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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郡主该是什么样，对于她来说是没有概念的。就像是对于一个一出生就坐在王位上的人来说，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如果有一天离开这个位置之后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生活。

女孩子什么样，对于她来说没有一点映像。“我只知道，什么对我有利，做什么是对我最好的，我就做什么。”

她的眼神，纯粹却又不纯粹。

从小到大，所教受的与所明白的，都是与如何相夫教子毫无关联的东西。

骑马射箭打猎穿刺，讲求勇猛，长期如素，是为了自己死后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不会受到地狱恶鬼的侵袭。

而这些，都不是培养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基本要求。

凤欣宁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暗淡，转过身道：“不管你看不看得惯我，我已经是这样了无可改变。就算是你想要让我做出改变，也不会改变什么。”

难道，这一切都已经是在冥冥之中注定了的因果循环？总是在悄无声息间发生了一系列的改变，而这个改变的结果是什么，谁都不得而知。

裴荣不由得抿紧了嘴角，应该是理解，但却又有几分不理解。

事已开口，话已言明，再无多余的自由。就算想要开口去说些什么，但建立在不信任之上的信任并不会带给他们一种可靠的安全感。

“就算你说的再多，我也不会回去。”

“裴荣！”她不由得变得有些急躁起来，语句之中也多了几分责备和谴责的意味。“怎么说他都是我们的师傅，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他么？”

“有什么好看的？”他似乎变成了一个天性凉薄的角色，扮演着一个不笨拙却又不有趣的角色，让人极度的失望，却又带着一点羡慕。

凤欣宁忍不住的低下了头。“那好吧。”

他转身就走，没有留下任何缓冲的可能，如果他真的是在乎她的话，她想自己应该不会介意这些才对，但就是因为太过在意，所以才会觉得心有不甘吧。

“你就这样下去，一直到死吧。”她也学着他对她说的那样大声的回答她给他的答案，转身毫不犹豫的几个跳跃便离开了原地。

天空一片晴朗，行走在路上，可以感觉到风吹在脸上轻微的刺痒感。“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人，好像从那边屋檐上飘过去了？”

有人住在客栈的二楼，看着晴空万里，不由得表情一阵惊讶。

她回头看了那突然凑近来的人一眼，不由得窘迫，忙侧边退了几步。那人过来时方才看到天空，但是此时已经错过了好景，不由得迷惑不解，转头道：“什么都没有啊。”

“早不见了，”她有些没好气的抱怨道，“当初干嘛去了你？”

“看你呀。”他一句话说的轻松随意，甚至还带着几分得意。但却让这个面皮薄的小姑娘有些忍不住的羞红了面，故意扭过头去哼道：“鬼话连篇！”

“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他的手缓缓伸过来，将她环在自己的怀抱之中，但是眼神里的波动，却并不十分明显。

好似细水长流之中那恬静的幸福，哪怕自己已经历经千山万水，在过了这么久之后，依然也会感觉到内心的悸动。

她突然又一本正经起来，转头看着男子，语气严肃认真起来：“好了不要闹了，今天可是一个重大的日子。如果这次再找不到婉儿的话，那我可真要伤心死了。”

他便一副醋意大发的样，“我可不许你死，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把你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