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个照面,他们心中便只有一个字,“神”!
如若真的有神仙,便是当真如此了,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惊艳绝伦之人!
南枝坐在树下,天上的一切好像都受她操控一般,在盛晚叶望过来的那一瞬停滞在了半空当中。
宿命开始转动。
她如玉般的左手轻握着一个酒杯,右手肘抵在桌面上,轻轻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身上的穿着和人世间的完全不同。
轻如蝉翼的缥缈长裙,上面点缀着大小不一的花瓣,似是漫山遍野最美的花朵都愿意为她装扮。
细腰曼妙系着白玉如意流苏,花结长穗束腰,双脚似世间最美的羊脂玉一般,赤着随意踩在绿地之上,身体靠在背后的古树上面,好一派慵懒随和。
这张脸在注意到从对面注视而来的目光时,就已经偏头转了过来。
她的头发剔透如古墨,一半用一支白玉簪子轻巧地束起,另一半披在她的衣衫上,随着风轻轻飘动着。
最让人无法躲避的还是这张脸。
眉间一点朱红花钿,让人的目光恨不得吸入图案当中,眉毛弯似柳叶,眼睛中不是纯粹的黑,在阳光的照射下,甚至呈现着七彩的光,含着泉水般的汹涌和清澈,浓密的睫毛掩住目光中的神秘和情绪,带着空无一物的无情和包容万物的慈爱。
很难想象这两点特质能够矛盾地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不过她就是这样发生了。
那唇不点而朱,喝过了酒便更显妖艳,只是那周身的气质高级而神圣,论谁都不会把她想成低俗的妖怪。
就像是她身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慵懒,又有着似要随时御风去的自由,这是一个见过就不能再丢下目光的神。
盛晚叶漆黑的目光凝视着桃树下的南枝,两人都没有说话,甚至什么行动都没有。
邵敛只感觉自己的头疼欲裂,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脑海中似要破口而出,可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脑海中满满的充盈着的,只有那神主刚刚喝过酒直视他的目光。
南枝遥遥地举起酒杯,也不在意邵敛是否回应,独自饮下一杯酒,坐在那里等着二人到来。
“你在喝什么?”盛晚叶似是刚刚苏醒,嗓音低沉沙哑。
他盘腿直接坐在了南枝对面,接过她的酒便饮了一口。
盛晚叶入戏的时候,对于南枝的抵抗力便转换为了邵敛对山神的抵抗力,这样一来,再看到这张脸便没有了刚刚手足无措的感觉。
卞嘉月成功竞选上了女三号逢月,她穿着一身类似于南枝的薄纱长裙,只是颜色要深了很多,像是枝丫和树杈。
头发也是一左一右的盘了起来,向上延伸着想开出盛放的花朵,卷卷的碎发落在下面,俏皮又可爱。
她一看到邵敛竟然完全不顾尊卑地就坐在了自家神主的对面,还从神主那里抢走了杯子自顾自地饮酒,一时间情急。
“你…你你你,你目无尊长,以下犯上,你男娼女盗,你不知羞耻,你喜新厌旧,你调戏上神,你这个大胆色胚还不速速给我起来!”
她才来这俗世不久,更是甚少出这神山,知道的成语少之又少,在一怒之下把自己脑海中所知的成语,一溜烟地全都吐了出来。
盛晚叶压根不理她,他垂下的眼眸望着南枝的方向,望着不断摩挲着酒杯的手指,冷不丁地开口:“神主以为如何?”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犹如认识了多年的好友。
南枝目光平静,里面夹杂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深意和庞大的情绪,“怕是这深山…困不住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来者皆是客,那我便欢迎你的到来——”那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的尾音落下,南枝的身影已然在邵敛面前完全消失了。
没有人注意到,她在空中消失的身影带着些许的颤抖,亦没有人发现她连带着带走逢月的手都泛着冰凉。
“咔!这段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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