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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若心思重重地点点头, 淡淡道:“我有些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几人闻言遵命,各自行礼退下。
雪若默默坐了一会儿,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静乐虽然一直与她作对,但好歹是一起长大的伙伴, 骤然听闻她走了绝路, 除了震惊之外, 更多的是哀伤。
究竟是什么让静乐顿生弃世之念, 芸儿和碧凝方才说得不错, 以她的性子要想不开, 除非受了巨大的刺激。
难道?
昨日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思考了一下,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 无缘无故静乐去合欢殿作甚?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在这个多事之秋,一桩又一桩的意想不到的事情接踵而至,不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
她低叹了一声,心情愈发烦闷起来,站起身在寝殿内走了几步。
窗外的天高云阔间,一行白鹭扑扇着翅膀飞上蓝天,她倚着窗目光沉沉,思索起今日在上官逸卧房看到的那把剑。
为什么上官逸会有一把跟苏辰一模一样的剑。
她一直以为那是她在脑海中构建的一个梦境,因此苏辰会有跟上官逸一样的面容,一样的喜好,一样的身姿和剑法,甚至连勾唇浅笑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样。
但是她从未见过的那把剑,又如何会凭空出现在梦中呢?
她空茫地望着远方,百思不得其解,心里乱得像塞进了一团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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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鸾宫中烛火通明,殿中央跪着一个穿着官服的人。
那人伏在地上,一下接着一下地磕头,不多时额头上已是一片通红。
世子坐在殿旁的座位上,略有心虚地看着磕头如捣蒜的容绪。
“微臣罪该万死!微臣罪该万死!”容绪满面羞愧,一边磕头一边重复着这句话。
王后搂着妙熹坐在殿上的主位上,妙熹缩在王后怀中,双眸通红,手中握着的丝帕已经被泪水浸透。
“禽兽啊!禽兽!”王后痛心疾首道,“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竟然被你这个畜生给糟践了,害她寻了短见。”她含泪咬牙切齿道:“我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
静乐忍受不住,用丝帕捂着嘴哭出了声,肩膀一颤一颤,王后忙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妙熹,你受苦了,我一定给你讨个说法!”
容绪一听吓得魂飞魄散,趴在地上哀求道:“王后殿下饶命,微臣真的不知道是静乐郡主啊!”
世子咳了咳,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哭得抽抽搭搭的妙熹,语带责怪道:“妙熹你昨日无事跑去合欢殿作甚?你看这事情闹的。”他有些不耐烦地拂了拂袖子。
妙熹停下了哭,仍然有些抽噎,见世子动问,她欲言又止,终是垂眸不语。
昨日长信宫的宫宴上,她的目光一直锁定在上官逸身上,见元裴匆匆将他唤了出去,她也忙追出去一看究竟。
不料看到燕熙宫的芸儿等在那里,她与上官逸低语了几句,上官逸立刻神色严肃地离开了。
她心中疑惑,难道光天化日之下,齐雪若竟然约上官逸在宫内私会?
想到这里心中醋海翻天,又气又急地悄悄尾随上官逸而行。
没想到他走得太快,她有些跟不上,就算小跑努力远远跟着他,没多久就看不到他踪影了。
她环顾四周,发现走到了合欢宫前,宫门虚虚掩着,她断定上官逸已经进去了。
这合欢宫平日无人居住,又兼位置偏僻,的确是个约会的好场所,她心中愤懑难忍,推门就走了进去。
荒芜的院落没有人影,正殿里也是漆黑一片。
她沿着正殿一旁狭窄的通道走向后面的偏殿,果然偏殿内点着昏暗的烛火,重重叠叠的红纱中,她看不到人影,便疑惑地往里走。
忽地异香袭来,她只觉得头晕脑胀,浑身发火烧,扶着墙站立不稳。
片刻后,等她的意识恢复时,发现自己躺在了殿内的龙凤床上。
她骇然地望着上方近在咫尺男人的脸,红烛熄灭,殿内过于昏暗她看不清他的模样,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上官逸。
此后他对她做的事情让她毕生难忘。
她忘不了自己哭哑了嗓子无济于事的哀求,忘不了那羞耻又无法控制的欲拒还迎,和那让她短暂清醒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男人的脸隐在烛光的阴影中,她仰起头,绝望地望着头上起起伏伏的红色纱帐..
“姨母,为什么不让我死..”不堪的恐怖经历袭上心头,妙熹抱着王后哭喊,王后红着眼睛刚要说话,却被世子一声打断。
“好了,不要吵了!”世子吼了一声,妙熹惊得止了哭,抽噎地望着世子。
“事情已经发生了,寻死觅活有什么用?”世子拍了一下桌子,他性子一向狂躁,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容绪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王后搂紧了妙熹。
“容绪是我的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多啰嗦了。”他冷冷地对王后道:“这件事情如何收场,母后你说句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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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王上赐婚,静乐郡主下嫁翰林院大学士容绪,婚礼定在三日后。
消息传到燕熙宫的时候,雪若正和碧凝学着在绣架上绣着一副彩蝶图。
小福子把这个消息一口气说出来的时候,雪若不小心把针扎在了自己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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