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还没开始种棉花,目前的纺织还是以畜牧业为原料。
村里第二批的蚕已经吐丝结茧,有些人家选择给自家改善民生,扯布做裤袄做被褥,也有的觉得寒冬将过,索性熬一熬,等今年入冬再置办这些,选择将蚕茧卖给钱家。
钱家的织造坊除了扯蚕丝棉兜,另外还有兔毛和羊毛的加工线。
阿若昨天住榻榻米房时还不觉得,今天早起可算开了眼界。
原来可亲的大姐姐家这么厉害,平日吃的用的都是自己见所未见的稀奇玩意儿。就拿织坊来说,不管蚕茧、兔毛还是羊毛,只要放进一个竹制的大玩意里,出来后不是平整的棉毯,就是整根的线。
她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姐姐,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能变戏法?”
林桑说:“这是我大儿子设计的机器,用沼气做动力,有的用来做蚕丝被,有的可以纺线。”阿若形容得挺传神,原材料经过几道工序加工成了面目全非的成品,在这个时代可不是变戏法一般。
另一个车间处理的是鸡鸭的绒毛,林桑打算生产羽绒被或羽绒服。
西子主持织造坊的相应技术,她见到娘亲向她汇报:“娘,我统计过了,车间每天能生产四十床蚕丝、鸭绒被,五十卷兔毛线,四十卷羊毛线。”
林桑点头,这样的产值不算高,主要是受制于原材料。过完年后乡民们到她这里买兔子和羊回去养,但还没抱窝,所以产毛量还提不上来。
她对西子说:“这些质检合格后还是先屯在仓库里,过些天我们再决定销路。”
自己开门店还是联系进货商,还得考察过市场再做判断。
林桑顺脚又往暖棚拐。
钱家三十亩菜地,有一半盖了暖房。林桑种了十几亩的红薯,好歹留了一亩地种瓜菜,维持酒楼正常供货。
剩下田地的虫卵终于被吃干净,家里现在靠养虫喂鸡鸭。
林桑将农务交给喜欢科学种地的钱满负责。他这两天在鸡鸭棚后又新增了养虫间,里面堆着几只巨型水缸。钱满喜滋滋地:“伯娘,栏粪和淘米水养的虫子比蝗虫卵还大,足够家里的鸡鸭吃。”
小东哥给暖棚都通上了自动浇水系统,除了定期除草和增肥,整体工作越来越轻松,钱满感受到了科学种地的乐趣和收获。
“有沼液做肥料果然不长虫,瓜菜长得好,地里的草也肥得很,正好能喂牛羊。”他每天会记录下相关数据,林桑翻了翻表示满意:“记录得很细,等这一季的菜种完,就可以整理成书了。”
阿若跟了一路,虽然大多都听不懂,但她不懂就问:“这些写下来有什么用?”阿满笑得有几分自豪:“该怎样浇水,怎样给沼液兑水,怎样追肥治虫,这都是有讲究的,编成书能传播出去教百姓怎样科学种地。”
他忍不住跟林桑分享起最近的心得。
阿若依然听不懂,但不妨碍她更崇拜眼前的姐姐。怪不得昨天他们都说那个提亲的是侮辱人,现在连她也这么觉得。她刚知道大姐姐原来是没了相公的,但那又怎么样,昨天那个二百五就是配不上。
又收获女粉丝一枚的林桑最后上东山将炼铜坊看了一遍,最后回到屋里,打算找两个愣头小子谈谈话。
结果她一进屋,本该面壁思过的俩小子重又是一副斗鸡模样。
怎么回事,越思过肝火越旺?他俩简直是气到变形,咬牙切齿地盯着屋里一个陌生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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