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终将离他而去。
灵堂上人来人往,商业大佬,影圈名流.虽然都穿着一身黑色,可是却都从头到脚细心打扮。不像是来参加葬礼,反倒像是来参加晚宴。
钟氏集团的夫人去世了,这么大的新闻,现场的媒体甚至也数不胜数。
人们在镜头前地表达了对钟夫人离去的惋惜,镜头后却勾心斗角,假仁假义,和自己的父亲客套寒暄着生意往来。
自己的母亲刚刚去世,那些名流带来的明星、女伴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不仅是在他父亲身上装作软弱无骨的样子,有的还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弟弟~钟夫人去世我们也很伤心,你不要太难过了~姐姐陪你好不好啊~”一股冲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一个女人假装关心似的就要跨上他的臂弯。
看着那精心打扮的连妆容都没有一丝瑕疵的女明星,又看见自己父亲已经放任那些女伴挽上他的手臂,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他瞬间恶心的胃里的酸水都在往上反,这哪里是吊唁会!分明是他们名利场的缩影!
又有什么人是来真心吊唁他的母亲!
这里的一切一切都令他感到恶心。
“滚!”
钟黎狠狠推开前面的女人,疯狂地跑到卫生间开始呕吐起来。
痛!
心里真的好痛!
为什么这个世界都让他感到恐惧。
他现在只想找到一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不再有这些虚伪的人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活着的时候谁不尊敬钟夫人,可你不知道这些表面上对你好的人,背地里到底窝藏了什么样的坏心。
他在厕所待到快要天黑,才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葬礼上。他不想见到那些表里不一的人,也知道现在自己的父亲怕是不知道在哪场酒会上,又沉浸在了哪个温柔乡中。
他走到会场,人已经都散光了,谁也不愿意沾染上任何的晦气。
他自嘲地从门外走进去,却突然愣在原地。
一道身穿黑色的纤瘦身影出现在了灵台前。
素净简洁,一身版型最正的白衣,没有任何修饰,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灵牌前,手上拿着唯一的色彩——菊花。
在这快要彻底黑下去的天色中是唯一一道耀眼的色彩。
他不知道这里为什么还有人没走,而是等到人群都散去才过来祭拜,钟黎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向前,而是找了个角落看着那名白衣的女生。
她面容被黑纱遮挡住,看不清长什么样子,戴着黑色的手套,将菊花轻轻放在灵牌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女生慢慢转过来,向门口这边走来,他默不作声地又往角落里藏了藏,明明他才应该是主人,却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距离越来越近,这道身影终于出现在钟黎面前。
即便是很多年都没有见过,可是这张他不敢再见的脸已经深刻地融入了他的骨血当中,记忆犹新。
多少次的梦中都是她用一双漆黑绝望的眸子盯着他,什么都不说,却每每让他午夜惊醒。
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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