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街之外,小雨滴答朦胧,披着斗笠的黑影从人群之中飘过。其他人都将这黑影当做一个前去讨食的人,所以并不十分在意。
但他却只是停在门前,抬头看着这扇微微掩动的门,随即推门而入。
“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啊,”正在门外望风的官兵们这样摇头叹息着,甫一抬头,便看见那个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雨中,披着一个斗笠。“你先等等,粥还没做好。”
官兵们这样道,随即转过身去继续与好友交谈。
而那个人依旧是目光深邃的站在那里,还未散尽的雨水顺着斗笠缓缓的滑落到肩膀上,又顺着厚重的斗笠落到了脚边,形成了一朵朵绽开的花蕊。
他只是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拔出在身边早已按耐不住的兵器。
只是几声不高不低的声音过去,就算是听到异样声音的人此刻也被自己身边的好友给按了回去。
他们只用等吃就好,剩下的事,只尽管交给那些人就行了。
温暖的血液,顺着有点越来越大的雨蔓延到各个低洼处,直到骤然停滞在他的面前。
而他,只是面孔十分平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转身推开门,将那些东西,全部打乱。
“你是谁啊,不要碍事好不好!喂那可是粥,不许动!”看起来有些彪悍的大娘一脸恶狠狠的看着他,目光所及的,是他手中紧握刀尖之上的深深鲜血,一滴一滴的砸在混满泥水、粥液和血的地面上。
黄白青红混合而成的粘稠颜色,带着一双沾满泥印的靴子,朝着她走来。
“不,不我只是个煮粥的……”话音未落那人便已经喑哑着倒下,从紧按胸口的指缝间一滴一滴的洒落下无数腥红液体来,最后倒在地上,直愣愣的,毫无反应。
但他却只是站在这里,走过去,将手里的刀放在了门口的官兵手里。
从另一个小巷中走出一个面无表情的青年,他的头发被一条青禾丝带包裹住,隐约露出几缕金色发丝,目光幽冷的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直到迎面撞见一个行色匆匆的斗笠人,脚上有浅浅的锅灰印。
“最近,都很流行这么厚重的装束了?”他有些想不明白。
但随即,还是将手中的雨伞撑起,转身朝着自己的目标走去。
路上,有不少人都行色匆匆的。他们有的只关心自己能否吃饱穿暖有利可图,有的关心家人孩子,宁愿自己饿着也要让孩子多吃点;有的则神色诡异,坐在屋檐下伸手拨拉了一下头发,隐约能看到藏在破旧衣衫下的金丝华锦。
还有的人只是坐在那里,气场放射开来,让人忍不住的瑟瑟发抖。他只是抬头看着这个蒙着面巾的青年公子哥从自己的眼前走过,表情中一闪而过的深沉。
“怎么还不布粥啊,都要饿死了。”有人这般碎碎念着,伸出头去看得那远方山峦层层叠叠的起伏着,屋檐之下仿佛都被一层朦胧的轻烟覆盖住了。
他伸出头,从那个狭窄的门缝里探去,姿势带着几分猥琐。
从目光所及的这头,触摸到那头,隐约可以看见一片青草色。
朦朦胧胧,半遮半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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