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渊声音不知觉地放轻:已经在路上了。
嗯,边上还有谁。沈言问。
沈池渊老实回答:还有牧医生,我现在和他在一起。
听到他边上还有一个人,沈言的声音可算没有那么冷了,听起来像是悄悄松了口气。
沈言继续说:路上注意安全,回来好好和我说一下你是怎么出去的。
沈池渊乖巧回应:好。
挂断电话,沈池渊松了口气。
刚才沈言很明显是在生气,自己悄悄跑出来这件事情让他不开心了。
沈言的脾气其实很好,沈池渊都没怎么见他生过气,记忆中只有一次,他在接了一个电话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过了很久才出来。
牧松勉分出一点注意力和沈池渊说话。
伯父生气了。
沈池渊点头:嗯,不过应该还有得救。
牧松勉失笑:你出来有没有和伯父说过。
沈池渊摇头:没有。
难怪。
沈池渊眨巴着眼睛,侧头看向牧松勉开说:牧医生,等会如果我父亲他问我有没有受伤,你一定不要告诉他,我不想让他担心。
牧松勉轻声叹气:好的。
沈池渊也不想骗沈言的,但是他也不想让沈言担心,一个善意的谎言让他安心点而已。
今天路上的车并不多,没用多久两人就到了小区。
两人一起下车一起上楼。
另一边的酒店房间内,女人和迟安两人把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给收拾出来,看了眼酒店房间,关上门走了出去。
站在酒店门口,女人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深吸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等警察帮忙让自己和迟安彻底离开那个男人,他们就可以有一个全新的生活,全新的开始。
至于迟圆。
他过得好就行,自己也不会去打扰他的生活。
迟安跟在女人的身后,呆呆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只能紧紧地跟在女人身后。
他好像除了自己的母亲外,就没其他的东西了。
但是,要是自己的母亲不要自己,去找了哥哥,自己应该怎么办。
毕竟自己什么也没有,带着他也是一个拖油瓶,身体不好还不能工作......
越想迟安越难受,他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下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