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后,倒春寒终于过去了,各地开始忙着春耕。
因为罗秋韵打赌赢了,陈老二家的田地和房屋现在已经属于罗家,而他们夫妇二人也被村长和之前那些受过他们蛊惑的乡亲们赶出了陈家村,加上永安县令私下为难,这辈子怕是也别想再翻身!
倒是连累了他们那无辜的孩子,不过,好在罗秋韵并无意为难,反而看在陈静的面子上叮嘱老村长出面帮了他一把,现在那孩子的生计问题也不用愁。
唯一让罗秋韵感到不满的是,原先那些一口一个骂着罗秋韵是妖女的乡亲们,如今知道自己冤枉了好人,又担心罗家报复,竟然天天跑到罗家来赔礼道歉,弄得罗秋韵心烦不已,不得不闭门谢客。
要不是恰巧王氏过来串门时无意中得知了此事,当即跑出去骂了一顿那些人,然后又去找她公公老村长出面,这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决了。
不过,自此以后,罗家跟陈家村的乡亲们总有股疏离感阻隔着,似乎永远都走不亲近。
其实,罗秋韵也知道,有些事发生了,即便自己再怎样假装不在意,但他的伤害还在,就不可能真正的冰释前嫌。
王氏倒是前来串门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只不过靠她领着几个村里的妇人过来,想要让罗秋韵试着融入大家的生活的法子显然行不通。因为罗秋韵发现,自己跟她们压根就没话题可聊,反倒是永安县令的夫人崔氏,后面往来了几回,跟罗秋韵还算谈得来!
春耕之后,书院那边的童生试也差不多开考了,最近几日是复习的最关键时刻,罗秋韵担心罗天立和沈伞两个小的会受外界影响,干脆合上大门让他们在家复习。
罗秋韵敢这样做,是因为知道老夫子那边能教导他们的都已经全部教导完了,在家复习其实和学堂复习都一个样,就免得他们来回跑了。
因为是最后的冲刺阶段,这段时间家里的气氛也变得莫名紧张起来,便是最小的罗天立也察觉到其中的异常,不敢轻易吵闹,怕导致考试二人分心,影响他们成绩。
四月十四,这一日倒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日子,不过,罗秋韵记得它是因为一直想尽办法都要赖在罗家的司徒浩突然急急忙忙告辞离开。
司徒浩为什么要走,走得这么突然的原因,对方没说,罗秋韵也没问,因为怕麻烦。
司徒浩大概是知道罗秋韵的性子,也因为晓得罗秋韵对他的行踪不感兴趣,这才懒得说明。
当然,也有部分原因是他暂时还不想泄露自己的身份,只可惜,边疆突然起战事,打乱了他的计划。
原本他是想等罗天立考完试,等封赏罗秋韵的圣旨下来再走,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司徒浩也只得提前离开了。
司徒浩走后,没多久齐鸣齐大少居然从帝都匆匆赶来,也准备在罗家住上几日。
罗秋韵听了对方的来意,心里还暗暗嘀咕一句,“自家是有什么吸引他们不成?一个两个都跑来家里赖着不走。”
不过,这些话也只是私下在心里头想想,要真说出口,那可是相当没礼貌的事情。
“罗姑娘,该不会是不欢迎齐某到来吧?”齐鸣隐隐察觉出罗秋韵的态度并非很热情,所以问了句。
“齐公子说笑了,天立、沈伞都很喜欢你,现在他们正在备考,你在倒是可以指点一下他们。”罗秋韵淡淡道。
对于齐鸣,罗秋韵其实没什么想法,目前的定位就是合作伙伴,不过最近几日,齐大少的态度很让人捉摸不透,罗秋韵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具体哪里,她又说不出来。
“乐意之至,天立和小伞都像我弟弟一样,倘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绝不会藏私。”齐鸣道。
见罗秋韵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的意思,他又道了句,“对了,现在距离童生试的时间还有十来天,罗姑娘你是打算到时候让他们直接住在村里坐车过去?还是到附近租两个房间休息?”
闻言,罗秋韵想了想道:“订房间吧,这童生试可是要考几天呢,到时候天天来回走也麻烦!”
“确实。”齐鸣附和一句。
稍后接着对罗秋韵道:“既然要订房间,倘若不嫌弃就住到我府上吧,我在城里有一套房子,虽然不常住,但该有的东西都备有,府里还有管家、厨娘能照顾他们。”
“住你府上?这会不会不太好?”罗秋韵听到齐鸣有地方给罗天立、沈伞二人住,还是有些心动的,不过,考虑到齐家高门大户,又有些犹豫。
齐鸣连忙道:“不麻烦,那屋子只是我临时栖身之所,可能会有些简陋,天立不嫌弃就好。”
“那多谢齐公子了,我先跟他们两个小的商量一下,看看他们什么意思吧。”罗秋韵说。
齐鸣了然地点点头,“理当如此,罗姑娘以后无需跟我太过客气,咱们好歹也是旧相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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