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锋伤之战(2 / 2)

刀霸 龙门飞甲 2922 字 2024-02-23

六品最后一招已发出。恶招临眉,徐满似回复反应了,但却轻柔已极,大异平常。刀霸脱手,却没飞至半空,只轻绕徐满腰身而转,仿佛一对热恋中的爱侣,女的轻依在男的怀内。

但奇怪的,这看似轻柔乏力的一着,偏偏将老大牛急风暴雨般的攻势完全挡卸了。老大牛说:“什么?”更令人诧异的,是徐满握回刀霸,但动作如同牵着快要别离的爱侣之手,恋恋无限,完全与战阵临敌扯不上半点关系。但这爱侣之手,却巧妙切入老大牛招式之内。老大牛啊了一声。

老大牛心想:这是什么招?刀霸再次脱手,就如爱侣真的离开了。看徐满一脸神伤,似堕入另一个境界内,但,双脚却寂然抢步跃上。到底是巧合还是巧妙?刀霸旋势而进,避过了老大牛招式劲力范围,直达中央弱点所在。

巧合只会偶然发生一次,连串巧合,是徐满临阵所创的新招?没人知道,唯一肯定的,是老大牛的六品第四招已被破了。老江湖如老大牛,也难抵内心惊震,惶然后退。徐满说:“老大牛,你完了。”

刀已架在老大牛脖子上,只要稍一加力,这颗牛头便要分家。老大牛输了,这难以置信的景象,偏偏却是事实。就是厢房内众高手,亦无不愕然。兵器心想:徐满这小子,竟有如此巧妙刀招?男精钢说:“我们可以走了。”楚翼说:“三楼主,如何了?”还老同说:“输了。”老大牛说:“徐满,你胜了。”老大牛服输,徐满亦没下杀手,因为他仍要换回楚翼。老大牛说:“刚才那一招精妙得很,但不似你的用刀法门。”徐满说:“因为这招是为北地骄子而创了。”老大牛说:“为北地骄子而创?”

招名锋伤映雪。老大牛说:“怪不得刚才招意中隐带无尽缠绵悲惨,却又伤痛无奈之情,徐满,下次再遇,我倒不能轻视于你。”老大牛虽败,嘴角却犹露笑意,当然,以个数新文的身份,他深信其言出必行,徐粉属他所有,大利于日后发展,而自己的名声仍能保存,他故意只用六品,不知情的人,只道他过度自信,轻敌落败。最重要的,是他仍隐藏着最强招数,不致被人摸清底牌,所以,这一战,在另一方面他是胜利者。

徐满说:“北地骄子,我已带你离开这鬼地方了。”楚翼没有说话,他很明白徐满此刻的心情,只默默跟随在后。看着徐满的背景,楚翼明确感到,徐满又成长了。这一战,除救回楚翼外,对刀霸门更有重大意义,它已在江湖奠定基石,无人敢再看轻它。而在徐满生命中,亦添上一段永不磨灭的回忆,锋与伤。雪仍在飘,变回一片白,无暇的白,但谁又会感到,白茫茫世界隐藏着多少悲?多少伤?

刀,剑,风,云,乱,笑,问,谁,独,尊简单的十个字,标志着江湖中十个独当一面,旷古绝今的强者。论霸气,首推刀霸无敌刀,论阴邪,莫过于道天剑邪,但若论狂傲,则以霸独为首。霸独,半生传奇,他的狂,可以是讨厌,也可以是魅力,崇拜他的人,会死心塌地,永世追随,而讨厌他的人,则恨之入骨,无日或忘,就如他的人生观,只有黑与白,绝无灰色地带,他朋友不多,而敌人就更少得可怜,众所周知的,只有一个,宗剑。霸独,雄踞还气之皇,出身素不简单,先拜老大牛门下,后因某原因师徒反目,辗转投靠四风的宗剑,但短短两年,又闹得不欢而散,他的实力,从没有人会怀疑,但半生经历,是代表着他极难相处,还是隐藏示他有一颗永不居人下,难以裹藏的雄心?

凭借本身实力,霸独要自立门户只是轻而易举之事,脱离宗剑后,短短时日,已蚕食琼吞沿岸大小帮派,雄霸还气,位列十强武者之一。以霸独的狂,只控制茫茫汪洋并不甘心,但没办法,四风言明不准他上岸,若敢登陆,便全力围攻。因为,四风深信,以霸独的性格,若由他于陆上横行,必引发连串风风雨雨。府海,霸独的海上宫殿,宏伟得如他的躯体一样,令人震惊,寻常巨船靠近,只渺小得随时被其排出的海水击沉。一人说:“已捆好了。”另一人说:“好,淋上鲜血。”

一大桶鲜血,泼在一个全身被绑的人身上。抛进海后,海面亦被染成大片鲜红。血腥味四散,引来无数海中霸主,巨鲨,这是府海在执行刑法吗?

鲨群正要大块朵额,忽地又怆惶四散,只为远处一条迅速移近的巨影。定睛一看,这巨影长逾四十尺,数排白森森的利齿纵横交错,每颗足有拳头般大,好一条深海霸主巨鲨王。巨鲨王看准猎物,张口就噬,但这垂死羔羊却忽地双眼怒张。

奇怪得很,巨鲨非但没将这人连人带骨吞下,更将他送上半空。甲板上的人皆脸露笑容,就只有一个大汉例外。那大汉说:“哈哈,哈哈,如今你相信我的道理没错了吧,哈哈。”甲板上的大汉,体形已逾七尺,但与此人一比,登时如小孩一般,昂首相望,方能四目交投。那人是霸独。霸独说:“所谓物竞天择,弱肉强食,可口肥肉谁不想尽情大咬,但刚才你看见了吧,我全不反抗,那巨鲨却屁眼也不敢瞧一下,便乖乖送我回来,你可知其中隐藏着的真理?”

那人是同桌会礼部大臣雷剑夺。雷剑夺说:“愿闻其详。”霸独说:“只因我这块最强的肥肉,在还气内,谁也没足够胆量冒犯。”霸独以身犯险,原来只为印证他自己的一套理论,真的是闻所未闻。雷剑夺心想:妈的,肥肉也分强不强,他到底想说什么?雷剑夺说:“霸府主果然见识卓越,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霸独说:“哈哈。”雷剑夺说:“霸府主,咱们还是谈回正事吧,敝会与贵派结盟之事,不知府主意下如何?”霸独唔了一声。刻意吹捧,原来只为与府海结盟,同桌会素来倚重东瀛武士,水路畅通自然必须,故派遣礼部大臣到来说盟。霸独说:“看来你还是不太明白,为令你更清楚,这次便捆着你抛下海,待会。”雷剑夺说:“不用了,刚才一试,在下已彻底明白,无需再求证了。”霸独说:“你明白?有什么深意?”雷剑夺说:“这。”“霸府主霸气惊人,就如一柄出鞘的绝世好剑,光芒万丈。”霸独说:“你说什么剑,操你的。”雷剑夺说:“我是说府主就像一柄绝世宝剑。”

霸独说:“你敢侮辱我,操你妈的十八代祖宗,我一生最恨就是剑,你这同桌走狗,此来是跟我过不去。”霸独杀气惊人,雷剑夺情急下拔出兵刃。霸独说:“你在我面前拔剑?”“可恶。”雷剑夺剑出如奔雷,因而得名,但这一剑,却没有刺中庞大的目标。一只巨掌,已电般紧握雷剑夺的手,碎骨声随即响起。霸独说:“你也是用剑的,而且是柄劣剑,简直侮辱中的侮辱。”“就连我也找不出不杀你的原因。”

霸独说:“去死吧。”霸独手一挥,雷剑夺直飞乘搭而来的画舫,船身立时断为两截,威力之强,骇人听闻。手下说:“霸主,杀了同桌会的使者,岂非多树仇敌?”霸独说:“这又如何,是敌是友本就没分别,结了盟又怎样?若我们府海有难那些伪君子会出手相助吗?”“都是那柄剑,惹的祸,若不是剑,我定沉得住怒火。”“众兄弟听令,我要直捣宗剑老巢,杀个痛快。”手下说:“霸主,你不是早已下令大家轻装待发,攻打宗剑吗?”霸独说:“嘿嘿,须知凡事也要讲理,早前我下令挥军,出师无名,只会教天下人耻笑,但如今不同了,我既已杀了同桌会的人,便公然与四风为敌,现在挥军攻打宗剑老巢,便是名正言顺之举。”

<div align="center">

,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div>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