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秋韵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本来以为大家只是吓唬一下对方,谁知道还真干上了,难道他们不怕县衙来人吗?
百思不得其解,罗秋韵也懒得耗费脑力了,见场面越来越乱,赶紧拉着罗天立,抱紧罗天翔躲到一旁,这样做并不是害怕打架,而是怕两个小的被那些人误伤。
由于人多,占了优势,张老四等人很快把梁家村前来挑衅的汉子打得手无还手之力。
“好了,适可而止。”老村长眼见自己这一边占了优势,这才发话,不过便是这时候停手,以二愣子为首的梁家村众人,也一个个被凑得跟猪头似的。
“二愣子,今日是你带着梁家村的人来我们这里闹事,我们会还手也是应该的,便是闹到里正那里,你们梁家村也不占理,此事也就罢,但以后若是让我再听到你们有人敢上门来让我们陈家村的姑娘给那死鬼秀才守活寡,我们陈家村也不是好欺负的。”
听着老村长义正言辞的话,梁家村众人也不敢出言顶撞,毕竟他们也知道自己不在理,当初敢上门来挑衅,完全是因为贪欲冲昏了脑袋,要知道梁秀才她娘为了找陈家村出一口气,给了他们这些人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啊,这对于他们穷哈哈的庄稼汉来说那可是一笔巨额大款,反正又不是真要把人怎么样,害不了谁的性命,他们便答应了下来,可谁知道事情会闹大,从而引起两个村子的矛盾。
也是二愣子他们倒霉,原本以为陈二他们一家人口少,性子懦弱便好欺负,结果被一个少年坏了事。
要不是陈晓跑去找老村长求救,今日之事他们准能得手了,不过,想到害他们挨了一顿胖凑的真正罪魁祸首——梁秀才他娘郭氏,二愣子几个也是心里有气得很。
二愣子几个不仅蛮横,也有点脑子的,倘若不是为了那笔钱,他们也不会干出这种天怒人怨的坏事,毕竟因为记恨人家不肯订亲便找人来败坏人家姑娘名声这种事,十分不厚道。
当然,谁叫他们都姓梁,身为梁家村的一份子,二愣子便是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损害的是陈家村的名声,他们心里的负罪感便又轻了几分,若不是被陈家村的村长提及,他们的脸也不会羞红。
“放心,这事是我们几个闹出来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跟梁家村没干系,我们认栽便是。”二愣子道。
罗秋韵看他倒也硬气,只不过千不该万不该合着一群人来欺负人家一个弱女子,所以,对他的观感并不好,甚至有些厌恶。
“既然如此,那就滚吧,我们陈家村不欢迎你们,以后莫要再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老村长突然正色道。
听着这些警告的话语,二愣子也没多说什么,灰溜溜地领着他们的人走了。
“事情已了,大家也散了吧,陈晓,扶你姐进屋,我有事跟你爹娘商量一下。”老村长说这话,大概也知道因为今日闹这一出,陈晓她堂姐以后的日子必不好过,有意帮她一把。
“是,村长。”陈晓虽然年纪不大,但却很懂事,为人也机灵,否则刚刚他也想不到要找村长替他出面,如今见村长这么说,便知道他老人家有意维护自家堂姐,所以很乐意听从他的安排。
接下来已经没热闹好看了,罗秋韵领着两个小的也跟随众人一起回家去。
本以为此事到此也该结束了,谁知道没过几天,便又听到陈晓他堂姐自杀的消息,而且闹得挺凶的。
详情罗秋韵不是很清楚,毕竟不关她的事,罗秋韵也无意去八卦,直到第二日老村长把人带上门,罗秋韵才不得不正视这件事。
“秋韵,天立,老朽知道你姐弟俩都是好人,所以,今日舔着脸面上门求你们一件事。”老村长很不好意思道。
见罗秋韵姐弟并没有打断,才接着往下说:“前几天村里闹的那些事你们应该也有所耳闻,陈静这孩子呢,也是个苦命的,爹娘都不在了,跟着叔叔、婶婶过日子,她叔叔、婶子也不是说不好,但是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又是个女娃,照顾也就没那么周到,谁知这孩子……”
“哎,也是造孽喽,我也没办法,这孩子又是个认死理的,便想问问,你们能将她买下吗?以后做牛做马也好!”老村长恳求道。
罗秋韵微微蹙眉,虽然不清楚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但照老村长这么说来,其中必有蹊跷,至于买不买,虽然有老村长求情,但也总得弄清楚再说,别随便给自己整出什么麻烦来。
于是,罗秋韵直接道:“村长老伯,按说您来说情,我们怎么着也得给些情面才是,可您也知道,我们姐弟俩初来乍到,便是要买下她,也得弄清楚前因后果,否则贸然买下,日后再出点什么事,我们也担待不起。”
闻言,老村长岂会不知他们担心什么,便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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