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玩着手腕上的钻石手链苦心相劝。“可是，罗马不是要重建盥洗室了吗，到时候你们的卧室都会连同私人盥洗室，你难道还要用从前的方式如厕？”

“这个嘛——”伊丽莎白根本不在乎。“我反正很快也要离开罗马了，到了新宫殿，谁知道他们那里有什么？说不定还不如我们呢！”她还是维持旧习惯的好。毕竟她从出生就这样解决人生大事，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伊丽莎白反而看上了林女士手腕上的宝石链子。“听说这是用东方的珍珠和东罗马的钻石做的？比起内裤，我想我更需要这些。”

林桑听懂了。她也知道，年满十八的伊丽莎白马上就要出嫁。父母将她许配的地方，还是需要漂洋过海，远在千里的英吉利。腓特烈家族统治的神圣罗马虽然荒唐，但英吉利还是个茹毛饮血的蛮荒之地。

林桑为姑娘的未来捏了把汗。“你喜欢它？我请工匠替你定制一批。”但珠宝只是门面，这姑娘需要的是关键是能保命的医生和药剂。“除了这些，我想还需要替你准备一些别的。”

林桑这样说，伊丽莎白显然误会了。她盯着林桑精致的宫廷妆容两眼发光。“女士说的是化妆盒吗？我早发现了，女士的妆奁比我们的都精致，眼妆和腮红的颜色也远比我们的好看。”

伊丽莎白说着拿出自己的妆奁箱子。除了一些颜色发闷的珠宝外，剩下就是各色彩妆。“我们的眼影腮红刚画时是挺漂亮，可我发现过不了几年，肌肤上就开始有暗沉黑斑出现。再厚的粉也遮盖不了。”

母亲的脸上就有一层厚厚的黑气，她自己也有，就连年纪最小的玛格丽特饱满的苹果肌上都若隐若现开始有黑气浮现。宫里的女眷除了不爱打扮的凯瑟琳，似乎人人都逃不开精美彩妆下黑气的侵扰。

伊丽莎白为此苦恼很久了。林桑接过看了又看，闻了又闻，脸色也变了。“又是铅粉又是水银，恐怕还有别的重金属。这里头是有多少毒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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