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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想的？”显然冯可砚最初是没想到这一点的，但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却让他猛地僵住了。

他还记得凤欣宁是说过的，她的师傅很严格，对所有徒弟都是一视同仁，就算他知道裴荣是陛下的儿子却依旧是非打即骂。凤欣宁虽然看似天真无邪，但她的童年并不快乐，所有他是知道她的本性的。

这个时候凤欣宁也没有多待，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便笑着招了招手，如同一张面具覆盖在他的脸上。

梦做久了，就该醒了。

只是冯可砚没想到她居然做的这么绝情，在他伸手欲要抓住她的袖子的时候，却被她挥袖推开。此时她已经转身一跃从窗户翻身而下，目光之中透着几分冰冷。

抬头的时候，两人四目相对。冯可砚的表情只有惋惜，却并未痛心，而她笑了笑，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转身几个错步，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你怎么把她放走了？”宋如业看到这种情况，一时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出手将她挽留。

冯可砚这时已经起了几分不耐烦，听到他略带责备的语气，但此时却没有心情去反驳，只是道：“走了便走了呗。”

可惜的是他确实想过照顾她来着，要是她不介意的话就好了。

当晚，八王遇刺，留下了一缕银丝。冯可砚的任务一瞬间增加，以致于后面几天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但是这不是他噩梦的开始，不久皇帝急召回京，八王和身边人都是一身疲惫的便被陛下快马加鞭的召回了京城，这个时候皇帝已经话都说不利索了，事情便全权交给了贵妃处理。

在得知自己要连夜去前线时，就算八王再怎么忍耐此刻也有些抑制不住的心情抑郁。“娘娘，本王舟车劳顿身子不佳，不如，先……”

“再歇北列都要打到眼皮子底下来了。”贵妃也是个人物，要不是当年接手过他之后不久就怀了十公主，他也不会后来被养在了德妃的名下。八王虽然面上高傲，但却始终得不到这位曾经一时答应过自己做他养母的人的欢心。这让他的心里非常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