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犹豫了一下，终是扶起了面前的丫头，轻声说道：“既是如此，我留你在身边。你只需知晓，你是个自由人，没有什么卖身契，在我面前是平等的，可好？”

“请小姐赐名。”那丫头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应道。

姜暖问道：“你原先是唤什么？也不用特意改名。”

那丫头眼神之中的复杂渐渐消散了去，只细细得说道：“娘给奴婢取名为白露。日后小姐唤奴婢为白露便是。”

“白露。”姜暖唤了一声。

她看着白露，上辈子因为白芨就在她的身边，姜暖自然是没机会见到白露。不过，现在一切不都不一样了么？

自重生以来，姜暖露出了第一个真心的笑容：“白露！”

她日后若是得了前途，定也是会好好儿顾着白露。

红云见此，心里头也是松了一口气。白露也是自发自跟在了姜暖的身后。

隔壁的古琴声已经响了好一会儿，在此刻终于是停了下来。

“小姐，该去和夫人请安了。”红云轻声提醒道。

姜暖在红云的巧手之下已经焕然一新，跟着出了门。

隔壁明珠忐忑不安看着赵氏：“娘，女儿怎么样？”

赵氏笑容满面：“明珠的琴艺是愈发精湛了。”

得了赵氏的肯定，明珠笑容满面，便是柔弱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女儿只要得了母亲的三分真传便完美了。”

赵氏正想打趣一下明珠，却叫姜暖带着红云和白露过来，不着痕迹得收敛了情绪，看着姜暖：“暖儿也来了？正好，咱们娘儿仨一起去拜佛。”

“娘，”在这之前，姜暖必须把白露给名正言顺了。明珠不是不会做出抢了她的丫头的事儿：“娘，女儿正好和您说个事儿。红云姑姑求了女儿，将白露姐姐放在女儿面前。您看…”

“如此也好。”赵氏是知晓白露的。红云得了几个儿子，才白露一个丫头，平时宝贝得紧，却是不想现在被红云给主动送了进来。

白露低着头，规规矩矩在赵氏面前行了礼：“奴婢见过夫人。”

“这般我就放心了。”明珠看着白露，忽然转过身来，靠着赵氏说道：“原先还一直担心妹妹身边没个贴心的大丫头呢。现在，我倒是放心了。白露可是个妥帖人，即使在府外头，我也是听说过白露的名声的。”

明珠说着，眼波流转，声音轻柔：“在妹妹身边，我也是放心极了。毕竟，这可是我也喜欢的丫头呢。”

“姐姐，娘，”听着明珠这暗含隐喻的话，姜暖也是点点头：“白露哪儿能和姐姐身边的妥帖丫头比较呢？暖儿日后还想劳烦姐姐身边人，一起帮着调教调教白露呢。”

明珠想继续说，可见赵氏似乎神色有什么不对，便歇了继续要说的话，只轻声顾念了一句：“那妹妹可是要好好儿对白露，毕竟红云姑姑可是只有这唯一的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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