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她也就是想想，她知道宋秩昀也不会答应。

刘嬷嬷也没敢再说话，只是小心在一旁伺候，之前她觉得林小小运气好，如今已经说不清楚是福是祸了。

两天后，松林还真在街上找到一个很像杜生的乞丐。

林小小得知后急忙赶了过去，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穿着破烂棉衣的乞丐躺在地上，他披散这头发，长长的头发遮挡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那半张脸全部都是污渍，几乎看不清楚长相，脚上只穿了一双破烂的草鞋，脚指头从草鞋中伸了出来，整个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前面放着一口破旧的碗，碗里面有两个铜板。

林小小走了上去，刚刚靠近就闻到一股难以忍受的臭味，估计已经很久没洗澡了。

她忍着味道仔细瞧着地上的乞丐，双袖空荡荡的，确实没有手。

“我看过了，他的舌头确实被割了。”

松林附在林小小耳边，小声说道。

“杜生。”

林小小见乞丐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试探性叫了一声。

听到林小小的声音，乞丐马上睁开眼睛，他似乎还记得松林，看到是松林，眼中有惊恐，很快就侧身缩成一团。

林小小怕吓着他，蹲在地上，声音非常温柔，“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饿不饿，我给你带了包子。”

说完拿出从店里带过来的包子放在乞丐身上，察觉到包子的热气，乞丐急忙坐了起来，他没有手，没法用手吃东西，用嘴巴把包子叼叨叨膝盖上，低着头狼吞虎啃了起来。

他很饿。

若他真是杜生，那也太惨了。

“慢点吃，还有呢！”

很快乞丐就吃完了所有的包子，打了一个饱嗝，小小又把带过来的水囊揭开盖子，递到他面前，“喝点水。”

乞丐没有去接，只是戒备的望着林小小。

“包子都吃了，还怕喝水？”

乞丐迟疑了一下，最终张开了嘴，林小小慢慢的倒着水，一会儿的功夫就喝了半壶水。

“你是杜生吗？”

林小小盖回盖子，小声问道。

乞丐僵住了，木然的摇头。

他的反应落在林小小眼中，她觉得他就是杜生，到时候可以让杜天来认人。

“我前几天去见了杜伯，他一个人住在山上，孤苦无依，你失踪后，他曾到处找你，只是都没有你的消息，他很想你，到现在还在等你回家，他说你总有一天会回家的。”

林小小慢慢的说着，她注意到乞丐眼中有泪水，她更加认定这就是杜生。

“杜生，回家吧！杜伯年纪大了。”

杜生依然只是摇头，如今的他已经是个废人，回去了也做不了任何事情，反而会增加父亲的负担，倒不如让他当自己死了。

他忽然从地上爬起来，林小小这才注意到他的脚长了冻疮，脚指头都肿了起来，这会虽然立春了，外面依然是冷的，这么单薄的衣服，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冬天的。

杜生要走，林小小朝着松林点点头，松林意会，直接扛走了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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