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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暖看着兰姐儿和钱氏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娘！”

“好了好了，娘同你李姨要说说话，你便和你……”钱氏迟疑得看向了姜暖。

李氏一拍脑袋，笑着说道：“看看，我这一看到你就糊涂了，怎么忘记了说这么重要的事儿了。姜暖，我女儿。”

“姐姐这也算是心想事成了吧。”钱氏一直知晓李氏想要个姑娘。她对于姜暖听到过些许的传言，现在真真儿看到了姜暖，却是同传言之中的不大相同：“兰姐儿，你带着你暖姐姐一同去咱们家的园子里头逛逛。”

钱氏说着，冲着自己的陪嫁嬷嬷使了个眼色。

陪嫁嬷嬷身为钱氏的心腹，自然是看懂了钱氏的意思，转身下去了。

兰姐儿好不容易得到了个同龄的姐姐，马上挽着姜暖的手，冲着自家的园子里去。

姜暖对于兰姐儿怜惜，见她乖巧又可爱，便也上心了几分。两人说说笑笑之间，姜暖倒也忘记了沈郡给她带来的不愉快。

再说那头的沈郡到了大长公主府上去，一进门就去找了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殿下手里头正捧着一杯茶，看到了沈?这么过来，只是放下了茶杯：“?儿怎么了？”

“娘！”沈郡吸了一口气，她在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事儿。她看着大长公主：“娘，明珠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大长公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茶杯轻轻磕在了桌子上，她顺着那声音站了起来，及地的长裙拖出了一道长长的华丽身影：“?儿，你当初是为了什么，同那明珠交好的？”

“我……”

沈郡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

“?儿，这么多年来，明珠为人怎么样，你该是最清楚的。”大长公主说话的时候，节奏不紧不慢，每一个字都是点在了沈郡的心头上：“娘看了这么多年了，一直在盼着我儿哪一天能看清楚。”

“娘……”沈郡艰难得理解大长公主话中的意思。

大长公主走到了窗前。

窗口种了数盆兰花，每一次都细瘦纤长，窗户不远的地方便是一丛菡萏绽放。

大长公主没有因为沈郡的话而转头：“?儿，你也该长大了。有些事儿，不该是偏听一面之词。当年，为了什么你才同娘姜明珠交好，便从什么地方开始查。”

她说完，便是轻轻转身。

后头有丫头弓着身子上前来，轻轻扶住了大长公主的手，带着她出了门：“这几日，便别来打扰娘了。”

沈郡迷茫得看着大长公主的身影越来越小，一直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娘话中的意思是……

她落在了原地，神色却是难免有些失魂落魄了起来。

明珠姐姐和姜暖之间的事儿，或者根本就不是她看到的那般？

她和明珠姐姐的交好，还是因为明珠姐姐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