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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点头,心中暗暗算了一下:“两天之后此时,应该路经蓬莱。”
“正是,许大人说的对极了!”小善子连连点头。
他目光一扫,眼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你一直跟在太子殿下身边?”
“正是,奴才六岁入宫,一直服侍太子殿下!”小善子转了转眼珠儿心中暗想,这位许大人虽然被太子殿下引为至交好友,与太子最为宠爱的太子嫔孙若微也是相交多年,可平日伴驾与太子殿下在书房中里下棋或是闲聊朝政时,常常是少言寡语、难开尊口,今儿不知怎的他竟会突然关心起自己来了,正在疑惑只听他又问道:“你可会泅水?”
“泅水?”小善子摇了摇头,满心疑惑,所以开口问道:“许大人为何有此一问?”
他眉头微拧似在筹谋,片刻之后便对小善子低声吩咐了数语。小善子立即面色大变,似信非信连连点头面带惶恐之色迅速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走陆路的朱瞻基与锦衣卫佥事颜青、李诚二人策马狂奔,一路之上人马不歇,很快便进入了临西境内。
“殿下!”李诚与朱瞻基并驾而行,开口说道:“已经跑了整整三日,前面就是临西境内,此处距京城不过五六百里,算算脚程再有两日就到了,咱们就在前边歇歇脚吧。”
朱瞻基稍一沉吟,随即点头应允。
临西是山东与河北接壤之处,东濒卫运河,南邻馆陶,西接内丘县,北衔威县、清河。此处已属北直隶的辖区。
从此处往北,该是一马平川了,可是往往越是如此,越不能大意。
大道边上有一家简陋至极的小客栈,朱瞻基三人就在此处歇脚,颜青将三匹马在院内拴好,李诚则跟在朱瞻基身后进了东边的一间客房。
“殿下,娘娘再三叮嘱过,咱们三人要同宿一室、轮流休息,而且只能吃自带的干粮,不能在外面用膳!”李诚关好房门,将身上背的包裹放在桌上,压低声音对朱瞻基说。
朱瞻基点了点头,心中感慨万分,若微真是心细如发,人虽然没有跟在他身边,可是事事都替他考虑周全了。
“客官,给您送洗脸水来了!”门外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
李诚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佩刀,朱瞻基朝他使了个眼色,他才把门打开。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双十年华的村野女子,虽是布衣荆钗、鬓发微乱却长得姿容清丽,身材纤细。她提着一桶热水刚要入内,李诚则立即伸手接了过来:“多谢姑娘,我等自己来就是了。”
那女子微微一愣,随即笑了:“那敢情好,只是怕被掌柜的看到定会骂奴家偷懒,又要挨罚了。”
李诚眼中闪过一道厉光,盯着她的眼眸细细打量,随即说道:“我兄弟身子不适,已经安置了,怕吵得很,所以就不劳烦姑娘了。”
“哦?”她探头往里面一看,只见朱瞻基头冲里歪椅在炕上,仿佛睡着了一般。“那客官是否要用些夜宵?我们这里虽然简陋,可是平常的酒菜面食也说得过去。客官如果需要,奴家马上让厨子去做。”
“不用了,我们只是住上一晚,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就不劳姑娘费心了。”李诚似乎有些不耐烦,他挡在门口,一只手已经要去关门。
那女子笑了笑:“那好吧,小女名唤月奴,客官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再吩咐,奴家先下去了。”
“有劳了!”李诚看她走远了立即掩好房门。
月奴缓缓走出院子,来到前面一间小屋推门而入。
小屋内烛火幽暗,有四人围坐桌边正在用餐,其中一位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见她进来,抬起眼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去看过了?”
“嗯!”月奴轻声应着。
“是他吗?”他端起酒杯一饮而进,目光如鹰一般逼视着她。
“不是。”月奴摇了摇头。
“又不是?”他似乎有些不信,两道浓眉紧拧在一起,面色微微有些吓人。
“大哥何须担心,早说了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咱们兄弟还是先乐呵乐呵吧。”另外一个稍显年轻的黑脸壮汉伸手拉过月奴,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摸来揉去,满是酒气的嘴凑在她耳边调戏着,又想去亲她的嘴。
“哎呦!”随即响起一声惊呼,那黑脸壮汉立即松开手,伸手在自己脸上一抹,一道长长的血印子。“你这个死丫头,不想活了,居然还带着家伙?”
月奴站直身子,静静站在一旁瞪着他们:“你若是守规矩,我就是带着夺命追魂刀也不会砍在你身上!”
“你想找死?”那黑脸壮汉恼羞成怒,挥起大手照着月奴的脸就抡了过去。
“住手!”中年男子出言相喝,“大事当前,你犯什么浑?”
此语甚是管用,黑脸壮汉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好悻悻罢手。
“月奴。刚刚那个人,真的不是?”中年男子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与月奴咫尺相隔,目光如箭紧盯着她。
“我说了不是,你们如果不信,我也没办法。”月奴玉面紧绷,苍白如纸竟无半点儿血色。
“好了,你先下去吧。”中年男子挥了挥手,月奴转身出了房门。
中年男子负手而立,细细思忖片刻之后,指着其中一人说道:“去,去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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