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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在意料之中,他颔了颔首,“行了,你下去吧”
这回又到云筝愣住了。
不是,叫她来就仅仅为了问这两个问题?
郑元驹见她呆呆地望着自个,遂调侃道:“怎么?不想走啊?”
看到他促狭的眼神,云筝立马回过神来,大窘,然后未发一言,再瞥了他一眼便福了个身退了出去。
看着她如遇猛兽一般仓皇逃走的背影,郑元驹嘴角噙了一丝玩味地笑。
“笨蛋……”
她怎么可以像个呆头兔一样,呆呆的,傻傻的。
夜晚,郑元驹从帐篷里出来透气,走到河边却见到有隐隐火光。
再走近一看,便见到纤细的身影背对着他半跪在河边,手中拿着一堆黄白之物,一边投入火里一边轻声喃喃道:“爹娘,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云筝找不到爹娘的尸骨,无法为他们立碑,这些冥纸还是她求了好些个人才求来的,趁着深夜寂静才敢跑出来偷偷地祭奠一番。
柔弱的人儿似是说到动情之处,身形颤抖,轻微哭声传入耳中。
郑元驹就停在后边背手静静地看着,也没走过去打扰她,直到她烧完那堆东西,抹干了眼泪起身离开。
他盯着河边那堆灰烬若有所思。
第110章 番外十二
翌日,云筝晾好了将士们的衣物往回走,半路上却遇到一个自称有急事然后将一个装满伤药的托盘塞到她手里的士兵。
“云筝姑娘,这伤药麻烦您送进去给将军!”
话罢,便见他一溜烟的跑了。
“嗳!”云筝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托盘,一脸莫名其妙。
他受伤了吗?
垂眸思忖片刻,最后她咬了咬唇,还是拿着托盘步向了主帅的帐篷。
掀开帘子的第一眼,云筝便看到衣衫半褪的男人光裸着上身,正凝眉拆下肩头上的绷带,听到动静后抬眼朝自己看过来。
郑元驹微怔,没想到进来的人是她,待看到她手中的托盘却明了了。
“还愣着做什么?”
云筝抿了抿唇,稳稳地端着托盘走过去。
看着她在自己身侧跪下,郑元驹将手中染血的绷带丢在一边,问她:“谁让你来的?”
云筝看了眼地上的绷带。
没想到他真的也会受伤啊……
因为周围人的议论,她自然而然也就知晓眼前的男人是位不可多得的英才,他手下鲜少有败仗,又加之平日里他的形象皆是生龙活虎的,故而她总以为这人是刀枪不入的铁人。
她垂着眸,不敢看他的身子,将方才士兵托付她的事说了出来。
哪知郑元驹听了冷笑一声:“呵,这帮小子惯会偷奸耍滑。”
云筝不语。
他侧头看了眼她小心翼翼地样子,挑眉道:“既然这任务托付与你,自该由你来完成。”
他口中的任务便是要给他换药,可云筝从未照料过伤者,只囫囵知道个大概,这会子骑虎难下,倒逃脱不得了。
她挽起衣袖,取了金疮药倒在他肩头的伤口上,许是这药性烈,只听他闷哼一声,脸色有些难看。
云筝顿住,想起自己儿时受伤,娘亲给她涂药时都要吹吹,于是她便往他的伤口上轻轻吹了几下。
因他的伤在肩头上,俩人靠得极近,郑元驹微微侧头便能看清她的五官,伤口如清风拂过,好似真没方才那般疼了。
云筝察觉到他的目光,抬眸对上,俩人俱是一怔。
还是她率先反应过来,立马撇开了头,眼睫乱颤。
果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是多有不便。
郑元驹发现她红透的耳根,唇角微翘。
云筝缓了好一会才取绷带来与他缠上,整个过程未发一言,偌大的帐篷里只有她换药时的轻微声响。
“好了。”在绷带上打了个小结,她转身收拾托盘上的东西。
郑元驹张口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只说了一句:“多谢。”
云筝客套地笑笑,回道:“将军客气了。”
然后不再多说,起身告辞。
等她走没多久,郑元驹便招了侍从过来,让他去置办几身女子的衣裳,还美名其曰地道:“总归是本将军带回来的女子,总不能让人整日穿得如此磕碜,不然说出去让大伙知道还以为本将军苛待她……”
营地末角的一处小帐篷里,云筝看着一旁多出来的衣裳首饰,渐渐出了神。
她虽未尝过男女之情,却不傻,那人先是给她送了衣裳首饰,后来又亲自教她骑马,种种迹象,俩人之间就差捅破那层纸了。
营里有关他们的风言风语只多不少,每次外出都能遇上那些人打探的促狭眼神,实在是令人苦恼。
沉思良久,她最后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守帐的士兵来报云姑娘求见,郑元驹正忙着排兵布线,听到后立马丢下了手头的事,笑说让她进来。
士兵掀开帘布,一身白衣罗裙的窈窕身影走进来。
她先是迈着小碎步过来,悠悠的朝她行了个礼。
郑元驹的视线落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忆起教她骑马时曾触碰过,不动声色地搓了搓指腹。
“这么晚了,可是找我有事?”
为了拉进俩人之间的关系,他在她面前特意弃了在外人面前的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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