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光返照也不过如此!陆焰:“……”你当我这个新郎是死的啊。所以昨天是冥婚吗?“堂兄真有亲和力,不过我还是喜欢你,以前桀骜的样子。”话音一顿,林溪笑着又说,“叫林姑娘怪怪的,还是叫我,弟妹吧。”当家的陆文远,能做到了四品户部侍郎,正因听太子太傅吩咐办事。林溪提醒太子信王背地里的野心。彼此不算盟友,但也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只要国公府不主动站队,太子是绝不会对付他们,还会释放善意。太子那边的人提点过陆家。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她嫁过来,国公府派了一队侍卫送嫁。等他日英国公嫡女回门,这队人自然会撤走。也不用他们招待。人性大抵如此,如果她说有点闷,想开窗透气。那他们会抱怨要求多。她把房子推倒后,再说有点闷,那他们便会主动问:开一扇窗可以吗?不需要多开几扇吗?因为预期太低,林溪态度稍有缓和,陆家诸位反而会觉得她还不错。眼下正厅一片安静,看来也没人想对她说什么。林溪没兴趣找茬,随便敷衍几句便走了。她还赶着出府,去送舅父一程。梁境安在京已有十日,等不及她回门,今日便要回南境。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林溪换了身骑装,骑到城外刚好赶上了。国公府的一众人都在这边。林溪下了马,边走过去边说:“舅父此去南境,定要多加小心,京城一切有我,你请放心。”梁境安半个时辰前就该走了。新娘第二日不宜出门,但他知道林溪一定会来相送。便牵着马等了一等。听她这么说,梁境安反倒不太放心。他看向旁边的何持让:“我这一走,林溪就拜托你了。”她是不会吃亏的性子,就怕让别人吃了大亏,情况也不妙。何持让郑重其事道:“国公爷请放心,我一定好好照看她。”林溪:“……”有点过分!我难道那么不靠谱吗?我都成亲了!梁境安:“凡事不要太过纵容她,该说便说,该罚便罚!”何持让轻咳了声:“……好的。”踏雪在旁边安静看着。简直自欺欺人,你们到底何时能停止让别人扮黑脸的期待?林溪送完舅父,回到林府有些没精打采。到底是有些不舍,除了兄长外,舅父待她最好。陆焰难得看她叹气,问:“不是说今日要练字吗?”“哦,好吧。”赶作业哪有不疯的?林溪写会儿,休息会儿,终于耐心耗尽。她把毛笔往旁边一搁:“不写了,就差两三张了,兄长也只会说两句。”陆焰哂笑,难怪养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何持让也太纵着她。林溪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活动了下筋骨。她驻足在了陆焰面前。“……”他放下手里的书,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差最后两张,不写完太可惜了,不如你帮我抄两张。”林溪弯腰和他平视,笑着说:“夫君若帮我这个忙,我一定会记你好。”“不。”林溪眨眼:“我的眼睛酸,手也僵硬,下次我一定自己好好写,我现下好困啊。”一个时辰后。写完最后一个字的陆焰,长长叹了口气。别人都是模仿名家字帖,他何故要仿如此不堪的字迹?他转过头,看向帷帐中已经熟睡的人。更觉得莫名其妙。兴许是写那几张丑不拉几的字帖,远比平日读书写字耗费心神。加之他昨天又没休息好。陆焰刚躺下,不多时便睡了。一夜无梦。——林溪休息得早,起得自然也早。她睡在里侧,若是此时起床,必定惊动外侧的人。考虑到对方昨天帮忙写字帖,她肚子也不饿,索性等一等。林溪百无聊赖,侧过身手撑着头,打量着榻侧之人。不得不说,她挑的夫君真是赏心悦目。活脱脱的睡美人。怎么说呢,就是把这张床都衬得价更高了。眉心剑目,鼻子高挺,唇紧紧闭着似笑非笑。哦,他睡觉不是口呼吸,难怪这么好看。林溪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摸一摸如玉般的脸。还未触及,便被一只手紧紧钳住了。陆焰顺势卷着人,往旁边一滚。“干什么?”林溪毫无防备,被他整个压在身下。她抬头,对方仿佛换了个人。目如寒星,像一把可以割伤人的利刃,散发出森冷的寒芒。他们身体没有缝隙地相贴,能清楚感知彼此体温和气息。林溪一把推开人:“你干什么!”好啊,这人果然不是善茬!连着睡觉都这么警醒,眼神也凶巴巴。……不太对劲,方才对方腰间异常的冰冷和坚硬。林溪欺身上前,把手探入陆焰衣服里。如她所料一般,掏出一把匕首。林溪把匕首扔了出去:“你和我同榻而眠,还随身带着凶器?”陆焰被掀翻在一旁,半晌回过神,道:“这是我一直有的习惯,并不是因为你。”是他从记事起,就有的习惯。若是敌人,方才这把匕首就会扎入对方胸口,一击致命。林溪抱着胳膊,垂眸看着他:“我不管,我不许你这样。”陆焰下床,捡起那把匕首。他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被对方扯散的中衣:“以后不会了。”等在廊下的踏雪,听见房内有人说话。她去敲门,却没人应答。没多久又听见了兵刃的声音……这都动上刀了?顾不得多想,她一把推开门。她看到大小姐坐在床上,新姑爷背对自己半蹲着。气氛有些奇怪,踏雪连忙低头退了出去。嗯,这新婚夫妇就是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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