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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儿！”赵氏听到姜暖的话，数次伸出手来，想抱一抱自己这个可怜的女儿。可是，她哆嗦着手，几次都快搂不住自己的女儿。

姜暖本来是姜府的小姐，府上只有她一个姑娘，家里宠得金尊玉贵。

姜暖只是含着眼泪，努力扯着笑，让赵氏看得更加心酸舍不得。

“是娘对不住你。”听得赵氏一句，姜暖捏得手指关节发白。现在的话或许还是真心，可是她在上辈子听了太多次太多次了，一句句的，只是为了让她退让于明珠。

姜暖摇摇头，泪珠粒粒分明，滚落而下，看着很是可怜：“娘，幸好能再见到你。”

赵氏看着姜暖，本是想说的话却被咽了下去。罢了，等下次再知会暖儿也来得及。

姜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得到赵氏的一句话，便是揉了揉额头：“娘？”

“暖儿，今儿个晚上娘陪着你一起，咱们娘儿俩已经好久没有一起好好儿说过话了。”赵氏拉回了扯开的心神：“娘啊好好陪着咱们家的宝贝暖儿，便是谁来了都不得分开。”

“娘！”姜暖神色感动，扑入了赵氏的怀抱，一如小时候一般亲昵。只是在时间之下，到底多了几分的缝隙。

赵氏陪着姜暖一起回到了这两日姜暖住着的地方，才发觉她自己的女儿竟然是被当成了客人，被下人们安排到了客院：“暖儿！”她下意识就抓住了姜暖的手，语气急促得说了一句。

姜暖摇摇头，拉着赵氏去了里头：“娘，这儿已经很好了。冬天不漏风，下雨不漏水，女儿在这里热不着也冻不了，您看，屋子里头亮堂堂的，多好。”她不着痕迹得指着客院，这地儿，较之以往可以说是天堂了。

可这在赵氏的眼中却是不值一提了。

姜暖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家，当年她祖父祖母还在的时候可是将姜暖疼入了眼珠子里去，晴苑里更是被精心布置，名家画作，陶瓷兰花，多是价值连城。

可现在，晴苑里却是窝进去了一只杜鹃，还天天期期艾艾得叫着可怜，吃着她的，用着她的，还想占据了她的一切。

“暖儿…”姜暖听着赵氏说话，可是她却不敢往姜暖这边看一眼：“娘给你安排个好地儿，一定不比咱们家暖儿的晴苑差！”

姜暖听着赵氏的话，乖巧得点点头：“女儿相信娘。”

那一辈子，赵氏从来不说给她换个院子，仿佛心生了间隙。而这辈子，她也学会了以退为进，旁敲侧击，倒是让赵氏心疼了起来。虽说说到底，还是抵不过明珠这个心尖尖儿，可到底…姜暖只信此消彼长，赵氏的心只有那么一点点，只要她多有一些，那边自然就少一些。

赵氏本是想要与姜暖抵足而眠，可心里头到底是存了事儿，便支支吾吾转移了话题。

恰好此时，外头通传，姜府的两位少爷回府了，赵氏的注意力便又到了儿子的身上去。

呀，她的两位好哥哥从太子的身边回来了呀。姜暖听到这动静，便是想要冲出门去迎接两位哥哥：“娘，是不是哥哥们回来了！”

她回来的消息还并没有传入东宫，她的两位哥哥自然也是还没得知她回来了的消息。但是她还没冲出去，就已经被赵氏拉住了手。赵氏说话有些勉强：“暖，暖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