张巨脸下隐藏着的一股不怀好意。他在想什么?若只凭眼神判断,那是绝对的狠毒,一股绝对泯灭亲情的狠毒。霸独说:“嘿,盛福堂,意外的收获啊,霸独即使六亲不认,也无论如何要见一见你啊。”
盛福堂。一女子说:“噢,盛福,你知道吗?”“廿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似与身体相连的感觉,越来越近。”
盛福堂堂主听着。那女子说:“我的儿子霸独。”“他,快要来见娘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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