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冯可砚坐在榻上,抬头看着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而他的身边,就是杀死秦为墨的凶手。
他盯着这个男子,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多少,有一双及其漂亮的灰色瞳孔,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披在白袍上,嘴角略微有些上扬。
他的目光也在注视着这个年轻人,想不到年仅十五岁就已经是芙柔旗下的四大刺客之一,要是按照他以前的做法,这种人是断断不能留的。
冯可砚顿了顿,随即道:“你,就是四位皇储之一,年纪最小的十七王?”
那男子看着他,随即垂下眸子,声音轻慢:“你说错了两件事,第一,皇储不止四位,而是七位:第二,名义上说,我应该是十八王。”
“这不可能,”冯可砚毫不犹豫的摇头,“就像你说的,皇储有七位,但只有你们四个才是正统的继承人。”
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凤云翼只是低头一副叹着天真的模样。“三王、四王、八王、沉香郡主凤欣宁、血门门主兰幽亭,第七个人,我虽然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我知道他的存在,他是我母后最厌恶的女人的儿子。”
据说,就连名字也被赋予了最高的期望,是父母的宠爱。
那么他算什么?制造出来供人欣赏的玩物,可以随便丢弃的孩子?还是什么?
冯可砚问:“那么你呢?为什么要救我?难道不是为了夺取皇位,才杀害了……杀害了……”
“这是我的宿命。”凤云翼低头,将自己的护身符取出,“自母后为夺凤印陷害裴氏一族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明白自己必须要踏上这条道路。你明白那种感觉么?”
使命,是命中注定了他将会成为未来的皇。这是他身为皇储的准则。
但是一想到秦为墨的死,冯可砚便清楚自己不可能轻易的原谅他。不过凤云翼并不在意就是了,只是被身边人推出帐篷的时候,那身影还带着几分萧索,总让人在无形之中疼惜这个孩子。
在以往人眼中,明明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但却一直得不到认可。因为父皇拒绝立他为太子,母亲不知道咬碎了多少银牙,对着他非打即骂。
“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评判殿下的对错?”服侍冯可砚的人一脸愤恨,“他那双腿,就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打断的。他没有办法责怪皇后,只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创造出这一片天地,你以为就单凭你自己的判断就能判别一个人的好坏么?”
冯可砚强调:“不论怎么样,他还是除掉了秦为墨,不是么?”这早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就算再怎么去想凭空掩盖掉,也无法否认,他杀掉秦为墨的事实。
如果他真的是想救苦救难,为什么连一个无辜的人都不放过,他既然并不赞同皇后娘娘的观点,那又为什么要去争夺那个位置?
“你简直不可理喻!”那妇人大骂,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只留下冯可砚一个人在原来的位置上,伸手触摸身上的伤口,还能感觉到轻微的刺痛。
嘶,下手真是狠啊……
天气晴好,微风不燥,洒在身上,暖意十足的感觉,总是让人在无形之中都让不少人有所动容。冯可砚站在营帐前,不远处就是正和士兵将领们交谈的十七王。明明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一副很老成的模样,就连指挥起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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