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要怕他才怪了,原身的仇她还没忘记,趁她还没机会腾出手,容他在花样作死的路上多蹦?两天。
狠人老太对自己手持竹棍棒打过的蠢人夫妇印象都非常深,她颇有点忧心地提醒林桑:“那两个说来说去无非占了个‘孝’字,你虽然自己立得住,但哪里能左右世人的想法。他们真要告你一个忤逆,别说唾沫星子淹死你,官衙也是真的能判罪的。”
这算是狠人老太的肺腑之言,她老人家难得说这样长一串话。林桑知道老太太虽然见识气度都高于旁人,但毕竟要受到时代局限。
她反过来还要宽老太太的心:“要是能淹死在唾沫星子里,只能说明我还没立住。至于忤逆,我相信睦州清正的官风,怕也不是那么好告的。”
吴越国君当年在乱世采取保境安民的国策,国力强盛,政治也算清明,最近她往各衙门跑得多,见得也多,对这个时代下的小桃源有信心。
狠人老太知道这闺女狠起来比自己还厉害,也高兴她有这个底气,就没再劝。她自己也是寡妇,家里顶梁柱走了,扔下一堆儿女的日子她感同身受,在身份上对林桑有天然的亲近。
这也是她见过最刚强的寡妇,丝毫不以自己身份为限,每天都在给自己,给身边人惊喜。
她觉得林桑这段时间成长了,不论对方如何蛮横且匪夷所思,她自有一股岿然不动的清风拂山,明月耀江之气。
狠人老太看不惯贵夫人孙氏的嘴脸,起身回房去了。林桑却坏心眼地将对方的表演看完,硬是不招呼人家进屋,自己倍儿香甜地吃完这顿饭。
屋里香味渐渐散去,孙夫人的心理建设也做得差不多了,这才磨磨蹭蹭挪到屋子里。
屋子很简陋,屋里家具却很新奇。没有想象中庄稼人的腌?破烂,但第一次身临贱地,孙夫人浑身都拘谨。
何必这样勉强自己呢,林桑看得好笑。
只见对方捏着鼻子浮起一丝笑意:“想必是大塘村的林氏吧,我是归云楼东家,也是家明的娘。前些日子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对你多有冒犯,我这个当娘的心下过于不去,这不上门叨扰来了。”
唉,既然都放低姿态上门了,孙氏不介意先礼后兵。如今赢得对方好感嫁入孙家是正经,至于进门之后,她这个做婆婆的就是王法,揉圆搓扁可就由不得对方了。
如今的就低是为了来日蹦得更高,孙氏自觉很清醒,也向来能屈能伸。她这样百般委屈,面子上多多少少会带些出来,别人是不是看得出不好说,但绝对逃不过林总阅人无数的法眼。
这样的妇人是林桑从没打过交道的,她突然很想皮一下,逗对方一乐也无伤大雅。
林桑站起来招呼:“孙夫人来到寒舍,快请屋里坐。归云楼久闻大名,我是知道的。但贵公子恕我健忘,好像并不认识,更别提什么冒犯。怕是夫人弄错了吧?”
什么,连人都不认?那她要怎么将话头往婚姻上引。
孙氏转转眼睛又笑道:“林东家经营酒楼的本领我们归云楼是很佩服的,既然都是同行,自然有合作的机会。怨不得我家小儿自从上次见了林东家一面,回去后一直念念不忘,如今茶不思饭不想,我这个做娘的心里着急,这才顾不上失礼,上门给孩子提亲来了。”
说完她突然觉得儿子这几日确实不太对劲,她可能没夸大其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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