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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小见老夫人动了大怒，走到老夫人身边，语气柔和道，“母亲别生气，这事是我的疏忽，我这就送白燕走，下次我一定小心些，不再随意带人进侯府。”

这确实是她的疏忽，完全没想到看似单纯的白燕会这么大胆，为了上位什么都敢干，这算是趁人之危了。

白薇垂首站在边上，她也知道她们已经没有脸再留在侯府，就算老夫人不开口，她也打算带着白燕离开，还好侯府的人心善，只是赶走，没有为难她们。

白燕听说要被赶走，顿时慌了，“侯爷，我是冤枉的，我没有给你下药，我只是爱慕侯爷，想一辈子留在侯爷身边伺候侯爷，求侯爷给我这个机会。”

“白燕，你别说了。”

听她还在辩解，白薇都急了，再说她怕她们都走不了。

“你说这药不是你下的？”

宋秩昀其实也猜到了不是她，今晚马运刚好被调走了，其他的丫鬟也都被安排出去了，给他下的那药也不是一般的药，那药会让人产生幻觉，刚刚他看到的都是……

他看了一眼林小小，顿时觉得羞愧，有些无颜面对她。

白燕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安排这些事的，也只有他的母亲了。

“白燕，做错事就要认错，别胡言乱语连累了自己的姐姐。”

林小小提醒了一句，再说下去，老夫人都不好下台了，这样姐妹俩还能好好的离开侯府。

宋秩昀那神情分明是猜到怎么回事了。

“小小，你让她说，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好好说清楚，只要能说清楚，我就把你留在我身边。”

听说可以留在宁心轩，白燕觉得自己又有希望了，顾不上看老夫人的脸色，急忙说道，“我连侯爷的院子都进不了，怎么可能给侯爷下药！我之前就来过宁心轩两次，但都没有进来，今晚又是想碰碰运气，结果宁心轩一个人都没有，所以我才斗胆进了侯爷的房间，我刚刚进去侯爷就抱住了我，我……”

后面的话白燕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她垂着头，脸颊一阵发烫，并没有说出自己偷听到林小小和巧红说话，那样会正面得罪老夫人，她还没那么傻，只当这一切都是巧合，反正听起来也合情合理。

“既是我毁了你的清白，我会负这个责，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做个姨娘，我会让人给你单独收拾出一个小院子。”

“谢侯爷，我以后一定尽心伺候侯爷。”

白燕喜出望外，觉得自己这一把赌赢了。

“秩昀，这个丫头品行不端，你真的想留下，让她做个丫鬟便是，做姨娘还是免了。”

老夫人并不同意宋秩昀的安排。

“母亲不是想抱孙吗？没有名分总不恰当，之前是我不孝，这一次我定会让母亲如愿。”

宋老夫人知道宋秩昀已经猜到事情是她所为，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能说什么，也没什么可说的，她起身，“既是宁心轩的事情，你自己安排便可，时辰不早了，我回去歇着了。”

“那我就不送母亲了。”

宋秩昀语气非常疏离。

“小小，你送我回去。”

林小小扶着老夫人出了宁心轩，一路上老夫人走的很快，林小小几乎要追不上了，“母亲，你慢点，外面天黑，当心摔跤。”

老夫人放慢了脚步，挽住林小小的手，“你是个聪明孩子，定也看明白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既然说到了这里，林小小干脆问出心中的疑惑。

老夫人望着黑沉沉的夜空，刘嬷嬷打着灯笼走在前头，见两人放缓了脚步，她也松了一口气，刚刚她都差点没追上，这天还黑着，若老夫人摔了一跤可咋好。

“这些天我总做同一个梦，梦见老侯爷来找我，问我秩昀为何不娶妻生子，生生的断了宋家的香火，若不试一试，以后我也无颜去见宋家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