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开始,不论是建立聚集地,或者从T3、女秘书、马库斯的态度,都能看出来,他们这是有意的向蒋兆展现善意。
琴太清楚这些大型组织的做派和肮脏了,所以在她看来,这样的善意就像是狼披着羊皮找兔子聊天。
马库斯向琴微笑着,道:“你说的不错,收容了那些强大的变种人后,我们确实会对他们进行一些研究或改造。
但不论如何,我们做的,确实极大程度的防止了有一天,人类突然灭绝的情况。
琴,世界肯定不会是非黑即白的,这你应该最为清楚。”
“你竟然知道我?”
“当然,毕竟因你而毁灭的聚集地,太多了,知道现在各方情报中怎么称呼你吗?制造混乱的魔女。”
砰。
琴突然出手,把茶杯向马库斯脸上砸去,却砸中了T3,在琴扔出茶杯的瞬间,他就已经离开座位,瞬间挡在了马库斯的身前。
“你话太多了。”琴擦着手上的水渍,狠狠的对马库斯说道。
马库斯让T3回到自己的位置,向琴微微一笑,见她不再说话,便再次转头面向蒋兆。
“那么,您对于安布雷拉现在的存在方式,是何评价呢?”
蒋兆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终于端起茶杯,把茶水泼向马库斯:“这些,关我什么事?”
马库斯抬手制止了T3,任由茶水泼在脸上。
“抱歉了,是我话多了,现在,您请问您的问题吧,蒋兆博士。”
“这是我的名字吗?”
“是的。”
“我是克隆人?还是培育品?或者改造人?”
“无可奉告,博士。”
“我和你有过交集?”
“无可奉告,博士。”
“我是谁?”
“你是蒋兆博士。”
蒋兆突然暴起,抓住马库斯的头发,撞向茶几,茶几破碎后,马库斯被提起,与蒋兆对视。
“我能看懂你眼神中对蒋兆这个名字的恐惧,但是你为什么不肯回答我的问题。”
马库斯一边抬手命令T3别动,一边平淡说道:“因为恐惧,所以不敢。”
蒋兆一字一顿,“你…恐惧的,是我吗!”
马库斯思考了许久,终于轻微的摇头。
嘭。
蒋兆丢下了马库斯,回到了座位,脑海中思绪万千,但却没有了迷茫。
哪怕,知道了自己可能只是个克隆体。
“能说说我的故事吗?我是指……他。”
马库斯抚摸着面庞,拔下较大的玻璃碎片,“抱歉,无可奉告。”
“仅仅只是连记忆都没有的我,也让你这么恭敬,我难以想象他,有多么强大。”蒋兆看向地面,透过散落的玻璃审视着里面的自己。
马库斯坐下,轻轻擦拭着伤口,摇头道:“你不一样。”
“那么,你让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安布雷拉,本就是属于您的,您理应来到这里。”
“我不是他。”
“那您想了解他的过去吗?我不敢告诉您,但不会阻止您寻找,留下吧。”
“蒋兆”思考许久,终于点点头,“好吧,但我并不认为,安布雷拉属于我。”
蒋兆说完,拉着琴向外走去,身后,跟着T3。
现在,会客厅内只剩下了马库斯和女秘书,还有一地的狼藉。
女秘书起身,夸坐在马库斯的身上,距离近到能让马库斯闻到她的吐气如兰。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为马库斯捻着细小到肉眼难见的玻璃碴子,马库斯睁着眼,眼里没有任何波动。
“装的真像,我甚至差点以为你再度拥有了情感。”
女秘书瓜子脸紧帖马库斯,舌头舔舐着他脸上的残留血迹。
马库斯机械般的起身,身上挂着女秘书。
“我的恐惧,是真的,那不是来源于情感,而是身体的本能。”
女秘书像树懒一样牢牢的抱着马库斯,道:“这个蒋兆,确实拥有着灵魂,而不像是你制造的那些克隆体,毫无生机可言,就是一堆细胞聚合物。
你说,这是我们的技术问题吗?不可否认,白皇后的克隆技术确实强出我们很多很多。”
马库斯身上挂着女秘书,走到窗前,窗户拉着窗帘,照不进丝毫阳光。
但马库斯就站在这,像是能通过窗帘欣赏着窗外景色一样,伫立不动:“不,不是技术问题,我说了,他不一样,他是特殊的。”
“特殊在哪?”
“情绪,他有着太多的情绪了,对自己的求知,对琴的好感与偏袒,对那些流民的共情,对我的愤怒,他甚至……像个人。”
“像个人?哦~你是在嘲讽他吗?”
马库斯抓住女秘书的头发,把她从自己身上扯下,丢下后,道:“我不敢嘲讽博士,这只是一种符合实际的描述。
恐怕博士自己都没注意到,随着他愈来愈强大,在进化开始前,相比于初见时,他的人类情感正在逐渐淡化,越来越像……神,我感觉的到,那不是理智化,而是?拥有了……神性。”
被丢在地上的女秘书顺势扭动,摆出妖娆的姿势,但在听到马库斯的话后却猛然跳起:
“神性?!!”
“对的,神性,但那不是博士所需要的,对于博士而言,神性太高了,又太低了。
神性的思维,是高纬度化的,那样的思维,绝对客观与深广,无欲无求,或者说没有任何情感上、身体上的需求,空洞又虚无。
那对博士来说,是可怕的,他对人类永生的执念,太深了,这甚至超过了神性的思维高度。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会有这么一个克隆体的出现,博士可能是在试图重拾他的人性,剔除他的神性。
他与?,一定有着某些联系。”
“神性啊!神性……神性,啊啊啊。”女秘书嘶吼着,浑身上下不停扭动,大腿高频率摩擦。
马库斯淡淡看了一眼发疯般的女秘书,问道:“你说,被人创造的神,还值得人恐惧吗?”
女秘书骤然停止躯体的扭动,双眼赤红的盯着马库斯:
“你是在说?呢,还是在警告我?马库斯,记住,这是你答应过的,助我成神!”
“我当然是在说你了,世界上第一位变种人,塞勒涅·加里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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