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1 / 1)

穿到民国做裁缝 西枫 1172 字 2个月前

解予安有生之年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用这样的词形容自己,他将帽子挂到衣架上,故作淡然地威胁:“今晚你最好睁着眼睡觉。”

纪轻舟轻哼了声,满不在乎地踱步到窗前的沙发旁:“我就是真剪妹妹头,也不会像你这么呆。

他这般放肆调笑着,刚要在沙发上落座,身后便伸出两条修长有力的手臂来,多少带着点气闷地将他箍进了怀里。

“嘴真坏。”解予安不痛不痒地批评一句。

“诶,不行,”纪轻舟扭头躲过了亲吻,半笑半调侃道,“你现在好像小学生一样,我都没有跟你亲嘴的欲望了。”

纪轻舟见他这番举动,还当他是想去照照镜子,也未怎在意。

他说着转动了下门把手,发觉对方还真上锁了。

纪轻舟话落,等候一阵未听到回应,就叹了口气,侧身倚在门框旁哄人道:“我又不是恶意嘲笑你,就是觉得你剪这头发很可爱嘛,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你出来指责我,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说罢,他听见里边有水声传来,就趴到门上听了听,结果那水声只响一下又停了,不像是在解决生理问题。

里头依旧寂静得很,仅偶尔传来开盖关盖的声响,不知在做什么。

正当他直起后背准备转身之际,盥洗室内开锁声忽然响起,紧跟着房门从里侧打开。

“你在里边就是干这个?”纪轻舟先是一愣,旋即挑眉发问:“不是你现在抹什么发油啊,等会儿不还要洗吗?”

随即手臂圈上青年腰间,令纪轻舟侧坐到自己腿上,仰头用鼻尖碰了碰青年的下巴,试探着在他唇角浅吻了两下,见他没拒绝,反而不高兴:“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听闻此言,不解地蹙了下眉:“你这又是在钻哪门子的牛角尖?”

“奥,还在为这事耿耿于怀呢!”听他这么一问,纪轻舟就回想起了方才之事,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刚才说不想亲嘴是因为看见你就想笑,又不代表不喜欢你了,这么敏感做什么。

解予安原本也未怎么生气,只是罕见被拒绝亲吻,有些低落难过而已。

“那可未必哦。”纪轻舟哼哼一笑。

解予安已从他压制不住笑意的口吻中觉察到了几分坏心眼的端倪,却还是下意识地接话道:“什么主题?”

纪轻舟作答时终于控制不住咧开笑容,说着还抬起手拨弄了下他垂落的几缕刘海:“是不是很适合你,发型都不用做了。”

随即不打一声招呼就托着青年的后背与腿根,将人抱了起来走向床铺,语气森然道:“明早请假吧,别想上班了。”

当初照着对方绘制男装设计稿时,一看某人那僵硬笔挺的身姿,纪轻舟就知道他没有什么做模特的天分。

请她换上宽松飘逸、点缀着许多立体花朵与蝴蝶的浅紫色唯美衣裙,戴上仿佛儿童作品般堆积着羽毛与玩偶的浅色小礼帽,拍摄了一组以“纯真、率然、勇敢无畏”为主题的封面照片。

除夕那日清晨,给工作室、手工坊以及时装屋的员工们结算了年终奖金后,世纪时装公司便正式开始放假,直到正月初八才会陆续复工。

约莫是考虑到年底相聚不多,出发之前,留在上海看管报社的邱文信特意发起了一场饭局,邀请几个老朋友到常去的菜馆吃一顿饭。

纪轻舟和解予安抵达包间时,骆明煊和邱文信都已在桌旁落座,为了不耽误他们赶火车,菜已提前点好,酒也温好,就等着他们来吃饭了。

骆明煊见他们到来,便热情地端起酒坛子,往他元哥碗里倒酒。

“哦对对,那我们还是少喝点。尤其轻舟兄,上回就是在这喝得烂醉的。”

邱文信慢悠悠道:“喝不完我带去报馆,除夕晚上独自审稿饮酒,也蛮惬意。”

纪轻舟只低头烤个火的工夫,酒坛子就已被邱文信搁到了地上,他看了看自己的空酒碗,无奈笑道:“我酒量是不好,也没必要这么防着我吧?小酌个一两杯的还是没问题的。”

“行,那我多吃点饭。”纪轻舟也并非什么无酒不欢之人,既然大家都不想让他碰,他便索性安心吃饭。

不过在吃了一小碗酒后,邱文信倒是忽然记起一事来,朝坐于对面的纪轻舟正色说道:“上回我信誓旦旦同你说近些年不会有赴法交流的机会,也许要打破计划了。你可还想要去法国?”

解予安则是微蹙了下眉,转头看向纪轻舟:“你想去法国?”

但在周边二人注视之下,他还是镇定了心神,稀松平常地回应道:“我既然是做时装行业的,想去巴黎交流学习一下也不奇怪吧?”

“你当然这么认为喽。”纪轻舟随口回复道,抬眸看向邱文信:“信哥儿最近有去法国交流的计划?”

邱文信大概地解释一番后,又呷了口绍酒,语气松弛慵懒道:“但此事目前也未正式定下,仅是有此机会而已,你莫抱有太大希望。

“那他多久会换任?”

“奥……”纪轻舟略微松了口气,却仍有些提心吊胆,转眼对上解予安沉默注视的目光,就拍了拍他的手背道:“只是打听打听,不一定会去。”

“你愿意陪我出国?”纪轻舟实际并没有这个念头,毕竟在现代他早已留完学了。

于是扬起唇角,微笑着点点头道:“好啊,那我便不蹭信哥儿的船了,我们到时候再商量呗。”

正月初连下了几日小雨, 令回去苏州过年的纪轻舟深刻感受到了何为刺骨凛冬。

这日清晨,九点左右,霞飞路931号的世纪高定手工坊门口, 勤劳的门卫老徐,正拿着扫把清扫门口台阶上的马路灰尘。

“老板,解先生, 您二位新年好啊!”老徐很是热忱地打招呼道。

“好的, 老板。”

纪轻舟手插大衣口袋, 朝西侧大厅内望了眼,便看见那一张张宽大的裁剪台旁, 裁缝与制衣工们皆已到齐。

要么和同事低声细语地聊着新年趣事, 要么动作慢吞吞的,边干着活边打呵欠。

“叶师傅,看来这年过得挺惬意啊?”

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将手上的《时报》折了折,递向他道:“我是恰好看到有关我们行业的消息了,这头版上说三月五日,由时装业公会举办的时装表演将会在皇后饭店举行,这日期是已经定下了?”

“那岂不是只剩不到十日的准备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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