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之时,容浚最喜欢做的事之一便是听顾清娢弹琴。那时候无论他的心究竟有多烦躁,但只要听到她的琴音便可以慢慢地平静下来。
可现在似乎这琴音失了作用,哪怕他再怎么强迫自己认真去听,可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出容拾别着芍药的明艳模样。
他猛地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负手而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A请收藏本站,或,浏,览,器,搜,索:哇,叽,文,学,,新手机端p.yfwaji.com,请重新收藏,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的小说A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春日迟》 10、不配(第2/2页)
窗外明月皎皎如银盘,阵阵风拂过,斑驳的树影不停摇曳,就像他的心一样始终静不下来。
一曲毕,容浚转过身看向顾清娢,只见她袅袅婷婷地走到他面前,那双摄人心魄的美眸中似乎氤氲了一层水雾,“阿浚,我现在是不是弹得没有以前好,所以你已经不爱我弹琴了?”
“你不要胡思乱想。”容浚摸了摸她光洁细腻的脸庞,低声道,“我喜欢听你弹琴,但我今夜有些累了,所以还是早些休息吧。”
待两人上了床榻,顾清娢的脸颊贴上了他结实的胸膛,柔若无骨的手不安分地放在了他的腰眼处,轻轻地地摩挲着,暗示之意不言自喻。
容浚按住了她的手,“清娢,我今夜实在是乏了。”
顾清娢并非懵懂无知的少女,自然知道往往一个男人突然乏了对这种事没兴趣,无非是在别处已经得到了满足。
她原本觉得容浚把自己放在了心尖尖上,而容拾不过是容浚的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个低贱玩物而已,根本就没容拾当劲敌,但现在却不得不重新审视。
容拾的母亲是千人乘万人骑的娼妓,谁知道她是不是骨子里也遗传了娼妓那见不得人的勾搭男人的本事,所以才能勾引着容浚一次又一次地找她寻欢作乐?若是她先自己一步怀上了子嗣,必然在后宫占一席之地,给自己添不痛快,给顾家荣耀的路上添堵。
顾清娢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机,容拾,不除不行。
然而她的声音却乖巧温柔到了极致,“那我们就早些休息。”
……
一日,两日,三日。
阿奈见容拾在帐中踱来踱去,整个人明显地有些烦躁。她跟在容拾身边多年,知道容拾素来冷静自持。能让容拾失态的,唯有容浚一人。
她忍不住开了口,“将军,你既然不想入宫述职,何不再让苏军医送一碗上次一模一样的药来?”她虽然不想看着自家将军生病难受,但总好过被容浚折磨。
容拾停了下来,看向阿奈,“上一次陛下让入宫述职我病了,这次我又病,你以为他不会疑心么?到时候他责罚我事小,可我不想连累你和苏澈。”
“将军,奴婢不怕连累。”阿奈急忙道,“哪怕是为你死了,奴婢也心甘情愿。”
“那苏澈呢?你有没有想过他又何其无辜?”
“这……”阿奈一时语噎,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
“阿奈,你先出去吧。”容拾吩咐道,“让我独自待一会儿。”
阿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离开了营帐。
容拾坐在了书桌前,开始研墨练字。
她一笔一划地写着,约莫过了一刻钟,宣纸上已经满是“顾清”两个字。
她放下了毛笔,忍不住盯着那两个字发呆。
所有人都知道她叫容拾,却鲜少有人知道她真正的名字是顾清。
当初容浚赐她新名字之时,她真的以为他是抬举她。后来才知道,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名字犯了他心心念念的姑娘的名讳。
因为有顾清娢的存在,她不仅名字里不能有一个“清”字,就连顾这个姓氏也不配。
罢了,她一开始只想着这一生能够追随容浚就好,如今却多了这么多不该有的情绪,终究是她贪心了。
容拾起身,正准备入宫述职,阿奈却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碟玲珑剔透的琉璃桂花糕。
“将军,你这是准备入宫了么?”
容拾点头,“嗯。”
阿奈赶紧拿了一块琉璃桂花糕递到她嘴边,急切地道,“从神射营到皇宫颇有一段时间,你吃几块点心,垫垫肚子。”
容拾笑了笑,咽下了那块琉璃桂花糕。
阿奈一脸殷切地看着她,“将军,味道如何?”
“尚可。”
“那将军再吃几块。”
“不必。”容拾摆了摆手,“我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还是早些进宫为好。”
“将军……”
容拾大步地离开了营帐,刚走出神射营的大门,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人几乎站立不住。
在她彻底晕倒前,她突然想起阿奈让自己吃琉璃桂花糕时殷切的目光,似乎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容浚这几日但凡有空闲时间,都刻意地跟顾清娢待在一起,竭尽所能地宠着她疼着她,只为不再想起容拾。
可到了容拾该入宫述职这一日,他的心还是起了波澜。
下早朝以后,他直接进了勤政殿。还没见到容拾,他就生了待会儿一定要狠狠地欺负她一回,让她像明艳的芍药在自己身下绽放的念头,以至于连批阅奏折都无法静心。
可他左等右等,最后等来的却是容拾又病了的消息。
他的脸色瞬间暗沉,一双眸子冷若寒冰,“郭仪,你说阿拾她是不是故意装病躲着孤?”
郭仪小心翼翼地回答,“陛下多虑了,容侯她不会……”
“啪……”
书桌上的砚台被扔在了地上,墨汁飞溅,染脏了华丽的地毯。
“孤要听实话。”
郭仪立刻跪在了地上,“奴才是真的觉得容侯这么多年来都是对陛下言听计从,以陛下为先,应该不可能故意装病躲着陛下,还请陛下息怒。”
“很好。”容浚狠狠地握着手上的玉指环,深邃墨瞳里藏着无边的黑色风暴,“来人,带容拾进宫来。就算她躺在病榻上昏迷不醒,也必须把人给孤带回来。”
他倒是要看一看,她究竟是真的病了,还是……躲着自己?
若她真的是病了,他会请宫中最好的太医替她医治。
但她若是故意躲着他的话,他会让她知道不乖的代价!
A请收藏本站,或,浏,览,器,搜,索:哇,叽,文,学,,新手机端p.yfwaji.com,请重新收藏,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的小说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