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若是真的有了,那最好是一个能继承宋之澜模样的孩子。(1 / 2)

('时间说回三十分钟以前。

“少爷……”

管家最初收到许越要回许宅的信息,愣是砸碎了手里的一个盘子,回过神后,就神情焦急又期望地快步走向门口。

他望着花园里,那位正垂眼凝望着那鲜艳的红色玫瑰丛的——已然无比高大的黑发男人,嘴唇颤抖,很久后,才慢慢地艰难挤出这两个字。

当年,作为许闻唯一的儿子的许越,并未出席许闻葬礼之后的许家家族会议。

他好似打定了什么主意,这些年来都非常坚定地没有接触哪怕一丁点儿的许家事宜。

这也导致在迄今为止的许家家族薄之内,最后一行的家主之名仍是记录着“许闻”。

加之许越离家时不过十八岁,多年以来所见之次数寥寥无几,管家对于许越的印象也总是还停留在其十八岁那一年。

现下里,弓着腰、头发花白的管家再去细细打量那道身影,嘴里下意识地念着“少爷”,心中却是恍然地喃喃了一句“家主”。

那道身影因他的话语转过身来,他抬眼去望,所见的便是那无比熟悉的黑发蓝眸的搭配。

许家的基因之强势,大抵便存在于这世世代代都未曾断绝的、犹如深海冰湖一般的眸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伯。”

许越似是提了提唇角,露出些微笑意。

“哎。”管家的话音颤抖,“少爷,您愿意回来真的是……”

却见许越摇了摇头,“我不回来。”

管家愣住,“那您……”他忽而失去语言系统,顿住不语,唯有那双略有浑浊的双眼蓦然间变得透亮,仿佛含住了一汪积攒多年的热泪。

许越错开与管家对视的目光,才继续说道:“我想回来取一些文件,是关于……”

说着,许越就又看着那些玫瑰花丛,突兀地扭转了话题:“以前,这里种着的不是玫瑰吧。”

晨露缀在这深绿色的叶,而无数的叶又簇拥着一朵叠一朵盛放的、娇艳的火红色玫瑰花。在天幕阳光之下,它们显得无比地刺目。

而由它们所散发出来的浓郁花香更似蛇信一般,舔舐上许越后颈的腺体,让他感到一阵的发热,随即又是一阵发凉的憎恶与郁恨。

这股花香妄图攥住许越的脖颈与脚踝,将他拉向多日前的那个夜晚,那个同样有着比此时还要浓稠厚重数百倍不止的花香的房间——

“表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Omega的笑声从他的背后传来,许越低下头,看见两只白藕一般的手从后往前地环抱着他的腰,一副柔弱无骨的身躯也极缓地贴到了他的脊背之上。

“想我吗?会想小诺吗?”

下一瞬,那环抱着他腰的力度猛然地加大,这道含着蜜糖似的嗓音也变得嘶哑,仿佛淬了毒的寒刃。

“你怎能将我丢到那种地方?!让那些Alpha——”

“为何不能?”许越听见自己如此说道。

“少爷?您说什么?”

张伯的脸在许越的眼里变得忽远忽近,连其对自己的呼喊也变得可有可无。

许越的目光虚无地投往远处,“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你本该可以一直当无忧无虑的白家小少爷,是你自选的绝路。

“是吗……?”半响后,白诺把手放下,走到许越的面前,轻声问道:“那你呢,表哥?你要为自己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微微踮脚,用那对猫儿一般的瞳眸望着眼前的Alpha,“到了某一天,你也能无论结果如何,都毫不犹豫地对自己说,‘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吗?”

“——你可以吗?”

“少爷,少爷?”

一道声音变得遥远,一道声音又在耳畔边响彻,许越受惊似的后退一步,呼吸有些急促地望着眼前的管家。

“您是不舒服了吗?”见到许越的脸色苍白,管家顿时紧张起来,立即问道,“刚才,您忽然什么话也不说,就好像……”魔怔了似的愣在原地。

许越又深呼吸一口气,阖上眼凝神片刻,才再度开口:“我没事,不必担心。”

而后,他又问:“方才……我们说道了哪里?”

管家忧虑地看了许越几眼,“刚才您问我这玫瑰丛的事情。”

“嗯。”许越点头,示意管家继续往下说。

“从前这里种的确实不是玫瑰,是茉莉花。要说能有这块地,还是多亏了木……”说到这里,管家忽然闭口不言,“您怎么突然想要问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问问。”许越的思绪慢慢地被拉扯回到现实世界,他又看向玫瑰花丛,心下恍然,是了,没错,这里原是茉莉花丛的。

“换回去吧。”

他说道,“还是茉莉好。”

“许越。”

另一道嗓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我们给文心老师送一盆茉莉花过去吧?他老人家喜欢养植物,有个阳台,茉莉又喜晒太阳,应该算是比较合适的了。”

“好,那就茉莉。”他听见自己应答道,语气轻松,含着笑意地说道:“你送什么文老师都会喜欢的。”

“不是我,是‘我们’。你得和我一起去。”

“……”

后面的话语又变得遥远缥缈,许越不再听得清。

他揉了揉眉心,竭力地平复自己混乱的思绪,对着管家说:“我今天来,是想问您要一份有关我父亲的孕期记录文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爷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张伯,我不知道除了这里,还有哪里可以问到类似的资料了。”

纵观整个联邦,又有多少Alpha与Beta的结合?

又有哪些专家会愿意去编写这方面的文献资料?

从前,他觉得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若是真的有了,那最好是一个能继承宋之澜模样的孩子。

然而。

许越看着管家,认真地说道:“我只能来找您了。”

单凭他的手是不可能真正地永远抓住那两道蝴蝶骨的。

那么便还是要一个孩子。

许越又想起那场似幻梦般畅快淋漓的性事,他抵着爱人的身躯,用鸡巴堵住爱人那口已然被灌满了精液的生殖腔,伸手抚过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垂头亲吻啃咬那道蝴蝶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我永远抓住你吧,老婆。他无声地呢喃,搂着爱人,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让我永远抓住你。让我们……永远都不会分离。

下一瞬里,许越却如坠深渊。

——“我想这个真相对于你而言,还是有些过于……”

真相……什么真相?

许越有些茫然地任由加西的动作,瞳孔涣散,真相?

玫瑰花香好似在这一瞬间里变得更加浓郁,几乎就要钻入他的骨髓,侵蚀他的每一寸骨头。

另一种香味却从骨髓里涌出,与那股花香纠缠,搏斗,厮杀。

它们无形地撞击到一块儿,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响,震得许越心头悸动,终于若有所觉地动了下手,却是触摸到满手心的湿润与紧致。

“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六岁的许越独自窝在茉莉花丛里面,任由那些枝蔓戳着、紧挨着他的肌肤,而他只是紧紧地蜷缩在那里,护着怀里的那一件旧衣。

外边满是女佣、管家的呼喊声:“少爷,少爷,您在哪里?”

急促的脚步声不断地茉莉花丛的周边回响,它时而拉进,近得许越几乎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发现;它又时而拉远,远得他以为就将彻底成功。

就在所有的脚步声与呼喊声都愈发地遥远之际,许越才像只无措的小兽一般垂下头颅,将整张脸都贴上那件旧衣,他的鼻尖埋在它的身上,一下又一下地鼻翼扇动起来——妈妈的味道,该是怎样的?

哦,该是“父亲的味道”。张伯曾经说过,他的“母亲”是一位男性。

可是许越总是想要去喊“妈妈”,不是“母亲”,不是“父亲”,而该是“妈妈”。

这两个字咬在嘴里,发出的音也很简单,也很短暂。可是只是小声地喊上几句,许越就会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温暖与安心。

他闭上眼,眼皮也仿佛要陷入了那件衣服里面去了。

枝蔓,在他的周围缠绕着生长。它们好似一双有些过于粗糙,又足够厚实的手,不断地抚摸、拍打着他还不够强壮的脊背。

他不知自己在这茉莉花丛里躲藏了多久,只觉鼻尖只能嗅到满满的茉莉花香,连那衣服,那衣领口之内的范围里,也都是茉莉花的香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那风声。这个季节里的风总是不算小的,天色暗了下去,那风便是愈发地大了。它呼啸而来,摇得所有的叶子都簌簌作响。

在这片狭小的地方里,许越的意识愈发地昏沉下去——叶子晃动的声响,在他的耳边渐渐化作了一道男性温柔的嗓音,他从未听过这道声音,却又觉得好似听过了无数遍一般。

“越,便叫‘越’吧。许越,你要……”

“哇。”

在许越即将陷入昏睡的前一秒,茉莉花丛被人为地从外面打开一点缝隙,有一副也很矮小的身躯挤入了这道缝隙之内。

他睁眼抬头去望,对视上一双浅茶色的眼眸。

充盈的茉莉花香在他们之间流动,喧闹的春风不再躁动。

又过了许久,这个有着浅茶色眼眸的孩童才伸出手,递到许越的面前。

他见许越依旧不动,只是死死地抓着怀里的衣服,便思考了一下,随即念道:“许越。”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我是宋之澜,你可以叫我小澜。

我不会拿走你的衣服,我还会帮你保密。

“或者,我们还可以一起找个地方,把它藏起来,不被任何人发现。”

宋之澜再度把手更往前递近,目光明亮:“我不会骗你。”

“我知道阿越一直很想要一个玩具,让妈妈当你的玩具好吗?”

“表哥,”一副身躯又叠压到他的身上,“留下来吧,留下来陪小诺,好不好?”

前后的两个Omega都攀住许越的身躯,搂住他的脖颈,握住他的鸡巴,俯身地吮吸舔舐,卷入唇舌之内,深喉。

令那根不复原先那般殷红,变得有些发紫的鸡巴变得水光淋淋,无比地狰狞。

“留下吧,阿越……”

春夜的风声拂过耳畔,像是睡前床榻边的低语,一双温暖的手有节奏地轻拍着许越的后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便叫‘越’吧。许越,你要……”

——要什么?

“许越。”

初中的课堂之内,少年宋之澜穿着校服,坐在窗边,朝着循声扭头看向自己的人晃了晃手里的书,笑道:“我找到一本,里面还引用了一句古文。”

“你要……”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

少年许越坐在教室的另一侧,安静地听着宋之澜说话。

“嗯……”宋之澜沉吟一会,“听起来有点悲苦。不过嘛——”他话音一转,“不是还有我?”

许越看着他,也不自觉地慢慢笑起来,轻“嗯”了声,“你说得对。”

天翻地覆,时空倒流,回到许越出生的那一天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色苍白的Beta看着跪在床边无声流泪的Alpha,抬手摸了摸后者的脸颊,无奈地轻笑,“不要哭了,阿闻。”

“死亡并不是我们的终点。”他的声音很低,也慢慢地带上不易发觉的哽咽。

许闻痛苦地喘息起来,说不出任何话。

“我给他取了名字,夹在左边抽屉的第一本书里,等他大了,你告诉他……”

木怀眠的眼泪也淌落而下,“我不是故意想要离开他的。我非常,非常……”他将目光挪向不远处的婴儿床。

“我非常……”他握住许闻的手,微微用力地攥紧,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忽然瞳孔微微放大,“阿闻,我好害怕。”

“我在,我在……”许闻悲痛欲绝,却仍用力地回握住木怀眠的手,他不断地说道:“小眠,我在……”

他的蓝眸浸满了悲切,眼白处的血色弥漫出来,“我永远都在。”

病床前的茉莉花萎靡不振地垂着头,它的最后一片花瓣颤悠悠地从花蕊处脱离,缓慢地坠向地面。发黄的花瓣拂过显示屏之上趋向于直线的心跳,“滴——”的一声,它陷入了地面。

多年后的许宅之内,许越若有所觉地浑身颤抖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目光忽而凝聚到落地窗之外,望向那片变作玫瑰花丛的花丛。

一股幽然的、清淡的花香破开所有的阻碍,来到他的身侧。

坐在他腿上的加西,则将腰肢摆动得愈发地快。

加西扭身去磨那正埋在他体内蛰伏不动的手,细密的汗珠缀在他红艳的脸颊,“阿越,阿越……”

下一刻里,他的剩余所有话语都被Alpha突如其来的动作掐得吞没在肚内。

“是你。”

是你将茉莉花铲除,也是你一直驻扎在许家不肯离开。

而你……还是当年的家庭医生。

许越将加西从自己的身上甩落下去,他的眼眸缩小得宛如针尖,“——杀了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加西不知道哪个步骤出了错误。

是香片茶里面的药效没有发挥吗?

还是说,时至今日了,阿越还能够做到控制得住自己本能?

他一面顶着来着身前Alpha的恐怖威压,一面内心里的不甘与不可置信的情绪又慢慢地侵蚀与掩盖过本能的恐惧。

为什么?

……为什么,当年的许闻会拒绝他,现如今的许越也会拒绝他?

加西抬起头,仰视这正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的Alpha。

许宅大厅之内的吊灯好似蓦然变得如同日光般刺目,晃得他一会儿难以抑制地眼前发白,又一阵阵地感到五感都在流失。

冷汗涔涔地流淌下来,直至一阵风吹过,加西才忽而冷得打了一个激战。

这个冷颤也令他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他又将目光向下挪去,定格在许越的阴茎上——它确实是勃起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粗红涨得发紫的硕大一根鸡巴,不需要任何人手扶持,便昂扬地抬着头挺立着。上面的青筋根根分明,从根部一直盘缠至冠状沟处,它们好像拥有生命般地轻微抽动着——

若是将这整根都含入嘴巴里面,上面的青筋会不会因此兴奋得抽打起他的唇角?若是他的舌头顺着这些青筋舔下去,这根鸡巴是不是会变得更加胀大雄伟?

加西为自己幻想出来的场景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口水,隔着距离,他却觉得自己好似真的已经吃上了鸡巴,以至于鼻腔里、口腔里都充斥着由它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他不禁闷哼一声,将腿分得更开,令那口外翻的阴唇贴住地毯,也让那些淫靡的透明汁液“噗呲”地洒到上面。地毯的毛算不上柔软,有些发硬,它的刺毛贴到那软嫩的屄口,将那些殷红色的穴肉都磨得肿胀起来。

就连那因许越所释放出来的威压所导致的痛苦,也在这阵幻想的欢愉中泯灭。

加西轻轻地向后仰头,伸手向下探地摸了摸自己的阴蒂,表情变得失神而迷乱,他将自己的手指浅浅插入甬道口,又浅浅地拔出来。分开五指,连指缝之间都是黏糊拉丝的透明的淫水汁液。

就连胸前的那对乳球也因这番动作而上下起伏,它的形状本就漂亮,现如今更是晃得像道残影,“啪啪”的乳肉左右甩打,将加西胸部周围的肌肤都拍打得泛红。

“哈……阿越在说什么呢?”他笑起来,“或许,如果阿越愿意来堵住一下这口不断流水的骚屄。”他将手指捅得更深,“我就会告诉阿越想知道的事情哦?”

说着,加西平躺下去,将两腿支起来,一手掰着自己的大腿,另一手飞速地在阴蒂与甬道口交错地抚摸和抽插起来。

白玉般修长的手指在那鼓囊囊、没有一丝阴毛遮挡的白虎屄口里疯狂地插入、抽出,带得汁水淋漓,加西咬住嘴唇,动情地闭上眼呻吟起来:“哈嗯……好舒服,啊……是阿越的大鸡巴插了进来……!”

他好似不再受到任何的压制,他对于欲望上的渴求远胜过了对于Alpha所释放出来的威压的恐惧——害怕又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有什么比当下的满足与欢愉还要重点?

加西的面容中带着熟透般的红艳。

“好爽……嗯呃——”他的身躯发起抖来,脚趾也紧缩起来。

他伸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腰部高高地弓起来,随即浑身僵硬地顿住动作,半响后,他犹如濒死了的天鹅向后仰去,喉间“嗬”的一声,硬生生地将自己送上了窒息高潮的疯狂快感之中。

“噗嗤!”

一股清液从他的屄口里射出来,射得极远,甚至于都飞溅到许越的皮鞋上。

“哈、哈啊……”加西却是欢愉地笑起来,好似解了瘾的疯子般。

他的目光又再次看向许越,嘴巴开合,喊道:“阿越,小越……”

为什么呢?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来肏一肏他呢?

为什么——都不愿意选择他呢?

在许宅日复一日的枯燥日子里,甚至更早之前,在他谋划成为许家的家庭医生,并成功窥伺到过去的家主与家主夫人的性爱那日起,加西便开启了漫长的对于自我的调教与开发,甚至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一天夜里,他就那般回忆着许闻是如何地在木怀眠的身躯上驰骋。他幻想着,那个被许闻压在胯下猛烈肏干的人并非是木怀眠,而该是他自己。

许闻会从背后压住他,双手捏住他的奶子,将他的女屄和后穴肏干成合不拢的黑洞,将那里面的软肉都肏成熟红色、黑紫色——他的生殖腔会被许闻进入,那根粗硕的鸡巴会在他的体内成结。

每当他如此幻想时,他便会用买来的巨大假阳具插入自己的身体里,开到最大的震动档,仍由自己陷入无休止的高潮里面。

加西无数次地期待着、盼望着木怀眠死去的那一日。

在他看来,许闻之所以没有看见他,而是选择一名Beta,全然只是因为许闻对Beta这类人具有新鲜感。等到木怀眠死了,这股新鲜感自然也就会退去。待到那个时候,许闻自然也就会看到他——看到他加西。

事实却完全与他所想象的那般截然不同。

在木怀眠死去后,许闻就好像流失掉了一半的生命力。仿佛前者的离去,也带去了后者的魂魄。

许闻变得易怒,狂躁,喜欢乱砸东西,时不时还会用精神力四处攻击人。而在这种状态结束后,他又会陷入漫长的沉默中,独自一人躲在房内,绝食,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语。

在那段时间里面,加西无数次尝试过想要去接触其,无一不以失败告终。

与此同时,许越也在女仆奶妈们的照顾下逐渐长大,他长得与许闻近乎如出一辙,唯有眉眼间会带有几分木怀眠的影子。

加西很认真地照顾着许越,尤其爱教导许越喊自己“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许越就像许闻一般,对加西不闻不问,他们都看不见他的存在。

“小眠?小眠!”

直到一天夜里,许闻好似突然从过去的梦魇里挣脱出来,变得清醒。

那夜是暴雨,风雨交加,时不时会有雷光闪过,将整片天空照得一片白光。

许闻在房内双眼紧闭地躺在床上,额上满是冷汗,那变得无比瘦削苍白的脸上满是仓惶:“小眠……”

失去爱侣的Alpha在睡梦里流下眼泪,无措地念着:“你终于愿意来看我了……?”

加西想起无数的过往,也想起那夜之后忽然焕发出生机的许闻——他又变了。他不再狂躁,也不再沉默,而是变得无比地漠然和冷静了。他重新回到战场前线,偶尔地回到许宅,教导许越。

那十几年里,许闻好像变得正常了,又恢复成一个战无不胜的上将,一个无坚不摧的强大Alpha。

而加西就一直在等待,等待着许闻需要他的那一刻。

然而,直到许闻选择自杀的那一刻,直到看见他抱着木怀眠的遗像躺在血泊里的那一刻,加西都没有等来许闻需要自己的那一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

这位在加氏金枝玉叶的公子,在医学造诣上被无数人认为是“天才”,又自认为自身条件极好的人,终于陷入巨大的茫然中,甚至于,他生出了一种愤恨。

难道让木怀眠死了也不够吗?难道他留在许宅,陪伴了、等待了许闻十几年也不够吗?——那要怎么样才够?

那一天,加西站在许闻的墓地之前。

依然不敢置信这一切是真切地发生了的。

“你在骗所有人,是吗?”他不由地看着那副遗像,问道。

他想说,其实你没有死对不对?你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是吗?

而直到发苦的液体流入了他的唇缝里,加西才惊愕地抬手,摸到自己竟满脸是泪。

也是在那一刻里面,加西再度地想起了许闻与木怀眠的那一场婚礼,再度想起那些飘洒在花园半空之中的茉莉花瓣,想起那一句又一句的“我愿意”。

于是,加西命令许宅里的下人们将茉莉丛铲除,换成玫瑰花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在后来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面,加西仍旧在想,许闻为什么会自杀,为什么呢?

大厅之内,Omega赤裸地仰躺在地面上,他出神地看着上面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一边因高潮的余韵而身体痉挛,一边又陷入往日的回忆里。

他一会儿想起许闻在舞会上伸出的手,一会儿又想起了许闻和木怀眠亲吻做爱的场景,一会儿,又想起了许闻躺在血泊里了无生息的样子。

加西这一生救过很多的人,也因为种种原因,故意地杀害了许多人。只要经过他的手,他想要谁去生谁去死,都非常易如反掌。

唯有许闻。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开始救他,他便那般毫无不犹豫地奔赴到下一个地方了。

于是,加西又开口,对着那个许闻的儿子,对着许越,缓慢地说道:“他不完全算是我害死的。或者说,没有我,他也依旧很可能会死去。”

加西没有说这个“他”是谁,但许越知道这所指的便是木怀眠。

“我不过是做了一些推动罢了。”加西说,依旧看着那一盏水晶吊灯,他有些想要笑,可是待到欲望得到满足,身体上的快感褪却后,无数的疲惫和空虚,又或者,是一些更加复杂的情绪都涌上了他的心头。

“我接触了很多人,Alpha,Beta,Omega……无数的人。他们来自五湖四海,也有着不同的等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西说:“包括我曾经跟着我的导师学习,有一些规律,没有一个医学生是会不知道的。六种性别,他们之间的配对最好是去遵循规律,或者说……是规则。”他终于轻笑一声,“Alpha与Omega,Beta与Beta,这是规则。世家与世家,这也是规则。”

说到这里,加西却忽而转移话题,“你知道许闻为什么会选择木怀眠吗?”

他没有看许越什么表情,也没有管许越会不会回答他,便自顾自地说下去:“木怀眠是Beta。实际上,Beta是很难生育的,许多的Beta与Beta之间的结合,他们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诞下子嗣。但是……Alpha是天生的‘播种者’,再难以开垦的土地,他们都可以播种。”

“木怀眠想要一个孩子……许闻做到了。不过,一个Beta又怎么承受得了呢?他体内的能量、营养乃至于精神力,根本无法负荷来自Alpha的‘赠予’。这种违反规则的下场,他怎么会能承担得了呢?从前没有人这般试过,他是先例,自然也就无可避免走向死亡。”加西喃喃道,“而你……甚至和你父亲一样,你们都选择Beta。”

“你是不是一直都以为,许闻是出于‘爱’而选择了木怀眠?”他终于坐起来,看向许越,“你从小到大都很思念木怀眠,也仰慕许闻,渴望成为像许闻那样的Alpha……你觉得他们之间的结合是出于相爱的,如果木怀眠没有死,你所拥有的就是一对相爱的父亲,是吗?”

“但真的是出于‘爱’吗?你们的本质是相同的,”加西又站起身,走近许越,嗓音带着情动后的低哑,“他选择木怀眠,并非出自于‘爱’;你选择宋之澜,也不会是出自‘爱’。你继承着他的血脉,你们本就血肉相连,性格相似。”

说到这里,加西的目光中显露出一丝怀色,他的声音也好似如同撒旦想要诱惑夏娃时那般的魅惑人心,“——不甘心受到束缚,不愿被制约,叛逆的,违抗的……”

“压制本能的痛苦,同样也让你们感受到征服的快感。你们天生就属于战场,属于前线……打败敌人并不能使你们甘心,你们甚至于还要不断地去与自身对抗。这是你们的本性……是属于你们的既定命运。”

加西再度贴上许越,用乳球缠住那双有利的臂膀。

所以,当许闻意识到自己无法抵抗住本能的时候……他便去自杀了。加西想,这并不代表许闻爱木怀眠,他只不过是不能接受自己必将失败与屈服的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投降并不可耻,我的孩子。”

加西像是重新寻找到了一条能够蛊惑许越走向堕落的道路,找到了一套更漂亮的话术,“你依旧可以对抗你的本能,依旧可以‘爱’宋之澜。可是你也要想办法活下去不是吗?你的精神力比你的父亲更加的强大,所以你也没有办法像他那般抑制那么多年的。”

始终沉默的许越没有理会加西,而是很突兀地开口,打断了加西接下来的话语。

他没有理会自己后颈处升腾起来的灼烧般的痛楚,也没有理会自己太阳穴针扎一般的剧痛,只是很莫名地说,他说。

“我曾经……真的视你作为过妈妈。”

许越说得很轻,“直到六岁那年,我才知道原来你并不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觉胸膛内的愤怒燃烧得更加猛烈,它夹杂着许多的恶心与不解,也夹杂着许多后知后觉的茫然与痛苦。

在这沉默的几秒钟之内,许越觉得自己的灵魂好似摆脱了躯壳许久。

那根被情欲挑动起来的阴茎,那些濒临崩溃的精神力,那不安的躁动的急需安抚的腺体,它们统统地离他远去了。

这种仿佛失去生机的脱离,反倒令许越感受到了一种异常久违的宁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切都在向后退去,他忽而想起上一段让他感到无比宁静与幸福的时刻——

“小澜。”

少年许越看着和自己一起吹灭蜡烛,准备起身开灯的少年宋之澜,紧张地攥紧手指,开口说道。

“嗯?”宋之澜顿住动作,随后打趣道:“怎么了寿星?该不会是心愿还没许完,想再来一次吧?”

“不。”

许越始终专注地看着宋之澜。

“我有话想告诉你。”

照进来的光,只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那一点点月光。

月光很白,可以清晰地照出来蛋糕的模样,也可以让两个相对而坐的少年看清对方脸上的神色,看清对方眼中的自己。

许越看到在宋之澜眼里——有一个抿着唇红着耳尖的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正是此时,宋之澜好似变得心有所感一般的,也是慢慢地红了耳尖,他问:“你……想说什么?”

多年之后,许越站在许宅之内。

他眼眶微微发红,却不知是到底在为什么而感到悲伤。

人类可以抵抗得住本能吗?还是,必须有朝一日,直至死亡侵袭肉身,能将所有因与本能相抵抗时所产生的痛苦都统统带走,才能让灵魂不再受到任何的束缚?

下一瞬里,加西赫然地睁大双眼!

随即,身躯轰然倒地的声响响起来,加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逐渐地,血腥味蔓延开来,流动的暗红色液体自他身躯的每个部位流淌出来。

他像是在顷刻之间被什么暴虐而残忍的东西席卷过全身,以至于每个部位都微微下凹,显露出一个叠一个的巨大血洞,放出躯体之内的生机。

犹如有一条血河,开始在许宅的大厅内流动起来。

血河钻过落地窗里的缝隙,漫入那花园的土壤之内,也将那一丛玫瑰花的根部都浸得湿润。

腥臭的铁锈味覆盖住所有的花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越恍然的,脱力一般地向后跌坐——在他的意识沉入那一片黑暗之际,他再次想起。

“你……想说什么?”

“——……”

宋之澜听清后,耳尖红得更加明显。

许久后,他们依旧对视着对方。

不知是谁先动了、谁先靠近了,最后,他们隔着中间的栗子蛋糕,在那昏暗的房内,在发白的月光之下很轻、很笨拙地嘴唇相贴。

接了一个浅尝辄止,轻得不得了的吻。

那是属于他们的永恒时刻。

那一年,许越许愿希望自己能够与宋之澜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个月以前。

F299区内,劈天盖地而来的风沙将天地都化作混沌,放眼望去,除却漫无尽头的土黄色沙尘,便只能时而地抓住一点由机身所投射出来的冰冷金属光泽。

落单的下属是个刚被分到F军区没多久的新兵。他慌乱地朝着四处张望,愈发地恐惧和茫然。

眼前的一切,都比他在军校在模拟舱内所感受到的还要凶恶百倍。

在这充满着变化的、真实的自然天灾面前,他只能加倍地将自己窝藏在这庞大的机舱内,祈祷风沙赶紧过去,祈祷视线赶紧恢复清明。

然而,F区之所以能为联邦中最为落后的存在,不仅在于其缺水干裂的地貌与常年沙尘暴所导致的资源极度匮乏,更是在于……

不知过了多久,风沙过耳的嘈杂声慢慢地小下去。

下属再度张望起来,又通过机舱内电子板所显示出来的数据,发觉沙尘暴确实已然远离——他成功地度过了那方才最为凶恶的时刻。

他不禁呼出一口气,卸下全身的戒备。一旦松懈下来,那高度紧张与集中地使用精神力连接、操纵机甲所带来的疲惫感,便似涨潮的海水一般朝着他的大脑攻击而去。

不……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属晃了一下头,蹙眉忍耐着由太阳穴处迸发处的针扎般的剧烈疼痛,以及那开始蔓延出灼烧感的后颈腺体。

……该死的。下属低声暗骂,从前在军校里,哪怕是面对着再恶魔的教官,也都从不至于像现在这般饱受精神力过度使用所带来的折磨。

大抵还是军区内的高辐射和污染所导致的精神力负荷,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怕是就要演变成为精神力失控,再极端一点,便会是崩溃。

这时,下属隐约地想起在一门名叫“精神力探索”的课程上,便听过老师提到过这类情况的解决方法。

——找与自己高匹配的Omega进行安抚。

而这便又牵涉到了另一个问题,哪里来这么多Omega来安抚Alpha军人?

自然是由联邦王室与政府进行派发。

这种派发Omega的行径,无异于成为了大部分的Alpha的狗嘴套——让他们变得自愿参军。

实际上,若是没有此举,联邦王室与政府怕是便只能通过“强制服兵役”来征召士兵了。

要知道的是:联邦王室与政府为了所谓的“锻炼军人意志”,为了令他们能够时刻以最迅速的行动去保护民众安全,便将每个星球的军区都设立在该星球最强烈辐射与污染的地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在辐射和污染越强,就愈容易有星兽出没,也愈发缺少人烟。

从天灾与星兽频繁出没的那一年开始,居民们便挤破了头地要离开这些凶险地带,想要搬去一些远离它们的地方。

然而远离它们的地方,要么是更加荒芜与缺乏资源的边境,要么就是早被贵族世家们买下或是被祖传下来的领土。

于是,在很漫长的一段联邦历史长河之中,平民都在反复地抗议,抗议无果,便升级成为暴乱;暴乱发生,便又会出现镇压、厮杀。

如此周而复始,星兽非但没有减少丝毫,人类的内部却是因种种混乱而形成高死亡率。

直到王室的一支分支公开发表诸如“让军区建设在高辐射/污染地带”、“让军人清理星兽,保护民众”、“让民众能够重新迁移回到故地,重新建设家园”等的发言,致使该分支成员在平民群体内饱受敬仰。

再后来,再又一次的暴动之中,本该是主支的王室被推翻——他们尽数地被愤怒的平民们架在王宫大门的木架处,被处以火刑。饱受敬仰的分支王室则应平民们的请求,登基为王,从而开启新的联邦时代。

这个时代被称之为,黄金时代。

如今,已是属于黄金时代的第六十年。

思及至此,下属不由地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狗屁的黄金时代。

不过是王室与政客们牵狗绳玩游戏的时代。

但是像他这样的一个B级Alpha又能说什么呢?

在F星球出身,能去读军校,毕业后参军加入军区,能被分到一个高匹配的Omega老婆——只要他没有死在战场上,能活到退役的时候,这就是他这辈子所能争取到的最高的人生高度了。

找不到老婆,精神力得不到安抚,迟早死。

找到老婆,为了老婆上战场,有几率死。

他宁愿要一个“有几率”死,也不要那必死的结局。

沉浸在思绪之中的下属,并未注意到眼前的电子板忽而闪烁起来——在距离这不到两百米,正有一个庞大的物体在沙漠之下朝着这个方向急速地流窜和前进。

它前半部分的身子两侧都无比地巨大,而尾部则是高高地扬起,最末端又细又尖锐,好似一枚毒针般。

显而易见的,这是一只不容小觑的巨型变异毒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到下属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之际——

那毒蝎已在电光石火间地从流沙中刺出钳子,自下而上地攥、拉、扯住了机甲的左腿,一发力,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那看起来坚不可摧泛着金属光泽的机械左腿便被它截下一大半部分,像废品般地被毒蝎丢到身后。

与此同时,随之这半截左腿的断裂,机身内的线路显露出来,迸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响,一同流淌出来的则是那机械腿骨之内的液体。

那些液体的黏合度极高,像是一滩难舍难分的固体“啪嗒”落到沙漠上,又缓慢地压得那部分流沙向下凹陷。

它似血液,又或者说,它确实是血液。

“啊——!!!”

机舱内的下属脸色煞白,痛呼出声,那疼到不自觉握成拳的手更是无意识地直接在操纵板上虚锤一拳!他只觉自己的左腿迸发出一股疼痛到极致、以至于发麻的疼痛!不过是霎时之间的事情,他却好似陷入了长久的耳鸣与昏暗中,好疼……真的好疼!!

下属将自己的唇都咬得鲜血淋漓,直到铁锈味充盈着他的鼻腔,他才迟钝地缓过几分神。他目光涣散地看向电子板、显示屏,那只毒蝎……

在那一刻里,无数的数据在他的眼里放大、又缩小,凝聚片刻,又变得涣散——太痛了……

机甲必须要与操纵者的精神力相连接。刚才毒蝎扯下了机甲的左腿,实际上,也无异于是硬生生地扯下了他的左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失去一腿的机甲失去重心,摇摇晃晃地要向后倒去,毒蝎则趁此时绕到了机甲的身前——机舱,正是在机甲的胸口处。

那如同毒针般的蝎尾高扬地立在它的身后,它凝视着这具在它面前变得愈发矮小的机甲,蓄势待发。

舱内的下属却咬紧了牙关,额角的青筋抽动着。

若是毒蝎撬开机舱,将他吃下……那这毒蝎只会在日后变得更强,杀害更多的同伴。

下属将目光挪向操纵板的左侧端,那里赫然是一枚红色摁钮。

被吃,是死;摁下摁钮,机甲自燃,也是死。

那自然是选择一个能他妈的与这畜生同归于尽的死法。

他有些如释重负地笑起来,将手悬在摁钮之上。

蓦然之间,某些声音在下属的耳畔响了起来——他想起了此次行动临出发前所听闻到的话语。

平日里最为嬉皮笑脸的卫少将站在军区大厅的空地,脸色显得比平日里认真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与旁边的两位男Alpha并肩而立,三人的手背在身后,穿着象征着F军区的黑色军装,两腿略分地站着,目光沉静地看着这群站在底下的新兵。

许上将与江中将依旧不爱发言,于是还是卫少将发言。

女Alpha开口道:“此次收复F299区的行动万分凶险。在迈过城墙进入镇内,镇压暴民前,我们首先需要穿过……预估存在着上万只毒蝎的‘沙漠之心’。而在它们之中,则将至少有二十只S级别的巨型变异毒蝎。这二十只将由我们三人负责追踪和铲除。而其余的,则需各小队互相配合进行‘驱逐’。”

说到这里,卫雀的面容竟变得愈发肃穆,“是‘驱逐’,而非‘铲除’,望各位谨记这点。”

“别的话,我便也不多说了。”卫雀将背在身后的手抽离出来,与此同时,许越与江宴也抬起手。

三人在几千新兵的注视之下敬礼,随即他们放下手,对着新兵们微微低头——他们好似在对着他们,进行着一场无声、令人不明所以,又无比沉重的挥别。

“军区的石碑将永远铭记我们的名字。”卫雀最后如此说道,她笑起来,“等收复行动完成,便带你们去见识一下好玩的。前提是……”讲到这里,她便没有说下去。

如今,下属确实明白了那未尽的话语。

前提是——你们能活下来。

他又不禁地在想,那么您呢?卫少将,您是否笃定自己会迎来必胜的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到左腿的剧痛过去后,下属反倒觉得自己的心里慢慢地平静了下去,他最后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观。

依旧是漫无尽头的黄沙。

没有白云,没有蓝天,也没有灿烂的日光。

那些……大抵都只能在A区看到吧。他闭上眼,又暗骂,就这样死了,连老婆都没见到是什么样子……还真的是亏大发了。

就在机甲即将彻底倒入沙漠内,就在毒蝎跃跃欲试,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枚红色摁扭之际——

一道宛若白昼流光般的身影划破所有的尘埃,飞身来到下属的机甲之前,抵挡住那只愤怒得扬起两钳、作出攻击状态的巨型变异魔蝎。

一道声音透过机甲舱向外地传出来,听起来有些失真,但这语气与这顿挫,还是令下属在顷刻间便分辨出来是谁,这分明就是……!

他不由地眼眶一酸,如释重负地向后倒去。

……他能活下去了。

“待着别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昼似的机甲说道,随即反手抽出后背的利剑,朝着毒蝎攻击而去。

“许越!”

另外的两架机甲随之而来,其中一架通体金黄色,它落地后便径直地拦住那白色机甲,自己朝着毒蝎而去,边还说道:“你才该是那个待着别动的人!”

下属又怔愣地看向自己的旁边——那刚来的、巍然不动的红色机甲,颤抖着嗓音说:“江中将……你们都、都都……”

说着,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何德何能!竟能让三个人来救自己!

“啧。”江宴却嗤笑,“你觉得可能吗?”

江宴又有些粗鲁地拉过白色机甲,“没听到卫雀说的吗?让你待着别动。”

下属这才随着江宴的动作,再度看清那架白色机甲的真正状貌——噢,天啊。

他一时间甚至忘了自己刚经历了“左腿犹如被截肢”的痛楚,只“嘶嘶”地倒吸凉气,许上将的机甲,不……与其说是机甲,倒不如说是一架快散架了的废墟……

那被白色机甲握着的利剑,已经卷了刃;而机甲的背后更是遍布一道叠着一道的腐蚀痕迹,好似被什么毒液喷射到了一般;更惨重的却是机甲的正面——几乎整个胸口处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抠挖过,那裹着人的机甲舱都半露了出来,显出许越的半幅身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那点缝隙之内,下属看清了遍体鳞伤的许越。

他不由心下冒出一个念头,再度转头去细看还在与毒蝎厮杀的金黄色机甲——也是伤痕累累;又去看江宴,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尽管如此……许上将的机甲都还是三人里面伤得最为严重的。

这该有多痛?尤其是那种逼近胸膛的伤口……又和挖心之剧痛有何区别?

下属忽而觉得自己的左腿能动了,就连那儿传来的痛楚都变得无比地微弱了。他又有些分神地想起来,他的这三位上司都没有Omega,那他们要该如何地去平复战后的精神力暴动?

尤其是……许越上将。

据传,他有且只有一位Beta伴侣。

他又该如何是好?

随着不远处传来的巨物倒地之声,金黄色的机甲丢下手中被她扯烂成两瓣的毒蝎尸体,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卫雀扭头,看了下属一眼,模糊而失真的笑声从舱内传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错,坚持到了现在。”

“……是!”下属倒在沙漠里,大喊道,“但是也是您与上将、中将救了我……”

“这不重要。”卫雀席地而坐,顺带地扶着将快要站不稳的许越,一同地坐下。她继续说道:“我们救了你,也只是‘救了你’。无论有没有我们来,你都战斗到了最后,不是吗?”

下属想起那枚即将被他摁下的摁钮,终于淌下泪水。

“……是。我坚持到了最后。”

“已经很好了。”

江宴也蓦然开口,“作为新兵而言,已经很好了。”他又扭头,看向许越,“你说呢?”

不知是疼的,还是累的,许越的反应好似慢了许多拍,他沉寂了好一会,才“嗯”了声,也道:“辛苦了,比特。”

比特哭得更凶。

上将……甚至记住了他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上将!”

脱离机甲舱的比特踉踉跄跄地走近军区几步,随后焦急地大喊起来,“来人!军医——”

他的声音几乎要带上哭腔:“上将……上将陷入濒死状态!”

“来人……!”

“还有少将、中将……陷入昏厥。来人,还有谁……?”

一个月后,许宅之内。

“滴答。”

许越躺在昏暗无光的地方,听着不知从哪不断渗出来的液体掉落在地面的声音,意识沉沉。

时而,他又嗅到由加西身躯内流淌出来的血腥味。那些血迹裹着他,拉着他,向下坠落。

“阿越?”那人在年幼的他面前蹲下,“你可以叫我……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一会儿,一副身躯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阿越,阿越,肏一肏妈妈好不好?”

不。许越恍然地向后退去,你不是。

那座墓碑又浮现在他的身后,拦住了他的去路,他仓惶地向后望去——对视上一双沉冷的蓝色眼眸。

“许越。”那人如此喊着他,连嗓音也是冷淡的,“你不能如此。”

不能怎样?

那人又说:“你已经害死了他……还想要又害死宋之澜吗?”

“我没有。”许越愣然,“我没有,父亲……”

“是吗。”许闻却依然一脸的漠然,“那你为什么还要在我告诉你有关宋之澜父母的事情后,依旧去接触宋之澜?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他们,也是为你而死。”

许闻顿了下,“也是为我而死。为许家而死。”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一瞬间,天旋地转,许越就又站在了F军区的医疗房内,他看见自己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几乎要与床单融为一体。

心电图平稳地上下跳动着,楚医生则坐在一旁,拿着纸笔写着什么。

上面的日期是:黄金时代第六十年,五月十二日。

那是距今的一个月以前。

楚医生写了许久,最后放下笔,目光投向床榻上的“他”,喃喃道:“许越,你的身体……”

“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这位医生也并不在意自己的患者是否听得见,自顾自地说下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精神力失控的表现只不过是昏厥、濒死,你还能承受?我还能救得了你?这是因为你如今还在战线上,你的精神力还高度集中在那些厮杀、搏斗之上。但你已经到达临界线了。一旦你停下步伐,不去战斗,去回归生活,你的精神力就会失去目标,它会没有再能‘发泄’的渠道。你会愈发地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本能会诱惑你,迷惑你,蛊惑你……你会不得不去找Omega,甚至是主动地去……你不可能……”

许越静立在原地,难辨神色地听着。

忽而,他急促地呼吸了一下,闭上眼,身躯微微颤抖。

“许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浑身红痕的宋之澜躺在床上,半睡半醒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

“我——”

“……少爷……”

嘈杂的人声也在此时钻入许越的耳中,有一把年老的嗓音,听起来很是焦急:“刚才我一去大厅,就看到他倒地不起……这……”

所有的声音慢慢地散去,许越依旧是躺在那昏暗、无光的地方。

他躺着,一动不动的。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一把声音穿过这层层自我封闭的厚膜,穿过这无尽的意识深海,抵达他的身畔。

——“许越。”

许越缓慢眨了下眼睛。

“怎么还躺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打算不回家了吗?”

那道声音逐渐地远去,好似要走入什么漫天的风雪,从此抛却身后的一切事物。

“那我自己走了?”

许越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抓那把声音。就在这一片黑暗之中,他却犹然看见了一道身影的离去。仿佛抓不住,就要从此不复相见。

“……不要。”他微弱地喊道。

那比在战线上负伤还要疼上数百倍的剧痛,自许越那悸动的心尖蔓延开来,流窜到四肢、到骨髓——他的嗓音愈发地低弱了,宛若就要断绝声息,“老婆……”

他发着抖地蜷缩着,乞求着。

不要。

不要……离开我。

Alpha的眼泪渗入地面,他遥望着远方,好像已然见证到那副身影的彻底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滴——”

“上将!”

比特的声音。

“少爷!”

管家的声音。

“医生……!上将的心跳——”

“少爷?!”

无数人的声音。

“我是对的。”许闻的声音。“你无法坚持下去的……”

除非死亡降临,我们能摆脱一切本能的束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否则——

“真的不走吗?”

那道声音又遥遥地传来,“许越。”

“噗通。”

“上将……!”

我走。许越嗫喏道。吃力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爬起来。

莫大的欢喜席上他的心头,他近乎要再次落泪,他想——我怎么会不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宅内灯火通明,竟是难得的热闹。

只不过,若是忽略那些进进出出、神色严肃的医师,大抵这份热闹也都是好的。

苍老的管家站在门外,腰看着比先前弯得更低了,仿佛只要在此刻轻轻推他一下,他就要踉跄地摔倒在地,再无法起身。

女仆迈着快步凑到管家身侧,附耳道:“已经清理好了。”

管家微不可见地挺直了腰,点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您要不先下去休息,这里的话让我们……”女仆犹豫地说道,果不其然,就看见管家摇了摇头。她只好吞下剩余的话语,听命离去。

长廊里的灯光明晃晃的,从头端一直延续到末端,好似将整条长廊都照得无比亮堂。管家站在这长廊的中段,倏而之间,心有所觉地向头端望去。

头端是空无一人的,也是人山人海的。

得胜归来的许闻阔步走来,他风尘仆仆,却是满脸笑意:“小眠呢?”

管家喉头微动,“夫人在房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闻点头,“我去看看。”说完,便与管家擦肩而过,朝着长廊的另一端走去。

滞站在原地的管家没有转头去看,那长廊的头端便又浮现出年纪稍长的许闻,他没有穿着方才的军装,西装革履,神情冷淡,问道:“许越呢?”

“少爷在房内。”

许闻听后,也未再往前走去,“加西呢?”

“也是在房内,正在记录着少爷的数据。”管家听见更年轻几分的自己如此说道,又说:“家主不去看看吗?”

“不了。”许闻垂眸,“军区还有事要忙。”说罢,就转身离去。

“家主……”他却开口止住了许闻的步伐,咬咬牙,又说道:“少爷一直很想念——”

“够了。张叔。”许闻打断他的话语,微微侧过脸,额角的青筋显现一瞬,又蛰伏下去。“这是他该受的。如果不是他……”

许闻的语气愈发低沉,仿佛含着几分吞咽不下去的憎恶与恨意,是了,恨意。管家愣住,他看清了许闻眼中的情绪。

而许闻则阖上眼,平息呼吸,沉默了几瞬,最后道:“让加西留下来为他记录数据,已经是我最大的容忍限度。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根本就是撒旦转世。”

“家主!”管家脸色一变,“您怎么能……”

Alpha却不闻不顾地抬脚离去。

“张先生。”

从房内走出的医师来到管家的身侧,打断了后者的思绪。

管家回过神来,忙追问:“少爷他——”

医师则拧眉开口回答道:“许先生的身体本身并无什么问题,但他的精神力状态非常危险。方才我们探测他的精神力,发觉他近期以来的上下起伏幅度落差很大。也就是说,他时而陷入高度的亢奋,又常常跌到极致的低沉。而您也应该知道稳定的精神力该是拥有相对平稳的水平线,像许先生这样的状态……”

他絮絮叨叨解释许久,最终下结论道:“但这些问题都不是最严重的。目前来说,许先生最大的问题是缺乏精神力抚慰,请问他是否有终生标记了的Omega伴侣?如果有的话,应当不会像现在这般情况糟糕。”

管家沉默一下,道:“少夫人是一位Beta。”

医师大概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闻言依旧面不改色,只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么许先生的身边是否有抚慰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联邦之内,虽不常有AB结合,却是常有世家之间的联姻。

而世家们联姻来、联姻去,偶尔能联出一两对达到高匹配的AO夫妻都已是极幸运的事件了。

本身便是出于利益的联姻,加之匹配度又不高,婚后的生活又哪里能磨得出什么火花来呢?

久而久之的,便有了响应需求而诞生出来的“抚慰者”行业。

这个行业起初是由过去的鼎盛家族谢家起头创办的。谢家喜做慈善,常扶助中、下星球里的孤儿们。长此以往下去,他们发觉这些孤儿的数量非常庞大,无论如何救助都很难解决根本性的问题。

譬如,连由他们所捐赠出去的资金,都常常会被中、下星球里一层一层的政府官员偷吃搜刮,最终能落到孤儿院的资金寥寥无几。

除此之外,还有更多根深蒂固的问题存在着。

在那种情形之下,谢家当时的家主也就是谢伏山之父亲——谢允,提出一系列的计划。

他认为改变孤儿们困境的方法,便是开通中、下星球居民能够流向上等星球的机会。同样的,也应该利用上等星球的资源,去补贴与帮助中、下星球发展起来。

而在这其中的方案之一,便是“互助互利”,就是从中、下星球中寻求大量能够与上等星球居民形成高匹配的本地居民,令前者成为后者的“抚慰者”,以达到一种互助互利的局面——即前者向后者进行精神抚慰,后者给予前者相抵的资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开始,这个方案确实得到部分世家的支持,令其得以开展进行。甚至连王室的大皇子也都是该方案的有力支持者。

直至有一日,爆出一件新闻:下等星球Omega在执行抚慰者职责时竟与上等星球Alpha之原配Omega产生冲突,前者乱刀砍死后者,只因其与Alpha产生情愫,妄图上位取代后者的身份。

此条新闻一经公布,顿时便在世家间引发轩然大波。随即紧接着而来的便是众世家对于谢家的讨伐。

根据许多知情人士表示,那位被杀死的世家Omega乃是极好的人,对待谁都是极为贴心、温柔。却不曾想到,连像是她这样的人,都会沦落到一个惨死的境地。

而失去妻子的Alpha丈夫也极为伤心,公开表明自己只在一次精神暴乱的状态下濒死,因而急需抚慰者安抚,那才与之不得已地发生肉体关系。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带有“情感”的接触。

“却不曾想——那低贱的抚慰者、那来自F区的贱民……一个放浪骸骨的Omega!竟因此对我产生了情感,谋害了我的妻子……”

新闻发布会上,Alpha以泪洗面,哽咽地道:“我的妻子,虽与我是家族联姻,但我们却在婚后的生活里互生情愫。若非是我的精神力暴乱,她不忍我受苦,那才找来了那个抚慰者,来安抚我……要不是如此,我是万万不会与那贱民产生肉体关系的!”

“噢,天啊……”听众席的人惊呼,“我们就不该允许那些人来A区的!”

说完自己与妻子的情感史,Alpha擦干眼泪,变得愤慨,语气也愈发地激动:“我的妻子,她是那样一个具有怜悯心的人,她慷慨地允许了那名抚慰者住进我们的家里,只因她怜悯其的身世,不忍其再流落在外。但就是这样一位好的妻子……这样一位贤妻良母,噢……我想我忘了告诉你们。”

Alpha又变得哽咽:“她在被谋杀时……是怀有身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多的人惊呼,更有甚者站起身,弄翻了身后的椅子,一时之间,场面非常混乱。

“那个抚慰者……那由谢家所资助带来的抚慰者,那个来自F区的抚慰者……!他不仅是杀害了我的妻子,更是杀害了我的孩子。”Alpha的眼内尽是血丝,“每一个夜晚,我都会问我自己——为何会如此?!”

“——为何会如此?!”

这番陡然提高的音量,再经由扩音器,在这间华丽的新闻大会场地内回荡不止,好似一道强而有力的钟声,敲得众人耳膜轰鸣。

“如果没有我们的扶助,中下星球居民能有来到这里的机会吗?他们能够逃离那些火山爆发、沙尘暴,乃至于无数星兽的攻击么?我们不仅给了他们发展的机会,还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机会!但是,他们是如何对我们的?”

Alpha的表情变得异样的亢奋,“让他们成为抚慰者,本就是对他们的慷慨了,为何我们还要给予他们其余的事物呢?”

是啊。为何呢?

——我们已经很慷慨了,不是吗?

无数的人面面相觑,Alpha又道:“看看我的妻子,我的孩子!若非是他们的贪念、嫉恨、不识好歹、恩将仇报,我又怎么会失去她们呢?不应该有任何人来抢夺我们的东西——我们的幸福,不是吗?”

“对!”有人开始附议,“让他们成为抚慰者,本身就是对他们的资助了!要知道在中下星球,连吃饭都是问题。我们让他们有一份工作,有工资,有住所,还能享受天幕,看见阳光,他们凭什么还要妄求别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一以后他们还想要更多……那我们的家人,我们的家族……我们应当让他们知道,必须让他们停止掉那些痴心妄想!”

在此事过去后,抚慰者这个行业依旧存在,但不再存在着“互助互利”。

雇主不再向抚慰者支付工资,不再给予任何别的福利。而抚慰者们要想在上等星球待下去,只有两条路径——第一,成为一个Alpha的固定抚慰者,并能得到这位Alpha雇主的庇护;第二,成为无数Alpha的抚慰者,每天都必须履行“抚慰”职责。

曾几何时,也有过人针对Alpha无法得到精神抚慰这件事提出议案,认为政府应当开发这方面的药物,开发出比抑制剂更有效的药物,开发出能够真正帮助Alpha解决精神暴乱问题的药物。

然而,在“抚慰者”变得免费后,便不再有人需要药物。渐渐地,甚至连去研发这类药物的行为也被禁止。

王室与政府利用派发抚慰者的行径招揽士兵,派他们去驻扎军区对抗星兽。世家们一面联姻,一面又各自玩乐交换抚慰者。当上位者们不需要这件东西时,这件东西就注定是不需要存在的。

谁会舍弃掉免费的、好用的抚慰者,去投入资金研发那些不知是否能成功的药物呢?

又或者说,明明只是用做爱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为何要去走一条更崎岖的行径呢?

回到长廊之内。

“那么许先生的身边是否有抚慰者?”医师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爷是没有的。”管家回答道,心中默然地补充了一句,家主也是没有的。许家……从来都是没有的。

“那有些麻烦了。”医师叹了口气,“目前的状况就是,如果他的精神力再不稳定下去,就很可能没办法苏醒过来……不知道许先生从前是否经过谁的治疗?实际上,他能到坚持到现如今,这过程中想必是有过哪位很优异的医师为他注射过……不过,大概是用久了,产生了抵抗性,如今便是无法克制住了。”医师的话语含糊下去,只道:“当然,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管家愣了一下,不由得追问:“你是说,有人成功了,他为少爷注射了——”

是谁?

医师却不愿再多说了,只是苦笑:“张先生,还好今日是我来诊疗,如果许先生的这件事被别的人发现,是很危险的。”

说到底,资金是限制药物开发的重要因素吗?是,也不是。

一个事物能够得到多方的阻止,自然是因其不被生产所带来的利益远胜于被生产带来的利益——若是药物真的被研发出来了,哪里还会有人愿意参军呢?哪里还会有人去驻扎守护军区呢?

纵然是当年的谢家、谢允,他们在提出“抚慰者”计划之初,也是真的为了帮助中、下等星球吗?

管家收敛住心神,随即黯然地道:“抱歉。让你两难了。”

“那么,”他又道:“现在你认为最好的疗养方案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先生毕竟是军人,哪怕这次他醒过来,他日后也依旧要频繁地使用精神力。如果他的身边不能有一位抚慰者相陪伴的话,他只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这种昏厥,甚至于濒死状态。”医师回答道。

“曾经有学者研究过那些药物该如何配料,只可惜……他们英年早逝,最终也未能发表这方面的学术成果。”

大概是见这里只有他们二人,医师也没忍住多说了最后一句话,似是感慨,也似是惋惜。“甚至连现在都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到底是谁,只知道是一对夫妻,都拥有很高的天赋。”

“要是能后继有人……或许能改变一些东西吧。”医师无奈地笑了笑。

“总而言之,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今天就为许先生招来一位抚慰者。”

告别医师后,管家又默立在原地许久。

如果加先生没有被少爷杀死,现在大概还可以问问他的看法。

当年,家主会选择留下加先生,也是因为其医术极好,且似乎也是在研发药物上颇有心得……才令其一直留下来照顾少爷,并收集有关少爷的数据。

家主虽对少爷冷淡,甚至有时会带着憎恨。

但是,管家眨了眨浑浊的眼睛,又看向那走廊的头端,又或许……当年家主也是在默许一些事情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或许也希望能够有人研发出些什么东西,能够救治少爷,也救治他自己。

管家想起加西躺在血泊之上的模样,也想起了昔年——那同样倒在了血泊之上的家主。他的手轻微颤抖了一下,情不自禁扭头看向那扇闭合的大门。

在那里面,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是家主留下来的唯一的许家主脉的血脉。

“你去……”管家叫来人,他想说“你去给少夫人打个电话”。但不知为何,他又顿住,凝滞在原地。

许久之后,直到下人都有些疑惑地想要抬头,管家的声音才幽幽地传来。

这声音苍老而凉薄,带着些许的嘶哑,又仿若地狱之河上所传来的,是那般的阴冷、不容反抗。

“去找一个抚慰者过来。”

一张照片呈现到下人的面前,那声音又道:“最好是与这模样相似的,越像……越好。”

梦境之内,跌撞起身去追逐的许越蓦然听见“嘶嘶”的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即,冰凉的触感缠绕过他的脚踝,它拦住了他本欲向前奔跑追逐的趋势,而是顺势而上地抚摸过他的小腿、大腿,直至大腿根处。

许越错愕地低头去望——那是一条银白色的长蛇。

它扬起身躯,在这片犹如黑色沼泽一般的梦境之内,它的鳞片却是熠熠生辉的,极其耀眼的。

蛇看着许越,许越也看着它。

许越试图伸出手,去捉住它摆脱它,将它从自己的身躯上剥离下来。

“呃……”

但是那蛇头却极其灵活地钻入了他的衣摆,异样的触感——大抵是蛇信,也极快地舔过他腰腹的沟壑。与此同时,那蛇身亦像藤蔓般缠绕住了许越的手令他无法动弹。

“……唔!”

那蛇尾长极了,也有力极了。哪怕如今的蛇头是在他的腰腹处,那蛇尾都能缠住他的脚,将他绊倒在地。

许越再度挣扎起来,可他就像失去了许多的力量一般,始终无法挣脱这被蛇缠绕着的困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蛇也在此情形下变得愈发地肆无忌惮起来。它的蛇信不再甘心于舔舐那沟壑,它一点又一点地向上侵袭而去,细细的蛇信又扫过许越胸膛处的茱萸,扫得那儿变得起立又突出。

远远地看望而来,却是能见在这一片荒芜原野地上,有着这么一条银白色得长蛇缠住一副高大的男人。而在动作之间,男人的衣服逐渐被撩开,袒露出赤裸的古铜色肌肤,也显现出那些漂亮有力的肌肉线条。

兽类冰冷的鳞片贴住这滚烫的人类身躯,它紧紧地缠绕着他,宛若要进行一场交尾。

与此同时,仿若有什么甘露雨水降临下来,洋洋洒洒地淋到许越的身上,脸上,流入他的唇齿内。

他下意识地抿了一下,还未尝出来究竟是什么味道,便只觉得自己周身的燥热都蓦然地静默了下去。随后,太阳穴的阵痛也逐渐地褪却。

久旱逢甘霖。

许越在失神之际低下头去,再次与那条长蛇对视上。

它有着宛如一对紫色的竖瞳。

“齐少爷,实在感谢您愿意伸出援手……”管家坐在大厅内,朝着齐岸说,“没想到居然刚好有这么一位符合要求的抚慰者。”

齐岸微微一笑,垂下眼眸,看着手中的茶杯,轻声回答:“家父本就与许家世代交好,不过是一点举手之劳罢了。也是今天哥哥不太舒服,才由我来代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望了一眼楼上,忽然问:“大概会需要多久呢?”

“这个……”管家有些尴尬,“或许也要看抚慰者的进度吧……”

“嗯,”齐岸点头,“那我先行告辞吧。或许,”他看了眼光脑,“我八点来接他走吧?”

如今已经是六点半。

见管家有些犹豫,齐岸又笑了下,“毕竟刚才为了检查他花了很多时间,再耽误下去,也担心哥哥会等急了。毕竟这是他的……抚慰者。”

不是我的。齐岸默默补充。

闻言,管家也只好点头。

与此同时,A1区王宫之内。

“陛下。”

有人走进去,俯身报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在窗前的人开口道:“说吧。”

“我们跟踪到许越有派人去搜查关于‘银蝙’的信息,已经拦截,他不会知道星船上发生的事情。另外……约书亚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是已经得手。”

“很好。”那人点头,“谢伏山那边不必再派人拦截了。他已经那样了,料是也无法再做出些什么了。”

直至属下准备退出去,那人又忽然开口道:“回来。派去的人不必撤回来,让他们改为劫走谢伏山,把他丢去卫雀常去的地方。不要让他通过‘黑蝙’送达到卫雀手里。也可以派人先去把他——”

他未再说下去,属下却是明白了,点头领命。

沉重的大门被再度关上,又只留下一个人伫立在窗前。

他独自站在那里,脸上的神色难辨,同时,他的脸色也在阳光的照射下趋近于透明。

待到身躯之内剧烈的疼痛过去之后,他才缓慢地回过神来。他嗤笑一声,当年不过是与许越互结了一个约定,不曾想在这往后的日子里,他都要因违约而承受所谓的“神罚”。

但也不过如此。

所以违约又有什么所谓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谕不是也说了……只要用一个人的身躯作为容器、作为载体,带来那世间最强悍之人的精液与鲜血,就可以帮他实现任何的愿望吗?

神哪里会在意什么守约不守约呢?只要等价交换就够了。

他不禁想起地下室内——那被浸泡着的大脑,那颗属于他所爱之人的大脑。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哥哥……一定可以回来的。

八点,月亮高升,悬在天际边。

今夜的它不似往日里那般的呈现出清辉的莹白色,反倒是猩红的,好似用刀刃深深地割腕后外翻出来的血肉。月色淌在地上,整个地区的植被便也就覆上一层红艳的色泽。

奥斯顿坐在空敞的房内,在这偌大的空间里面,他只布置了一张床,其余再无他物。

他看着这轮月亮,神色不明,像陷入什么思索中,随后,他低头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给宋之澜。

【出来?聊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会,便收到回复。

【哪里?笑脸】

再次走出了许宅的大门,齐岸依旧很是沉默。

今晚他没有骑摩托车,而是选择了悬浮车。

他看向旁边的人,沉默一瞬,到底还是软了心,问道:“嫂嫂,我抱你上去?”

小腹微隆的Omega戴着易容器,面容上竟也能调整得与宋之澜有着几分的相似——大概,是往里面添加了手脚的。

约书亚脸色红艳,像是餍足的猫儿般,满眼的春情。他看向齐岸,笑起来:“小岸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不。”

“……这样啊。”

但约书亚却是自顾自地说下去,“刚才我和他做了三次哦。这样小岸也不关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凑近齐岸,拉过后者的手,令其贴上自己的小腹,“你看我这里……都被射得满满的。现在我还用塞子堵住了我的屄口,以免漏了出来。即使这样小岸也依旧不想问什么吗?”

齐岸的脸色几番变化,但最后,他也只是弯腰抱起约书亚,把其放入副驾驶。

他半蹲下来,摸了摸约书亚那微微发抖打颤的腿。

“休息吧,嫂嫂。你还想去哪里?”

约书亚蹙眉,有些不解地俯视着齐岸。

最后,他只能如实地回答,“送我去……A1区的教堂里。玫瑰教堂。”

很快的他就挪开目光,不再看齐岸,神色也冷淡下去,“走吧。”

那鲜红的月亮就那般挂在天际边,猩红的,连空气都泛着一股铁锈的味道。

与其说是月亮,倒不如说是像一颗肥硕狰狞的肉球,将整片地区都笼罩得鲜血淋淋。

那些光落在每一扇窗户之上,照射着每一扇窗户之内纠缠的欲望与情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斯顿在收到回复后,那悬在光脑之上的手指就有些微微发抖,最后,他将自己家的地址发给了宋之澜。

他又拍摄下了一张窗外的月亮的照片,发给远在另一颗星球的老师与同伴们。

【A区的天幕快要撑不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驱离A9区,向后望去,高耸入云的建筑群内的玻璃小方格内都散发出各色的亮光,似一群彩色的钢铁森林矗立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

而建筑群之上的天幕则犹有细微的紫蓝色电流闪烁而过,一轮昏红的圆月亮更是挂得极低,不留神地看,会恍然地生出一种它就将要坠落下来将要去撞碎建筑群与人群的错觉。

约书亚坐在副驾驶处,侧着脸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

在先前上车关上门的一刹那,他就电光火石般地将易容器摔了出去,恢复出自己本来的样貌。

齐岸的年纪不大,却毕竟是一个对约书亚心有所念多年的人,在看见那易容器被大力地投掷出去、撞上车内的一角,又回弹地坠到地上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今夜的约书亚心情到底有多糟糕。

于是,开了这么一路,他都没有开口打扰约书亚。

知道归知道,但看到约书亚如此沉默寡言了一路,齐岸终究无法克制住自己,开始频频地边开车边匆忙地关注着后者的一举一动。

而约书亚已经就这般坐着不动许久了,仿佛变作了一樽石像般。

那些红绿的、粉紫的各色亮光从他的银发上流过,令那柔软的发丝都覆上一层暧昧的色泽。它们又贪心地从发丝,流淌到他的眉眼、鼻尖,也将他那颤动着的睫毛勾勒出一道很浅的阴影。

那阴影落下来,盖得旁边的齐岸并无法看得清其眼中的情绪。

“嫂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岸点了下屏幕,将悬浮车调整为自驾模式后,索性就偏过身,整个人朝着约书亚的方向偏过去,嗓音发哑,更加专注地盯着对方看。

他的目光扫视过约书亚那好似仍泛着薄红的眼皮和眼尾,本欲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当他的视线向下滑落而去时,他又看清了约书亚紧抿的唇线,还有那双被其放置在膝上,虚虚地紧握着的手。

齐岸垂下眼睛,终究未有去言语——又能去说些什么话出来呢?

或者说,他又能有什么立场去说些什么呢?

约书亚自然并非是感受不到齐岸的目光,也并非听不见其对自己的呼喊。但他却是不想要去理会。

他仍旧执拗地看着车窗外的一切,思绪翻腾,无数次想起方才许宅里,那间卧室里发生的一切。

许越……许越,约书亚无声地在心中呢喃,只觉浑身的血液时而冷却又时而沸腾,太阳穴时而阵痛时而舒缓,连带着他心里的爱欲与憎恶也在来回地拉扯,扯得他整个人的魂魄都要撕碎作两瓣了。

得手了的。他分明是得手了的。

许越抱着他……他们做爱,汗液体液交融,连发丝都要交缠到一块儿了。

多年以来支撑着他走到今日的愿望、执念都一朝实现了,可是为何……约书亚越发的茫然起来,可是为何他并不能感到一丝的快意?

是因为许越射得不够深吗?不,约书亚否定了这个猜测,那根鸡巴都近乎要插烂了自己的生殖腔,那些精液如今都被他裹挟着、紧紧地夹着。他确实是得到了他——纵然他高中时那般的拒绝了他,如今不是依旧操了他的屄、他的穴、射得畅快淋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约书亚想,他确实得到了许越,又有什么不够的呢?

几个小时前,昏暗的卧室之内,约书亚赤身裸体地爬上那张床榻,他掀开被子,凑近意识不清的许越,摩挲着地找到其下身,解开裤子,脱下内裤,直至其的下身敞露出来。

约书亚的呼吸难以遏制地剧烈起来,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周身都发起烫来,就连身下的那两口玩意儿都贪婪地翕合起来。

这下却是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结果,约书亚有些错愕,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下身,确确实实是两口屄穴在未经过任何触碰的情况下就流出淫水。

他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在半空中伸张开来,只听得“噗呲”的黏糊淫液黏贴在一块儿、又被强行分离时那藕断丝连的暧昧声音。

约书亚又不禁抬手向后,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自己的腺体。

那里发热、发胀,烫得超出正常的温度,仿佛陷入了一场高热。

当年……那年,他情绪很不好,在一个夜里就躺在床上划烂了腺体,也破坏了齐鸣留下的终生标记。事后清醒过来,不得不去寻求神父们的帮忙。神父将他锁在惩戒室,令他浑身赤裸地吊在那里,反思罪孽。

在他倾诉完自己的罪孽之后,神父们才为他注射药物,让他的腺体看起来似乎依然“安然无恙”。

它依旧能散出信息素的味道,依旧能进行精神抚慰,依旧看起来好像被一个Alpha终生标记了。

实际上,他已经不会陷入发情期,也不会再被任何人终生标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约书亚感到迷茫,今夜他收到消息,又恰好周围无人能用,只好亲自来接近许越。他以为自己能有游刃有余地面对许越,可是为何连他的身躯都会下意识地对着许越卖骚作浪?

不。很快,Omega就自我否定了这个猜测。

——与其说他是在对着许越发情,倒不如说……在这些年的驯养下,他早已离不开性爱了。定然是如此。

稳定思绪的约书亚重新俯下身去,将脸慢慢地凑到许越的鸡巴旁。

借着一点微光和良好的视力,隔去了这么多年,约书亚到底是看清了这根鸡巴的模样。

他俯趴在床榻上,俯趴在许越的腿中间,伸手去握这一根蛰伏却依旧沉甸甸的可怖性具,面色发烫,喉间止不住地喘息与呻吟。

约书亚并不能看得见自己脸上的神色,自然也就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正顶着一副如何痴态的模样。

他的那两口熟红色的屄穴被无数根的鸡巴玩肏过,纵然是再怎样剧烈极致的性爱,他都未尝露出过这般的神情。

或许对于约书亚而言,能够与许越做爱所意味着的一切远超乎他的想象。

在那些无数麻木下坠的日子里,他依赖着一点的不甘心与许多的恨意去张开双腿,又凭借着或许他自己都已然忘却的一丁点儿向往,一点扭曲了的、异化了的爱欲,活了下去。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