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晚间玉轮升起时,她也没动,借月华精气调理经脉。直等这天快结束了,她才醒来,点了盏灯下地窖。地窖不大,留的路也很窄,仅能容一人通过。玉晚边走边数,差不多十来步就到了头,挨墙放的几个坛子应当就是无沉说的浆果。封得很严实,她只闻出点说不上是什么果实的香味,至于封四年到底坏没坏,她就闻不出来了。还是等无沉出关再说吧。遂回到地面,在月光下继续打坐。之后几天皆是在打坐中度过。等伤好全,玉晚就出院子,往周边走。途中碰到没见过的花,她弯腰拾几朵掉落的还算完整的,准备回去做成书签,她有注意到无沉茶室放着好多书。碰到好看的叶子也拾几片,还有形状各异的树枝,她一路走一路拾,回去的时候裙摆脏得不行,全是蹲地上沾的泥。不过玉晚很开心。因为离无沉出关更近了。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样等待的日子难熬。又等了大半月,这天下午,玉晚正翻看她探险捡的种子,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她扭头一看,无沉出关了。她立即丢开种子,朝他跑过去。无沉张开手,一把接住她。“你好了?”她问。无沉道:“好了。”玉晚却犹不放心,拨了拨他衣领,见不管是露在外面的脖子,还是被衣服遮住的部位,都再没有任何一点金光,她才正式放下心,说:“好了就好,我也好了。”无沉嗯了声,问她刚才在做什么。玉晚说:“我捡了点种子,想趁现在种起来。”无沉道:“我帮你种。”说完便去柴房,找出刨土用的镐头锄头之类,这就开始帮她种了。玉晚捡种子不拘类别,有花种树种,还有几颗长得很特别的野草的草种,总之她说要在哪种、种哪些,无沉就在哪挖坑刨土,一切全照着她的想法来。他种种子,玉晚烧水煮茶,煮好拿扇子扇凉了端给他,还不忘夸他坑挖得标致。无沉失笑。“我做什么你都觉得好。”“你本来就做得好呀。”他忙着,手腾不出来接茶,玉晚便喂他,不小心喂漏了就凑过去,假借替他擦水亲他。无沉不察她突袭,登时手下一个用力,坑歪了。玉晚憋着笑,夸他这个坑很别致。无沉摇摇头没说话,然后趁她弯腰看这个坑到底有多别致时,亲了亲她停在他跟前的耳朵。玉晚吓了一跳。她猛地起身,朝旁边跳开好大一步,抬手捂住发热的耳朵:“你偷袭!”无沉好整以暇道:“是你先的。”玉晚话被堵住,耳朵更热。不久,所有种子被里里外外地种满整座木屋,无沉洗手,听玉晚说她之前下地窖找浆果的事。听完道:“今天就搬上来开封吧。”由于地窖只能容纳一人行走,无沉便独自下去,玉晚趴在上面的铁门旁,在他将坛子举起来时接住。总共是四个大坛子。无沉当先搬了其中最大的一坛,开封时,浓郁的果香味扑面而来,居然没坏,料想别的也都没坏。看颜色挺不错,玉晚拿小勺子舀了点,送入口中。然后一下就皱了眉眼。“好酸。”看她酸得直打哆嗦,眼泪都出来了,无沉尝尝她小勺子里剩的,评价道:“是有点酸。以后再吃的时候加点糖吧。”见他表情和品尝别的东西时没什么两样,玉晚诧异。她重复道:“只是有点吗?”无沉道:“嗯。”玉晚懂了。原来这人喜欢吃酸的。玉晚开始思索要不要把这几坛浆果分一分,两坛原滋原味的他吃,两坛留着她自己加糖吃。反正她是绝对没法像他这样不嫌酸的。至少都过去这么会儿了,她还觉得嘴巴酸酸的。玉晚又打个哆嗦。她进屋倒茶。无沉收拾好坛子,也进屋了。天色已暗,玉晚坐在点亮的灯后,连喝好几杯茶,也还是觉得那股酸味挥之不去,她不由问无沉怎么办。无沉道:“我有个办法。”什么办法他没说,因为他直接做了。他吻住她。残留的那点酸被反反复复地品尝,玉晚手向后撑着桌沿,又被吻到身子发软。玉晚为此很不服。之前那次软也就罢了,是她受伤体力不好,怎么这次伤都好了还能软?她有心要扳回一局,无沉也由着她,让她主动。她便小心地探入他口中,轻轻勾了一下就飞快收回来。无沉道:“怎样?”玉晚抿抿唇说:“有点奇怪。”无沉含笑道:“再试一次?”她便又按住他肩,探进去勾他。这次没能收回来了。因为被缠住了。她唔了声。他却缠得更紧,好似要将这段时日的思念之情全倾进里头。缠到最紧处,情到浓时,玉晚在喘息的间隙里道:“门还没关……”“不管。”玉晚犹豫一瞬。但很快,她就被重新带入湍急情潮中,再无暇理会其他。夜渐渐深了。无沉睁开眼。他眼里起了些血丝,面容却仍是平和的。他朝玉晚伸出手。“来。”玉晚握住,下一刻被他拉进怀里。他抱起她,走到床边坐下。玉晚仰头看他。此刻她是伏在他胸前的姿势,右手抓他衣领抓得很紧,心跳快得不像话。他也低头看她。然后执起她左手,吻上她腕间佛珠。再然后,极细致的,一点点的,慢慢向下。第45章佛国赩炽如火。火一样的颜色被拨开,露出底下的紫檀佛珠,一颗又一颗,衬得腕处肌肤如玉似雪。待赩炽褪去,就更像是雪了,晶莹剔透,其上一粒守宫砂鲜红夺目,既象征纯贞,也蕴着三分魅惑,诱着人无论如何都要将其抹去。无沉抚了抚那粒朱砂色。顺着这点艳色,他抚上她肩,吻也重新转移到她唇瓣,细细密密地亲昵。他唇很热。掌心也很热。起初玉晚瑟缩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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