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理智的话语里没有丝毫感情,但是那个名字伴随着叹息说出口的时候还是不可抑制地泄露了主人其实并不平静的心绪,或许是低落而又难过的,但习惯了压抑的人不愿表露丝毫,只有喉咙口逐渐翻涌而上的酸涩。
曲浅鱼很烦,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什么,只知道一股子暴躁与戾气一直在胸口乱窜,令人恨不得狠狠踹一下树干来发泄内心深处不明缘由的不满与不悦。
可是那样的举动就太不理智了,失态到简直就不是曲浅鱼能允许自己做出来的事情,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仿佛牙根子都痒了起来,很想咬一些东西,整个人就像四分五裂的碎片硬要凑在一起,感性与理性快要分崩离析了。
而且,倒不是因为这份情绪有多凶猛,令曲浅鱼在意的,是即将失控的自己,她理智了一辈子,算尽人事,却落了个掉脑袋的悲惨结局,如今重来,她只想为自己而活,却连情绪大幅波动的理由都找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在看见曲游把手搭在闻人祺肩上时会那样不舒服呢?
明明七公主已经知道了曲游的身份,就算她们假戏真做,日久生情,那又关自己什么事呢?
而且如果闻人祺当真喜欢上了曲游,她就更加会保护曲家,维护曲家的秘密,自己也可以沾光得到庇护,那么到底是为什么?
沉浸到思绪中后,并没有听到曲游一直在叫自己的声音,直到两只手放在了自己肩膀上轻轻地晃了晃,曲浅鱼才回神,她有些愣住了似的看向那双指骨纤细的手,奋力挣脱开来,眉心也紧紧蹙起,嗓音怕是比之前还要冷三度,“你碰过别人的手,别碰我。”
说了老半天话语解释,感情这位祖宗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尤其这会儿还“嫌弃”自己,曲游撇了撇嘴,乖乖收回手,能够理解曲浅鱼这样鸡毛的人会有洁癖,低头认错道:“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注意,二姐,我错了,我不该对你撒谎的,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考前太紧张了没怎么吃早饭,所以刚刚是先去了一趟食堂才来的这里,我也怕你觉得我吃过了不用再吃了就不和我一起吃中饭了,我这才选择不说的,真的很抱歉,我以后一定不对你说谎了,真的,我发誓。”
诚恳坦然的态度真的很能迷惑人,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但心底的不舒服仍然存在,曲浅鱼咬着下唇,贝齿接触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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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因为用力而失去了血色,“是我太纠结这些小事了,该我道歉的,可能是因为今日心情不好,牵连了你,对不起。”
哪能受得住来自于曲浅鱼的道歉,曲游赶紧摆摆手,“没有没有,没关系的,我也有问题,该交完卷先来找你的,不过二姐你怎么了?为什么心情不好?可以和我说说吗?我虽然可能没什么用,但至少还是可以安慰安慰你的。”
澄澈透亮的桃花眼里干干净净印出一个迷惘困惑,纠结不堪的自己来,就好像画地为牢,曲浅鱼被困在了这一片温润柔和之中,她陡然后退两步,摇了摇头,暗叹自己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怎么会在曲游的目光下感到心悸。
她怎么会……喜欢上处处顽劣的曲游?
————————
第36章情绪
可是来自左胸口的聒噪越发清晰,她后退两步,眼神不可置信一般,却失去了发声的能力,毕竟,喜欢上曲游这件事对于曲浅鱼来说是从未想过的,是哪怕在荒谬至极的梦境里也不会出现的可能性。
喉咙逐渐发紧,曲浅鱼抬手揉着太阳穴,似是有些疲惫道:“这件小事,你我都别再计较了吧,今日的第一场考试如何?我听苏夫子说题目是‘咏秋’。”
她三两句话语就很是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曲游倒也顺水推舟,有些忐忑地说着,“嗯,主题是‘秋天前’,不过我觉得既然是秋天之前,那为何要咏秋呢?所以我联想到了入秋之际的秋猎,如今边关数次被游牧部落侵扰,邻国也虎视眈眈,我朝却仍然坚持世袭,寒门学子入朝为官更是难上加难,与其大办秋猎劳民伤财,扰乱生态,不如广设学堂,寻找人才。”
闻言,原本低着头的曲浅鱼稍稍挑起眉,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一瞬间转冷,“所以,你也把这番话与七公主说了?她才会说你们……志同道合?”
话语之间的停顿时间并不长,但不知为何就是觉得那个“志同道合”被着重强调了,曲游特别心虚地抿了抿唇,总不能说出她和闻人祺都是来自现代的事实,便道:“嗯,她也是问我今日的题目,我简单聊了一下,没想到公主也是这样想的。”
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就好像犬齿突然酸了起来,产生了想要咬些什么的冲动,曲浅鱼没多少温度地笑了笑,道:“那可真好,至少你与公主思想契合,不用担心公主会因为你的身份对曲家发难。”
有些懵,第六感告诉曲游好像此刻曲浅鱼的心情不太明媚,但看过去时得到的平淡目光又在推翻自己的结论,她捻了捻指尖,很是不自然地跟着笑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与棒读一致,“对啊,这样也挺好的,是吧?”
“你觉得好就行。”
低低的声音有些令人听不清楚,说完后,曲浅鱼就转身向食堂的方向走去,似乎也不在意身后的人会不会跟上,但几米之后刻意放慢的步伐还是泄露了她傲娇的本性。
曲游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只知道追上去乖乖地跟着,背着双手,像一个犯了错被夫子抓包的好学生。
两人在那闹了一通后,也正好到午饭的时间点了,秉持着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但很会卖乖的好原则,曲游主动拿了两个餐盘去排队,添好饭菜后才坐到已经款款落座的曲浅鱼对面,“二姐,给。”
无奈地接了过来,曲浅鱼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也会这样闹脾气,可是在曲游算得上宠溺而又乖巧的笑容下,她觉得偶尔任性一次也没事,反正这人会顺着自己。
因为今日考试,菜色还挺不错的,曲游虽说刚吃了不少,但又把餐盘内的食物吃了个干净,她抿了抿下唇,看上去像一只饱餐一顿的大型犬科动物,就差身后生出一摇一摆的尾巴了。
曲浅鱼抬头就看见这一幕,却浅浅蹙起了眉,纤细的指尖抬起后指了指她的唇角,道:“擦一擦。”
有些疑惑地挑起了眉,但反应过来后意识到应该是嘴角沾到了油,曲游本想拿出放在口袋里的手帕,但发现那帕子已经被炭笔染黑了,她有些窘迫地看向了曲浅鱼,只见后者的眼神意味不明,随后似乎是纠结一会儿才从袖口内缝制的口袋里又拿出了一条,接过时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柔软之物携带着的体温与香气。
光是拿着就有些心跳加速了,更何况用它接触嘴唇,曲游喉咙都干涩发痒起来,又把那帕子还了回去,自己胡乱用袖子擦了一下唇角,“多谢二姐,不过我已经欠你两条手帕了,就算了吧,我这衣服今日才换上,挺干净的,回去洗一洗就好。”
自己不知进行了多久心里建设才递出去的好意,居然还被这家伙拒绝了?
又一次感受到陌生的情绪波动,曲浅鱼面无表情地把手帕放回口袋里,勾起唇角后却有些风雨欲来的压抑感,“你倒是挺会为我考虑的。”
说完后,她端着餐盘站起身,道:“走了,回去午休。”
“哦哦,好。”
虽然说情商低,但也不是个傻子,当然能够感觉到来自于曲浅鱼的低气压,但思来想去也只能是因为刚刚的手帕事件,自己没有用她的手帕,难道她还不开心吗?
有些奇怪,曲游记得书里的曲浅鱼是有洁癖的,领地意识和占有欲都很强,怎么会希望自己用带着她气息的贴身之物呢?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用袖子擦嘴巴的行为太粗鲁了?
那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而且曲游性子本就随性自由,她并不觉得这举动太出格,却也能够理解曲浅鱼在严苛礼教下潜意识的条条框框。
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迈开长腿追了两步上去与曲浅鱼并肩而行,“二姐,我平时不会用袖口擦嘴的,只是今日手帕包了炭笔没法用而已。”
步履轻盈,走得端庄而矜持,一眼就能看出是世家大族中培养出来的清贵小姐,曲浅鱼闻言,明白这人是看出来了自己的情绪,想要解释却没理解到点,她抿着唇,却口是心非道:“日后注意些就好,人人都知你是曲家嫡子,日后要继承父亲衣钵的七公子,一言一行都要三思,别让人认为曲家没有家规。”
“嗯嗯,我知道的,二姐不必担心。”
很是开心,以为自己已经哄好了曲浅鱼,曲游刚打算问问她那有没有关于作画的书籍,却被已经走到院子里的女子赏了一记闭门羹。
曲浅鱼关门的动作很迅速,曲游反应过来后只能听见一句“午安”,独自站在风中凌乱时,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自己好像并没有哄好曲浅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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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了,出去过个生日给我喝酒精中毒了,也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心情真的太不好了,有关考研,工作这方面的事情和家里天天吵架,不过去了一趟医院后他们反而态度好了很多,可能是怕我真的噶了hhh。
我倒是没什么事,现在拔了滞留针后挺自由的,我要开始复健码字了,好好把这本先写完,让你们久等了,sorry,以后一定不会无故失踪啦
第37章家乡
…………
没有时间再去纠结曲浅鱼的情绪到底是来源于哪里,因为简单地练习了一下炭笔作画后就来到了午后的第二场考试,曲游推开房门后,看见了站在阳光下的女子,冷白皮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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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在死亡顶光的照耀下也仍然清透,她看上去似是有些错愕,嗓音却淡淡的,“没有午休吗?”
从那抬起的打算敲门的纤长指尖中就能看出曲浅鱼是来叫自己起床的,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们之间就一种明明就存在问题没有解决却要装出一副岁月静好的矛盾感,曲游不自在地咳了咳,道:“嗯,有点担心接下来的考试。”
是个很敏感的人,当然能够察觉到这人的状态,曲浅鱼明白是因为自己之前的任性导致了两人的隔阂,她却不愿主动去缓和,仿佛那样做了以后就会失去一直以来的自持,变成会因为曲游而产生改变的人。
但是这人毕竟是要进考场了,曲浅鱼拢着指尖,不知做了多久心理建设才轻启唇瓣,“不必担忧,你的画技很不错。”
来自于曲浅鱼的夸赞其实是很难得的,尤其扭过头后对上的视线带着别扭拧巴的温软,曲游莫名其妙就笑了起来,也确实是打散了那些紧张与不安,她点点头,从房内走了出来,“嗯,而且还有衿宣陪着我一起考试呢。”
这个时候已经绕过了曲浅鱼,来到了院子口,曲游意有所指地拿出了那正包裹着炭笔的丝帕,道:“考试的时候看看这个,我就不紧张啦。”
明明知道她只是在开玩笑,可是左胸口还是狠狠地心悸了一瞬,曲浅鱼甚至连嗓音都有些发紧,带着些否认不到实处的口是心非感,“我的手帕原来还有这个作用吗?我怎么不知道?”
也不算完全在口嗨,曲游是真的有些担心后面的考试,又见曲浅鱼心情低落才胆子大一些,不过察觉到两人间陡然软化的氛围后,她笑得更是灿烂,“当然,衿宣是名满京城的才女,你的手帕肯定是加满buff的。”
完全没有听过的词语令曲浅鱼蹙起了眉,或许也有理解错了之前那句话的羞恼,她还以为这帕子能让曲游安心是因为……
罢了,也没什么!
抱起了双臂,其实是不想表露出那些失控的情绪的,但是这副模样偏偏又像是等待着某个人来发觉,曲浅鱼懊恼地扭过头,把话题引到了别处,“加满什么?”
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说到了现代用语,曲游尴尬地笑了笑,“额,就是可以从中获得某种力量的意思,这是我家乡的方言,不小心说出来了,不好意思。”
“你的家乡?”
虽说一直对自己这位“七弟”换了个人是心知肚明的,但陡然在一起长大的人嘴里听见“家乡”一词时,还是勾起了曲浅鱼莫名的在意,她又抬起头,问:“你不是京城人士吗?”
诶?
可以说自己甚至都不是古代人吗?
当然是不可以的,自己和曲浅鱼的关系还远远没有到可以分享这种秘密的程度,而且这位严肃古板的二小姐能够理解“现代”吗?
抿了抿唇,其实是南方人,曲游摸了摸鼻尖,道:“嗯,我不是。”
“那你来自于哪里?”
已经尴尬无措到开始舔腮帮子了,不过可能是这幅纠结的样子被曲浅鱼发觉了,那嗓音很是明显地落了下来,冷冷淡淡,“抱歉,是我逾越了,不想说便算了。”
随后,她走在了前面,回过头来的眼神浅浅泛着一层遮掩着的失落,“走吧,去考场了。”
因为没有午休,现在的时辰还早,距离考试应该还有半个小时,曲游乖巧地跟在后面,找补似的说:“不是,我不是不想和你说,我只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本以为性子淡薄的曲浅鱼应该会顺水推舟地说“没事,那就不说了”,结果没想到,前面的人居然直接停了下来,曲游生得高了些,唇瓣都差点擦到那卷曲挺翘的眼睫了,她惊慌之下赶忙后退了两步,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同样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接触,距离拉近之下,那张明明看过很多年的脸突然就生出了令人惊艳的少年感,曲浅鱼捏紧了指尖,问:“家乡而已,怎么会不好说?难不成你不是我朝民众?”
什么鬼?自己还变成外国的间谍了?
颇有些哭笑不得,曲游知道自己不能再含糊过去了,便想了想,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南方人士,不过我的家乡比较偏僻,就类似于桃花源那样的仙隐之地,你肯定没有听说过。”
“这样吗?”
曲浅鱼面上的神情似懂非懂,也不知相信了这番话没有,不过曲游也没办法再多说什么了,她为了给自己打气一般,很是笃定地点了点头,“嗯,就是这样。”
“那你来到这里,家人该怎么办?”
怎么今天的曲浅鱼一路问个没完的?
印象中这女人明明就很是寡言少语,但也能够察觉到这是对自己的关心,而不是查户口似的调查,曲游不知为何心底发起热来,故作洒脱道:“我父母去世的早,也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并无牵挂。”
闻言,眉心下意识敛,虽说情感有些冷漠,但比起独自一人生活,曲浅鱼还是会选择如今在曲家的温情,她想要说些安慰的话语,却因为从未有过这种想法而显得有些笨拙且无措。
其实早就释怀了,而且是个极度乐观的性子,曲游摆摆手表示没什么,面上甚至还带着笑,“衿宣不必安慰我,来了这里之后还是挺不错的,父亲和母亲都很宠我,还有二姐一直关心我,之前那个家伙可真是不识好歹呢。”
开玩笑的话语让曲浅鱼也无奈地笑了起来,可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她咬着下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对了,你在那边,可有婚配?婚约也算。”
————————
第38章搭配
“诶?”
挑眉的模样看上去很懵,像是没有意识到曲浅鱼为什么这么说一般,曲游笑得无奈,“我们那里是自由恋爱的,基本上没有婚约一说,我也并没有与谁有过恋爱关系。”
“自由恋爱?你们并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似乎有些不能理解现代的观念,倒也不是支持十六岁就要定下婚约的规定,曲浅鱼纯粹是被压抑教育了这么久后才明白原来是有“自由”一词存在的。
点了点头,曲游的神情坦荡而无所谓,“对啊,在我的家乡,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无论年龄,家庭背景,或是性别,只要坚定且两情相悦,都可以在一起。”
眼底逐渐生出了向往的色彩,也可能是想起了上一世在深院里的蹉跎,曲浅鱼的瞳孔暗了暗,笑得有些勉强,“若是有机会,可以带我去你的家乡看一看吗?”
什么?带曲浅鱼去现代?
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当然不可能,自己都回不去呢,但是瞥见了那双清透眸子里闪烁着的小心翼翼时,曲游抿住了唇,笑道:“好。”
…………
后面就没什么时间聊天了,因为苏青已经到达了考场,给大家分发起考试使用的宣纸来,曲游坐在座位上,倒觉得那一番脱离现实的谈话挺能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的。
古代的纸张比起自己熟悉的要轻薄许多,这也是她根本无法用毛笔作画的原因,曲游作为美术专业的学生,自然是会一点点毛笔绘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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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代的纸张虽说也会晕染,但因为厚度,便不会那么严重。
来到了这里却是一笔下去半张纸都快黑了,于是曲游看了看用丝帕包裹着的炭笔,扬唇笑了笑。
第二场考试的主题是“羽”,看到时还愣了一下,毕竟只有一个字,却要做出画来,她皱起了眉,一时之间并没有什么思路。
“羽”代表什么呢?
羽毛?翅膀?羽化升仙?
思维越发扩散,但都不能成为应考的内容,曲游习惯性地转了转笔,脑子里突然想到了现代曾经很喜欢的一首歌,她先提笔画出了漫画家习惯的四个分镜,在第一个画框下开始了着色。
群山耸翠,连绵起伏,截断面却险陡而急迫,寥寥几笔勾勒出的风越发显得这悬崖沉寂中暗藏杀机。
随后,来到了第二个分镜,明明是同样的景色,同样的危险且令人心惊,曲游却在绝壁之间添了三分生机。
那是一朵花,或者说,完没还全绽放的花朵,她奋力挣扎着往坚硬的缝隙中扎根,几片孤零零的叶子使本就细瘦的根茎显得更为可怜兮兮。
长在青山峭壁上的花朵,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自然死亡吧。
可是,在下一幕,她肆意而又绚烂地绽放了,花瓣鲜嫩,根茎坚韧,哪怕在云雾缭绕间也不会被抹去半分颜色,曲游画得极为认真,就好像这朵花是曲浅鱼一样,神圣庄重到不容有半分随意与亵渎。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她笔下的宣纸虽说有了表达的内容,但其实和主题“羽”毫无关系,于是,在最后的画面里,曲游画龙点睛一般绘出了一只扑腾着翅膀的飞鸟,羽毛丰盈,柔韧灵活,花朵也不见了,出现在了弯曲着的鸟喙中。
天生没有翅膀的花朵也学会了飞行,比起飞鸟,或许她才是驾驶者,乘着飞鸟做高空的花。
画完了以后,像是松了一口气,一直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曲游抿了抿唇,收起了炭笔,看向苏青,后者也低头看了一眼她桌前的宣纸,道:“提前完成的学子已经可以交卷了,记得在左上角写好姓名。”
在大学时候就是习惯提前交卷的一个人,毕竟落子无悔,曲游觉得绘画是一件一气呵成的事情,若是再修修改改,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越改越乱,只有百分之十才有可能是锦上添花。
把宣纸倒扣在了讲台上,她走出门去,这次倒是学乖了,就算曲浅鱼应该还在上课,曲游还是抱着双臂等在了女子学院的门外,脑子里闪过了女子压抑着声线起伏问自己能不能带她回家乡的模样。
还真是难得呢,居然能看见曲浅鱼那般小心翼翼的样子。
想到这里,曲游却叹了口气,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现代呢,更何况带人回去?
而且,这里的曲浅鱼和自己现代的老板同名同貌,真的没有任何关联在里面吗?
越想越觉得一堆乱麻搅得头疼,干脆摇了摇头把胡思乱想甩出去,此刻应该是下午三点多了,太阳正毒辣,倒是添了三分入春之际的暖意,曲游扯了一下衣领,感觉后背生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按照正常时间线,曲浅鱼应该要上到下午五点去,太学的夫子感觉和公务员差不多,朝九晚五,十日一休。
等得有些疲倦了,主要还是穿得太多了,曲游想了想,打算先回去换身衣服再来。
动作还是很快的,挑了件较为轻薄的象牙白的圆领绸衫换上,但是站在铜镜面前时突然觉得有些太素净了,又去衣柜里翻了条明黄的宽大围脖搭配在胸前才觉得稍稍好看了些,曲游左看看右看看,陡然意识到…………
自己到底在在意什么?
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二十四年来,她也不是个爱臭美的人,尤其是熬夜赶图的时候,基本上衣服一穿,脸都没时间洗就去公司了,就是凭借着天生的好气色,完全不捯饬自己,也能收获同事的一句“我靠曲游你今天这个妆好自然啊”。
不过现在居然开始纠结起穿搭来,曲游和镜中的自己对视了一瞬,心底一沉。
因为换衣服的动力来源,是想在曲浅鱼面前不那么狼狈,如果能加一些印象分就更好了,但是这都是以前的自己不会去在意的,毕竟老板怎么看自己,关自己毛线事?
可是现在,曲游理了一下垂在后背与前胸的围巾,强迫自己不去深究那些缘由。
————————
这些天早上科三,回家都四点了,还要准备教资,连app都没时间打开,今天趁着教练换车胎码了一章,真是连轴转累得想死
第39章玩笑
…………
“你去换了身衣裳吗?”
见面后,曲浅鱼第一句话便是如此,还没来得及为自己隐秘的想法感到羞窘,那股子被完完全全在意着的欣喜反而占据了所有情绪,曲游笑了笑,坦然道:“嗯,有些热了,想着距离二姐出来还早,便回去换了件薄一些的外衫。”
似是并不在意这些外表上的内容,也可能是教学得有些疲惫,曲浅鱼只是点点头,揉着太阳穴问:“第二场考试如何?有难度吗?”
怎么说呢,可能是有点失落在身上的,好不容易打扮了一番居然连一句夸赞的言语都没有,不过想起了之前曲浅鱼说过的容貌乃天生之物,曲游又歇了心思,唇角上仍然保持着的笑意有些勉强,“不算难吧,题目是‘羽’,羽毛的羽,我发散了思维,反正自认为答得还不错。”
说到考试内容时才显得精神奕奕起来,完全没了之前的疲态,曲浅鱼一边姿态矜持地缓步向前,一边回过头来问:“怎么说?”
“我想的是羽应该代表翅膀,而生来就拥有翅膀的生物有很多,哪怕是最小的飞鸟也能掌握飞行的能力,可是那些天生没有翅膀的生物呢?它们又该如何飞行呢?”
说到这里,曲游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待曲浅鱼的回答,后者愣了愣,道:“我不知,不过习武者虽然没有羽翅,却也可以凭借轻功飞檐走壁,这样算飞行吗?”
这武功也太作弊了吧?
感觉来了古代以后就一直在感慨习武者那么多,怎么就不能多自己一个,曲游抿了抿唇,将自己从那首歌里得来的灵感继续诉说给曲浅鱼听,“这是人类,那么花朵呢?如果生在悬崖深处的花朵也想要飞行呢?”
不过,比起曲游的浪漫主义,曲浅鱼显然要现实理智许多,“花朵植根于地底,如何能飞行?”
有些被梗住了,也真的是后知后觉对自己的答卷产生了怀疑,曲游低下头,声音也缓缓低了下去,“并不是的,假如有一只飞鸟恰巧衔起了这朵花,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拥有飞行的天分?”
“什么意思?”
蹙起了繁密清绝的远山眉,似是不太理解这一段话,曲浅鱼道:“离开了扎根的土地,等待花朵的就是死亡,而且无论如何,飞鸟才是那个主体,又如何能说是花朵拥有了飞行的天分?”
“因为,假若在花朵的视角,一直渴望飞行的她终于有朝一日能够俯瞰世界,她又为何不能是那个驾驶者呢?”
第三道声音陡然插入了她们争论的话题,两人齐齐回头看去,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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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书卷懒懒散散走出来的闻人祺,她仍然一身张扬红衣,明丽艳绝的容貌足已吸引任何一个人的注意力。
有些迟疑地行了个礼,听闻人祺的话,似乎是已经在这里听她们讨论许久了,曲游尴尬地笑了笑,道:“公主怎么在这里?”
“听你们聊得有趣,便驻足看了看。”
“有趣?”
自两个人的氛围被打破以后,面色就微不可查地变得冷凝起来,曲浅鱼轻轻拧着眉,淡声道:“看来公主与七弟的想法不谋而合,是我过于计较现实了。”
怎么这句话听起来阴阳怪气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曲浅鱼好像不怎么开心,但算得上情商谷底,曲游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和七公主拂了她的面子,便笑着改口道:“没有没有,二姐的想法也是对的,生活就是现实嘛,总不能靠浪漫主义过一生。”
“浪漫主义?”
本就不放松的眉蹙得更紧了,尤其在发现闻人祺无师自通一般明白了这个从未听过的词语的意思后,曲浅鱼觉得心里那块堵着的地方更为呼吸困难,嗓音也缓缓沉了下去,“公主听过这个词?”
作为现代人,当然明白“浪漫主义”的意思,不过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古代是没有这个词的,闻人祺看了一眼略显惊慌的曲游,又很是淡定地看向曲浅鱼,笑着说:“嗯,在一些描写番邦的书籍里看到过,浪漫主义是指较为理想或者说脱离现实的重主观性,自我想象与自我情感的描写风格,外邦经常使用这个词。”
心里松了口气,曲游在发现话语漏洞的下一秒就紧张得呼吸都放轻一些,毕竟曲浅鱼这人真的很聪明,而现在的自己,还并不想掉马甲。
心情似乎很差劲,却因为良好的表情管理显得仍然像是平常那副古井无波的臭脸,曲浅鱼点点头,本想追根究底去问是哪一本书,自己博览群书怎么会没有看过,却在发现两人很是明显的眼神交流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知识面太窄了,多谢公主告知。”
“怎么会呢,曲夫子可是我努力的方向,我只是爱看些奇奇怪怪的书罢了,算不得什么学问。”
同样很是自谦,更何况曲浅鱼一个古代人,根本不可能得知现代用语,闻人祺在低下头的那一秒稍稍心虚了一下,抬起后又恢复了平常的笑容,“那就别争了吧,反正考试作画本来就考学子们的想象能力,天马行空些又何妨?回去休息吧,晚上还有策论要考呢。”
“嗯,公主再见。”
听着曲浅鱼和闻人祺告别,又看着那道红色身影走远才收回目光,感觉两个人独处还不如三个人一起闲聊,因为哪怕情商再低,曲游也能感受到此刻的低气压,她尬笑两声,摸了摸后脑勺,“二,二姐怎么这样看着我?”
冷冰冰的目光毫无收敛,仍然若有实体一般戳在了曲游身上,曲浅鱼微不可查地轻哼一声,说出口的话语语气低沉,“我还想问呢,七弟为何一直看着公主?”
“什么?”
真是好大一口黑锅,闻人祺走得很快,曲游那眼神拢共也就停留了三秒钟,怎么成了曲浅鱼口中的“一直”?
桃花眼都瞪大了一些,曲游的面上写满了冤枉,“我哪里一直看着公主了?二姐莫不是又在担心我心慕公主了?我真的没有啊,若真要说喜欢,我与衿宣日日相处,怎么说我也该喜欢你吧。”
————————
第40章试探
自己一下不经脑子说了什么话?
反应过来后脸颊瞬间变得爆红,放在本就瓷白的肌肤上更为明显,曲游抿紧了唇,却格外在意曲浅鱼的反应,以及响应。
或许这些话也不是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只是早就憋在心底许久,想要冒出头来大胆试探一番。
试探什么呢?
曲游看向曲浅鱼蹙起的柳眉,心脏像是没了个落点,漂浮在半空中,等待着她的话语决定起飞还是降落。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似的,曲浅鱼红透了一张脸,低声训道:“放肆!你我如此身份,你可知那番话已是大逆不道?”
原来,试探之后得到的结果会令人如此难堪吗?
都还没尝到喜欢一个人的甜,曲游率先就体会到了苦涩的心情,她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声音通过骨传导来到耳边时,似乎连自己都要信了这幅装出来的吊儿郎当做派,“二姐,我就开个玩笑,不必当真。”
并不是曲游理解的气红了脸,反而是在羞窘作用下脸颊不可控地升温,曲浅鱼藏在宽大袖口里的手已经紧握成拳,她原本悬在空中的心脏在听到“玩笑”二字时陡然坠落,嗓音也泛起了比清秋还要冰冷的凉意,“这般玩笑话,日后不许再提。”
“好,二姐的话,我自然会放在心上。”
从善如流地应答着,本以为这样听话的自己会让曲浅鱼开心一些,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头时却看见了她仍然没有放松的眉,曲游愣了愣,只能苦笑着安慰自己,曲浅鱼应该不会是因为见了自己就不开心吧。
或许只是因为她刚刚说错了话,那么日后不说便是。
更何况,曲游悲哀地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思考过曲浅鱼有可能也会喜欢自己这个选项。
毕竟,她是名满京城的大才女,只是因为有着同样的秘密才让自己窥得了些许柔软与温暖,曲游深知无论是原身还是现在的自己,都配不上曲浅鱼。
那还不如早日多赚些钱,逃离有关原身的一切。
打定主意后,也没那么悲观了,曲游笑着看向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曲浅鱼,道:“二姐,太学可有规定几日一休啊?休息日可以下山吗?”
不知这人为何思绪转得如此之快,但思索了一番后,曲浅鱼淡声道:“十日一休,可以下山,今日分班考结束之后,夫子们要批改卷子,商议分班,明日你们学子便有一日旬休,怎么,你下山有事?”
倒也不打算瞒着,毕竟就算瞒也肯定是瞒不住的,曲游点了点头,“嗯,明日我要下山做些事情。”
本来脱口而出就想问“何事”,但是性子极为敏感,自然能够察觉到从曲游说了那句“怎么说我也该喜欢你吧”之后她们之间突然变得很是奇怪的氛围。
若是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或许是“粉饰太平”吧。
曲浅鱼在多次否认下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对曲游生出了些许不该有的心思,那些光是看见她与闻人祺有交集就会产生的情绪波动说明,自己其实也并没有表现出来的如此清冷淡泊。
不过,这些情感与独占欲都还在可控范围,曲浅鱼是个理智的人,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与曲游产生任何结果,就算暂且不提她们尚且同在曲家的亲“姐弟”身份,也不在意二人同为女子,就说这一会儿一个性子的曲游,毫无定性的人,在对待感情上自然也不会从一而终。
无法否认,虽说表现出来的可能是个性冷淡的模样,但其实曲浅鱼有着自己的坚定与骄傲,若是认定了一个人,无论是耍手段还是用心计,她都会牢牢把握住对方,但若是对方不忠……
或许那份爱意会化为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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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倍的恨。
不愿自己露出那样失控且锱铢必报的样子,曲浅鱼忍下繁杂的心绪,克制着所有情绪,道:“让曲季陪着你去吧,安全一些。”
“好,我还要回一趟曲家,二姐需要我带些什么回来吗?”
明天只是学子放假,曲浅鱼这个夫子还要继续上课,若不是如此,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说出“我同你一起”这种冲动却又并不后悔的话语。
于是此刻,她略显低落地摇摇头,“不必,你平安归来就行。”
心底又一次生出了触动,曲游在勉强压抑住那些又要冒出头的大胆猜测后,只能苦笑,心道曲浅鱼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令人心动。
捏紧了指尖强迫让自己恢复了正常的语气,曲游笑了笑,“嗯,二姐放心。”
她们一边说着,也一边往院子里走去,这会儿也快到达目的地了,曲浅鱼却扫了一眼并无旁人的四周,复杂的嗓音中只能听出些许疑惑,“你……为何今日一直唤我二姐?不是说了无人处不必如此见外吗?”
“二姐”这个称呼,若是说实话,曲游是不喜欢的,它强调着两人虽然没有血缘却存在亲缘的关系,也诉说着她们的毫无可能。
可是它也成了自己不单纯心思的最后一层遮羞布,仿佛以这个称呼去唤曲浅鱼,那些辗转反侧,难以割舍的情感就能全部掩藏起来。
曲游抬眸看向曲浅鱼,夕阳西下,暖色的光晕打在线条明朗的侧脸上更显柔和,渲染出一片油画般的色彩斑澜,本就是极为出色的冷白皮,这会儿仍然在全然的暖色调里生出两分清寒出尘的凛然绝色,抿紧的桃花唇瓣上少了些许血色,她在紧张。
得到这个认知时,曲游是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的,可是曲浅鱼讲究礼数,说话时看着对方是基本礼仪,她却看也不看自己,手指攥得紧紧的。
喉咙里滑过一丝干痒,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曲游刻意出现在曲浅鱼的视线中,在那一片惊讶之色里面笑了笑,眉眼弯弯,“衿宣不想与我见外吗?我记得二姐的名字是曲浅鱼,我可以叫你浅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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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考完教资了,学得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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