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再次开口:“多谢,多谢,敢问大夫,需要多少诊金?”
这次老神医更吝啬,干脆什么也不说,直接留给大家一个背影,去看晕血到现在的王大力了。
这下不用齐德隆出马,一旁熬药的医童边煽风边说:“我家神医这些年不给人治病,一旦出手就不要诊金。”
这又是什么操作?林桑纳闷,齐德隆看了看屋里,低声说:“王神医家里早年出了些变故,他老人家几乎封针了。这次是看在齐王两家过去有些交情……”
怪不得住在这样偏僻的小巷里,完全没有一个神医馆该有的的门庭。
林桑无意挖掘人家的变故,但又不能真的不付诊金。暗暗琢磨对方诊金不收,那只能送些吃的用的,帮老人家改善一下生活,不知道会不会显得冒昧。
屋里王神医几针下去,王大力转醒,他又给小川行了一遍针,连小川都醒来了。看得小车满眼都冒着崇拜的光。
家里的二伯会把脉开方子,但是不会行针。他知道针灸是很高深的学问。
迷弟小车帮医童过滤出药渣,端着新熬的草药喂小川。
“小川哥,来,喝药。你放心,喝完了好好睡一觉,你的腿伤很快会好的。”
医童比小车略大些年纪,很佩服他刚才临场不乱,还能帮自己一起镇压病人。听他这么说随口问了句:“你怎么知道这药喝了能安睡?”
小车边喂小川边随意道:“这药里除了红花川芎三七这些治伤的,还有酸枣仁、五味子、远志、合欢皮……”
前几味跟爷爷那时候的伤药差不多,后面加的这些,他在伯娘给的书里看到过,是定神安眠的。
小川哥想必受了不小的惊吓,安睡能够帮助他更好地养伤。
医童觉得惊讶:“你,你懂草药?”
小车害羞地笑笑:“我只懂这几味,因为看家里爷爷用过。”至于酸枣仁五味子什么的,他统统不认识,只是医童抓药时他瞄到一眼药方罢了。
一旁的检视伤口的王神医手顿了顿,但他什么都没说。
小车过了年才十一岁,平时从未接受过医道的学习,刚才不止王神惊讶,林桑也觉得吃惊。
这孩子平时上课悟性不差,但有龙凤胎突出的表现,还有年纪较大的两位堂哥做对照组,小车并不是最抢眼的存在。
但这孩子性子恬淡,从来不争这些,在林桑眼里就是个软萌的小少年,想不到对医道颇有天赋。
林桑心念一动,看着眼前一老一少,不知为何想到的竟然是蝶谷医仙和张无忌。但现在显然不适合开脑洞,还有一行人等着安顿。
王神医虽然神情看着冷冽,天亮后仍然同意这一行人留在他的住处陪伴病人。冷冽的背后依然是医者的仁慈吧,林桑帮着安顿好大家,带着小河阿盈两个上官衙报案。
州司马杨谦这两日除了办公,一直在埋头整理钱家提供的各种资料。他刚整理出一份厚厚的折子上交朝廷,就又在官衙迎到了钱家的人。
听完小河的陈述和林桑提供的物证,杨司马只是沉默。
“钱大嫂,我信得过当事人的陈词,你们拓下的鞋印和衣物有一定指向性,吴有材有嫌疑。本来我可以传唤他前来问询,可现在麻烦的是人跑了,本府有传唤权,却不能下令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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