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陆怀急急起身闪了出去然后飞快关门,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尴尬而血气上涌,还是因为站起来时速度过快,她只觉得脑子有点发蒙。
不自觉地将棉服的扣子解开几颗,可解开后仍觉得热,陆怀直接将衣服脱了下来。
“啊,好尴尬,怎么会这么尴尬!”后知后觉的羞赧让陆怀有些抓狂,以至忍不住蹲到了地方,将地毯怕得噗噗响。
谁又能想到,自己这坚定不婚不育的成年女性还有要教人怎么用卫生巾的一天呢!好怪!
“陆怀。”
陆怀:“......”
“陆怀?”
“哎,怎么了?”确定是李玉娴在叫自己,陆怀立马将自己暴露出来的羞意收得一干二净,应答起身。
“你且来瞧瞧,我弄得对是不对。”
啊?还要进去看?
这大小姐可真的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陆怀:“有不舒服的吗?”
“我已穿戴好了,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没什么不舒服就行了,应该就是对了。”
陆怀靠在卫生间门口的墙边,不一会儿,听见马桶抽水的声音,再后是开门声。
李玉娴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捂着小腹出来:“我有些担忧。”
“嗯?”陆怀过去扶她:“担忧什么?”
“只是这么薄薄一片,真的能......”
“你放心,一般来说没什么问题的,你自己看,要是量大,过一个三十分钟就可以换一片新的,量少的话可以多用会儿。”
“好。”
“你要躺会儿吗?是不是疼得很厉害?”将陆怀搀到床上坐下,陆怀斟酌了一下,又问:“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止痛药,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可以吃一粒。”
“药?”
“嗯,就一种小药片,吃了就能不疼。”
“是药三分毒,我暂且忍忍吧,寻常并不会这般痛,想是这次延期了多日,所以才这样......”李玉娴应是疼得厉害,听她说话都像是咬着后牙槽一般。
“那你索性脱了衣服在床上躺会儿吧,我去给你冲个热水袋,暖和一些可能会有所缓解。”
“多谢你......”
算来,李玉娴在自己这里已有大半个月,从正月十四到二月初七,期间没有听闻谁家丢了女儿,网上也未曾瞧见有什么寻人启事......陆怀知道,自己留意这些新闻,无非是自己最后的一点理性作祟罢了,而内心,其实早就相信李玉娴的身世。
这个女人,确然不是鬼怪,也非天仙,她需得吃饭睡觉,也能说会笑,她谈吐举止皆带人间烟火气,每个故事里都有七情六欲,哀愁起来我见犹怜,闹将起来也能气死个人......
她的一牵一动越是与自己的生活相融,陆怀就越发觉得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也是不错。
所以。
其实被人陪伴也会形成习惯的。
就像她现在,若是哪天突然身边又没了这么一个人关照与吵闹,恐怕又得花上很长时间来习惯寂静吧。
晚饭因为没有李玉娴的参与,陆怀就将中午的饭菜热了热匆匆吃了,之后单独给李玉娴做了一碗青菜面,等擦好桌子洗好碗后给她送了上去。
熟练地自行敲门开门,进去见李玉娴是醒着靠在床头看书,就娇娇地怨道:“醒了也不下来陪我吃饭呀!”
李玉娴放下手中前两天才到的繁体竖排红楼,笑道:“吃不下,就想着不下去扫你的兴了。”
“哼,你不来岂不是更扫兴?吃不下也好歹吃些,我特意给你做的面。”陆怀拉过一张小方凳做桌,将面碗放在上面:“你怎么样了,还疼得厉害吗?”
“你既做了,那我定是要吃完的。”李玉娴认真答道,脸上笑意温煦,看上去确实比先前好了许多:“好些了,多谢牵挂。”
见李玉娴光说不动,陆怀招了招手:“那还不来吃?”
“嗯,先前睡下,是脱了外裤的,现下恐怕是得穿了才好下来吃。”
“......”
陆怀扫眼看到床脚确实放着一条李玉娴白日穿的裤子,立马身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穿,我不看。”
人已经乖乖背过身了,后头却传来一声细微的轻笑,随即是被子掀开起身穿衣的窸窣声,陆怀经不住这仿佛带了些戏谑的笑,不由故作镇定:“快点罢,面都要烂了!”
“来了。”她轻声道。
“那我可以转过来了吗?”
“嗯。”
陆怀哼了一声,转过身来。
李玉娴许是身子不爽利,手慢脚慢,坐到跟前那叫一个慢条斯理,临了拿起筷子,也是悠悠翻着面,不见她动嘴。
陆怀有些心虚:“别翻了,没有肉。”
面明显是煮得过了头,不过这也不能怪陆怀,毕竟她既要煮面又要顺手收拾桌子灶头,三心二意,要再精准掌握火候也不容易。
“你怎知我在找肉?”李玉娴忍着笑,夹起一大筷子,看得陆怀有些呆,以为她要大张旗鼓来上一口,结果吃进嘴里就一点点,小鸡啄米似的。
“有些坨了,粘牙。”她道
“我!”陆怀杏眸瞠圆,差点没忍住脏话:“还能有粘牙的面?我、我是拿麦芽糖给你煮面汤了是吧?”
“哦,说错了,不是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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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是弹牙。”
陆怀不怒反笑:“我看你来个姨妈,牙口都不行了是吗?”
李玉娴又吃了一口,一边细细咀嚼一边疑惑看着陆怀:“啊,谁的姨妈来了?”
“......”
也对,她听不懂,不能怪她,深呼吸,不要生气。
“我说的是你的月事......现代人说的来姨妈就是指来月事的意思。”
李玉娴恍然:“原是如此,受教了。”
“......”
李玉娴又吃了一口,咽下道:“好吃的。”
“晚了。”每次都是个马后炮,非要把自己惹火了,才知道恭维。
李玉娴嘴角隐着笑,悠然道:“牙牙学语之际,我与母亲在外祖母家暂住,母亲因身体缘故不得不将我趁早断奶,可试遍了各样吃食我始终不愿吃,后来是我自己,爬到桌上偷吃外祖母的烂糊面,家中见我愿吃,于是便一直吃到了大......”
“所以这碗糊涂面,是有几分情怀在的。”
“谢谢你,又编出一个故事来忽悠我。”陆怀嘴巴噘得能挂油瓶了。
“哦,看来你已经不喜爱听我讲故事了,行罢,那以后不讲便是。”说罢,继续吃起来,那行云流水扯面卷面吃进嘴里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面真的有多可口似的。
“故事可以作假,但喜爱是真,多谢你的面。”
陆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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