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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春水迷蒙,与他纠缠吻着,听到他的话,撑出三分清明,伸手撑住他肌肉匀实的胸膛。
“阿晔,有件事情,不想再瞒你了....”
他停下动作,手肘撑在床上,眸光似水:“你说。”
“我说不出口...”她抬眸,脸颊绯红,眼中烛光簇簇跳动,“怕说了你会生气...”
凌晔轻笑一声,吻着她耳边的碎发,热气呼在她脸上:“我不会生小糖人的气的。”
雪若纠结一番,“算了...”
凌晔搂着她,默了片刻,道:“你是想说我们以前并没有成婚的事情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雪若脸上血色尽褪:“你...你说什么?”
凌晔看着她的眼睛,波澜不惊道:“那一次....是我们第一次同房,对吗?”
雪若张了张嘴,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怎么知道的?”
凌晔一怔,随即笑道:“果然如此。”
“我猜的。”他轻叹了一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轻如呢喃:“原来我家娘子是个骗人精,还学会骗婚了。”
那日她在床上生涩的表现和隐忍痛楚的表情,与她口中的经验丰富相去甚远,让他不免遐想,再加上第二天床上的落红,傻子才会信她的鬼话。
不知怎么,他总能识破她的一些小把戏,就连说谎逞能时的细微表情也被一一捕捉,似乎对她比对自己还更了解三分。
雪若心虚地看着她,好半天才试探道:“你...你不生气?”
凌晔狡黠一笑:“为何要生气?美人投怀送抱,我又不吃亏罗。”
她一个女儿家不顾名节与他未婚私奔,在他失忆后还不离不弃,主动以身相许,他除了感动,何来理由责怪于她?
“你...”雪若瘪了瘪嘴,快要哭出来了:“你是这样想的?”
凌晔将她搂进怀中,柔声哄道:“逗你玩的,既然你我已经两情相悦,成亲也是迟早的事情,你不算骗我,我求之不得。”
雪若依偎在他怀里,怯生生道:“要是你日后想起,我曾经误会你,害你受了很重的伤,你还会要我吗?”
她望着烛光中他的容颜,终于吐露了深藏心底的愧疚,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结,她要他每日说一句“我喜欢你”,却仍然无法安心。
只怕有一天他恢复了记忆,不肯原谅自己。
凌晔有些无语,笑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的病都是你治的,你又怎会害我?既是误会,我有什么道理生气,今后不许再瞎想了。”
他低头注视着她,温柔而缱绻,郑重道:“无论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如果我想起过去的事情让你不安,我愿意一直想不起来。现在的生活,我很满足。”
“阿若,我爱你...”
一阵风吹灭了红烛,两人在黑暗中紧紧依偎,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她无言凝噎,只觉得心口热得发痛。
湿湿的液体从眼角滑下,流进鬓边,被他怜惜地吻去。
想起曾经在话本子里看过的一句话,当你爱一个人时,你会心甘情愿为他付出所有,哪怕刀山火海也奋不顾身。
她觉得自己如此幸运,能够遇见这样一个人,拥有这样一段人生。
*
夜色沉沉,月亮将半个身体躲进云层,天上一颗星子都没有。
监栏院破败的厢房内,端木敏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看着屋顶上一只结网的蜘蛛,它几次掉落下来,又挣扎着攀着丝爬上去。
“笃笃”两声沉闷的声响,似乎有人跳进院子里。
木门被轻轻推开,两条黑影闪进屋内。
端木一惊,转头看去,还未及发声,嘴里就被塞了一团布。
趁两个蒙面黑衣人将他手脚绑住之时,他奋力吐出口中的布,寒声道:“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一个黑衣人瓮声瓮气回道:“你这个魔头,想杀你的人多了。”这人声音有几分耳熟,端木敏确定他应是司仪房里的太监。
“是李安吗?”端木的声音很冷静道:“君上并未要取我性命,他就不怕给自己招祸?”
他抬眼看向窗外,难掩心底的焦急。
“你要死的人了,替别人操什么心?”黑衣人绑好他的手脚,从怀中取出一块白布,拎起桌上的茶壶将白布浇湿。
两端拉紧的布带被粗鲁地塞进他嘴里,一个黑衣人死死按住他的头,随即眼前白光一闪,湿冷铺面而来。
湿重的白布覆下前,他再次看了一眼窗外。
湿布盖在脸上,遮住视线,堵住了口鼻,隔绝了所有空气。
这是宫中常用的处死太监的方法,快速而干净,受刑人魂消魄散之后,水一擦就完事儿。
“呜呜...”窒息的痛苦让他无法控制地挣扎,很快就别狠狠地压住双腿动弹不得,意识逐渐迷离。
“哗!”瓷器落地摔得粉碎的声音伴随着女子的惊呼响起。
是芸儿!
端木的灵台还有最后一分清明,听出是芸儿的声音让他痛苦不堪。
她怎么会来的?
早上他说伤口好了很多,她答应今日不过来。
芸儿被眼前处刑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反应过来后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拼命拉扯黑衣人:“你们是什么人?放开他!来人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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