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曦知道了一切,原来十年前在幽冥谷幽冥崖下花有缺之所以出现在哪里,他自己也是不知道为何,至于救了她瑶曦一命,亦是巧合。
加之自己师尊所言的自己的机缘在幽冥谷,看来从哪一刻开始,她与弟子花有缺,自己师徒二人的命运似乎就注定要纠缠在一起了。
师尊让自己每遇大事,多问自己弟子花有缺,甚至让自己完全听花有缺的意见,似乎师尊她老人家知道些什么!
终于,执法堂长大孙江雪放着九玄宗众多门人的面,在宗主议事大殿广场上,宣读了九玄宗对真传弟子花有缺的处罚决定。
……
瑶曦想着在九玄宗无望峰痴等花有缺百年,他不知道自己的这弟子亦或是道侣究竟会何时来寻她。他来时,应该可以全身而退的带走自己吧!
瑶曦静心在九玄宗无望峰打坐修炼时,花有缺早已被紫色小鼎裹着飘向了远方。
……
花有缺这次是幸运的,每次当他面临死亡绝境时,自己的这尊紫色小鼎就会带着自己穿越,他这次所到的地方,荒凉无比,他不知道是哪里,但他知道自己这次没有还童!
这尊小鼎是他偶然发现的,是在秦岭旅行中,因下大雨躲到一个山洞中避雨,从而遇到了紫色小鼎。
大雨过后,他继续旅行,可天气似乎成心跟他过不去,又是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最终,他被雷劈了……当他醒来后他就在后来从师尊瑶曦口中知道的救了师尊的幽冥谷幽冥崖下。
他在鼎内得到了一个白瓷瓶,他打开看时不小心把里面奇异香味的液体撒了大半,哪些液体一到地面,地面上枯萎的植被瞬间又变得活生生绿油油。
这也是他看到有人重伤昏迷不醒时,他敢给人家喝这白瓷瓶中液体的原因。
辨别好方向后,花有缺开始向东行走。他发现这个世界似乎和地球一样,没有灵气,因为他以化神修为都飞不起来。
如此,他一路上打着野味倒也行走的有滋有味。十天后,他终于看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是个城墙围起来的城。
看到城池,不代表着很近,走了近半个时辰,花有缺终于走到了城门口不远处,喘着粗气擦着汗水,他抬头望了望:
雍城!
花有缺定睛再向城门守军看去,十人皆着乌锤甲!花有缺喃喃道:“乌锤甲,唐宋极其以后诸朝皆使用,这是那朝呢?雍城…凤翔…应该是唐朝了吧!”
“站住!路引!”刚想直入城门的花有缺被手执长枪的军士的喊声吓了一跳!
“呃……那个我能说路引我丢了么?”花有缺尴尬道。
“细作!拿下!”谁知花有缺刚说完,那佩刀的显然是什长,喝令一出,花有缺便被两把凛冽长枪给叉住了。
“军爷,英明神武,自是慧眼可辨,路引小弟真的丢了,小弟不是细作啊!”花有缺动也不敢动,只得求饶道。
“呵,你说不是就不是,难道贼人脸上写的贼字不成么,你既没有路引,如何证的你不是细作?”什长寒声道。
“军爷,你说的太对了。小弟路遇贼寇,一身金银细软、包袱全都给抢走了,这不就是丢了么?”花有缺双眼一亮,连忙道。
“这……你从何来,入雍城何为?”什长一怔,又冷冷问道。
“小弟自?县斜谷镇来,入雍城自是为做的小营生来!”花有缺立即答道。
“哦,?县斜谷,老子都曾去过嘞!如今你既丢失了路引盘缠,做的何打算?”什长眉毛一挑,嘴角微翘道。
“小弟回转不得,入雍城便做些伙计勾当,某得一二生计,么得其他打算,哎,如今世道,人命轻贱,不好活啊!军爷大哥!”花有缺哭丧着脸道。
“小兄弟,莫不若跟着我们哥几个,入行为伍得了,有吃有穿,还有军饷,岂不是更好的生计,如何?”这是另外一个佩刀军士说道。
“啊,军中招人乎?”花有缺故作惊讶道。
其实心中有些意动,入行为伍,说不定可以做些大事了。如今小鼎紫色光又暗淡下去了,显然不能再次穿越了,若要再回北斗大陆,去救师尊,就得等小鼎紫色光芒再次亮起来,恐怕又得个十年。
“自是!不知你可会文墨珠算讼状此等营生?”这名佩刀军士又问道。
“小弟皆是会的,小弟可是有手好文墨的!”花有缺喜笑颜开道。
笑话!自己本来就是书画古文爱好者,这事儿又有何难。
这佩刀军士一喜道:“如此,甚好、甚好!”随即转头看向之前那名佩刀军士又道:
“什长,我家兄长衙门里正好有缺,也急需人手,这小子小弟便引荐给我家兄长得了,正好两全其美!”
“哈哈,贤弟,正可谓来的好不如来的巧,王大人哪里可是有了帮手,贤弟即可领他去交于王大人便是!”什长大笑道。
佩刀军士点头道:“什长说的是”,转头又对花有缺道:“小兄弟,李什长既然准了,那你便跟我去了,如何?”
“多谢王大哥,多谢李大哥!”花有缺欣喜,连忙作揖道。
“那什长,小弟便领他去了再回转!”王姓军士说道。
“好,快去快回即可!”李什长爽快道。
一路上花有缺与王姓军士想谈颇欢,渐渐套取了不小信息。
这王姓军士,名为王温盛,是备什长,他哥王温茂,是雍城县令。但因大字不识一个,弟弟只得在守城军混,哥哥虽为县令,却是急需心腹帮衬。
花有缺心中了然。
两个时辰后,身着主簿官服的花有缺已经出现在雍城县县衙的堂中,盖因有一棘手的案子要审理,花有缺只好被赶鸭子上架了。
还别说,王温茂、王温盛兄弟二人方方面面都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与王温茂县令商议好后,便要升堂了。
花有缺给王温茂一个眼神,只见高坐县太爷位的王温茂拿起惊堂木一拍。
啪!
紧接着花有缺清了清嗓子道:“县官今日嗓子剧痛,无法言语,今日本主簿问堂”言罢看了看左右衙役便高声喝道:
“升堂,带原告被告上堂!”
随着两边衙役“威……武……”之声响起,两名捕快带着两位中年男子入堂了。
原告被告不明,二人跪于堂中。
“原告何人,状告何人,所讼何事?”花有缺有模有样问道。
左边跪着的瘦俏中年男子抬头悲怆道:“回老爷,小人西市屠户何兴财,状告此人,此人偷拿小人卖肉钱,藏于身上,反说是他自己的,亦回呛小人又如何识得那钱是自己的,钱币又不会说话!”
“哦,被告何人,可有此事?”花有缺简直要吐了,大唐狄仁杰狄阁老你们就不知道么,这么个简单的东西,实在是……遂无奈看向被告道。
“禀老爷,小人姓郑名建业,在何屠户隔壁经营茶庄,未曾偷拿何屠户一文钱,小人今早经过何屠户肉摊时,身上所携带一串钱掉了,小人刚捡起来,何屠户便扯住小人,说那串钱是他卖猪肉的钱,小人冤枉啊!”被告郑建业怒诉道。
“郑建业,你那钱平日可曾过于其他人手?”花有缺点点头,忍住笑意问道。
“回禀老爷,小人…小人是远近闻名的吝啬鬼,小人的钱,无有一文假于他人之手,绝不会的!”茶庄老板郑建业吞吞吐吐,说到最后竟是细不可闻。
花有缺露出怪异的笑容道:“嗯,不错,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那么吝啬做的甚”
说罢看着屠户何兴财又换做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道:“何兴财,何日兴财发家!何屠户,你每日卖猪肉所得钱财是否都是经于你手,摊铺可有他人帮衬?”
何兴财一愣,不明眼前大人所问为何,略顿后有些忐忑开口道:“回大人,小人每日卖猪肉所得钱财,俱是经于小人之手,无与他人,一人摊铺亦没有他人帮衬!”
何兴财发言完毕,花有缺眯着眼看看何兴财又看看郑建业,如此瞧来看去,一遍又一遍,然后转头对着稳坐泰山的县令王温茂道:
“大人,此案已是十分清楚,只需一法便可断定谁是贼人!”
县令王温茂连连点头,脸上笑意极盛,显然极为满意花有缺的表现。
花有缺回转后冷声道:“郑建业,何兴财,公堂之上,真假有辨,今日你二人因一贯钱相争,邻里关系尽毁,本官已知那串钱属于谁,倘若贼人此刻自供其罪,本官便求县令大人轻判,否则,让本官拆出谁是贼人,定要重罚不可!”
说罢饶有兴趣的看着郑建业与何兴财,又大喝一声道:
“贼人还不认罪!”
然而众人像看神经病一般看着花有缺,那目光仿佛就在嘲笑,审不了就别装大尾巴狼,你以为是个人都能断案如神么!
花有缺丝毫不在意,搓手道:“好,来人,烧一盆沸水端来,本宫便让贼人伏法,也好教贼人知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堂口捕快快速去置办沸水了,花有缺到县令王温茂座椅后,俯首帖耳悄悄说着什么,只见王县令一双眼睛睁的越来越大,脸上笑容似是升了大官一般,端的是喜笑颜开!
过得一刻,捕快端的一盆沸水来到堂中,置于地上,疑惑地看着花有缺。
花有缺笑而不语,盯着郑建业与何兴财看,那意思就是:
二位其中一人,还是不肯自招么,非得本官略施小计,将贼人揪出不可么!
然而二人伏首皆是没有其他举动。
花有缺大失所望,看来是个人都有极强的侥幸心理。
摇了摇头,花有缺对着郑建业道:“郑建业,将那串钱币取出,置于沸水盆中,谁是贼人一看便知!”
郑建业依旧不明,但还是撑开衣袖,拿出了一贯金灿灿的铜钱,置于沸水盆中。
突然,何兴财何屠户软弱无力的跌倒,整个人抖了起来,显然他已经知晓结果了。
“何兴财呐何兴财,你说本官说你什么好呢?本官三番两次给你机会,可是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兴财兴财,这般想兴取不义之财,你何日才能兴财呢?”花有缺没好气说道。
“大人,这怎得他就认了?”郑建业依旧不明何故,疑惑问道。而堂中除了县令王温茂、屠户何兴财、主簿花有缺外,俱是此般疑惑张望。
花有缺捏了捏下巴道:“呵呵,本官问你与何兴财,你二人各自所得钱财有无假与他人之手,你二人俱是回答没有。”
说到此处,花有缺一顿,走到沸水盆前,指着沸水盆笑道:
“何屠户屠猪贩肉,每日双手多与猪肉接触,故而手上沾满猪油,卖肉收钱后,钱财上必然沾染猪油,若此串钱财是他何屠户所有,那么这串钱币投入沸水,必有油花浮于沸水之上,如今沸水之上并无油花,那么此串钱财必然不是他何屠户的!”
何兴财此刻面如死灰,战栗不止。而堂中众人皆是拍掌喝彩,此法都能想到,果真才思敏捷!
花有缺很是淡定道:“呵呵,此理反之亦然,郑建业之钱财只经于他自己之手,他自己又从来不与油水有交错,故而这钱币未有油花冒出,证明这串钱币必是郑建业所有!”
说罢站在县令王温茂身侧大声道:“何兴财,本官三番五次给你机会,你却不中用,冥顽不灵,贪小利而忘大义,何兴财,何时兴财都不明,可惜了这个名字!”
说着惊堂木又被县令王温茂狠狠一拍。
啪!
花有缺遂寒声高喝道:
“堂下听判:
西市屠户何兴财贪小利而忘大义,且冥顽不灵,本官判你受杖责十棍,以惩戒藐视本官之罪,另外需罚你每月开锅赈饥一石!赈够五石即可,若再有弄虚作假,本官绝不轻饶!
受也不受,何兴财!”
何屠户悔恨交加道:“大人,小人知错,甘愿接受惩罚!多谢大人指点!”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为邻里,应为互助,从商重信,财源广进。下去后你二人私下再烫茶烧肉,交往一番,又是昔日好邻里!”
郑建业与何兴财称是道谢!
结案后,县令王温茂开怀大笑,拉着夜逍遥的手是喜爱的不行,越看越是觉得夜逍遥是个人才,整得夜逍遥怀疑王温茂性别取向有问题。
王温茂做的这个县令,还是非常手段上位的,平日里除了守土安民,征收赋税外,断案解决纠纷根本就做不来,一直靠着之前的主簿,谁知那主簿得怪病后便一命呜呼了,从此王温茂就一直在寻找一个有点本事的主簿,好替他做事,但乱世中,这等人十分难寻。
“夜贤弟,此后你我便是好兄弟,你安心在这里做的主簿,为兄倘若升迁,必定带着夜贤弟,你我兄弟齐心协力,定然有一番作为。走,为兄请客,雍城凤翔楼,为贤弟接风洗尘!”王温茂声情并茂,说着便拉夜逍遥去了后衙,真就自来熟了。
夜逍遥表面诚惶诚恐,内心则毫无波澜,先站稳脚跟在说,至于跟着你王温茂,怕是不得行,水太浅,搁不下真龙。
凤翔楼乃是雍城最好的酒楼,雍县县衙里叫的上号的都被王温茂拉去了酒楼,借机好与夜逍遥交识。
这饭局不愧是县太爷的局,吃的好喝得也尽兴,一顿饭下来,夜逍遥大概清楚了这时候一个县衙的配置是怎样的,同时也结识几位有权有势有名望的本县财主士绅。
这不,今夜夜逍遥下榻之地便是城东财主王康盛增予的一座二进宅院,位置更是不错,居然离雍县县衙两三百步处。
凤翔酒还是有点后劲的,酒局里夜逍遥被轮番劝酒,这会儿被送到已经属于夜逍遥的宅院里了。
迷迷糊糊中,夜逍遥只觉得自己怎么被弄的湿漉漉的,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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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有缺不知自己在山腔内待了多久了,总之他有种很不妙的感觉,随即将山腔内的所有东西,包括熟睡中的金色噬金虫一并儿给收了起来。
然而,花有缺出了山腔后,神识散开,竟是没有找到任何人,无论是自己的美女师侄还是东方婉晴他们,都不见了。
“难道试炼时间已到,他们都被传送出去了么,那小爷我怎么办呢,头大了呀……”花有缺喃喃自语,坐在一块巨石之上思量对策。
他思来想去,只有用那一招了,他知晓他来时被传送到异空间了,是他自己穿过那屏障找到灵级第一队试炼队伍的,那么,出去亦或者寻找各宗派联合试炼之地,也只有一层层穿过屏障去找出去的路或是联合试炼的弟子了。
但有个问题就是,这样做很危险,搞不好就给自己弄嗝屁了。
既然他们都已出去,那自己何不留下继续修炼呢,反正没有实力乱闯是找死,花有缺下决潜修一番,将自己的修为提升一下,他隐隐觉得自己摸到那层窗户纸了,是时候加把劲将其捅破了。
【作者题外话】:(因敏感词无法上传,在修改,找不出敏感词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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