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了准备,想再趁其不备跑掉是不可能了。万一人家不当街抢劫,只是制造点混乱让他翻个车什么的,到时候损坏的肉蛋瓜菜算谁的?
小南着急规避风险的意图表达得明明白白,齐咚呛哭笑不得。
亏他还说这家伙讲义气呢,白感动了。
假义气·南笑了笑:“齐伯,齐大哥,你们不是一直想学我们家的菜式吗,我娘说时机成熟了。但她老人家不愿将秘方轻易卖了,而是提出入股庆丰楼的形式,两位东家觉得怎么样?”
入股?齐德隆一怔。
“你娘亲说的是向酒楼入身股?”
庆丰楼是齐家祖上传下来的,前朝的时候就很出名了。那时候分店有几十家,遍布十道百州。
后来渐渐都在战火中淹没,到他手里,只剩下睦州四家,和京师一家。齐德隆其实有个梦想,他想将酒楼经营扩大,恢复到祖宗手里的荣光。
如果在自己手里实现不了,儿子孙子这一辈能让他看到也是好的。
但齐德隆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不是开拓的人才,目测儿子比他略强些,但要恢复往日荣光依然不乐观。
自己只有这个独子,本来还想寄希望于孙子。可这小子年过弱冠还吊儿郎当的,就是不肯娶妻。
问就是瞧不上那些女子,逼急了就说事业未竟何以为家。
唉,齐德隆其实心里也愁啊,既要愁酒楼的生意,还要为儿子操心。谁叫这混小子三代单传,被他阿奶和亲娘宠坏了。
齐德隆被引出满腹心事,小南也不着急催他,依然笑嘻嘻的。
“齐伯不着急做决定,反正离下次进货还有三天时间。其实我娘的办法与其说是入身股,倒不如说是技股。到时候请两位东家来我们村一趟,跟我娘谈谈就什么都明白了。”
技股这个词齐家父子闻所未闻,但字面意思就透露出浓浓的高级感。
说实在齐咚呛是有些意动的。
钱家的宝物层出不穷,软实力就摆在那里,虽然入股会分薄了酒楼的利润,但营业额提上去了,还怕啥分薄利润?
但齐德隆心痛的不是利润,齐咚呛花钱不眨眼,就是家学渊源。父子俩生来就在富贵之家,庆丰楼在越国这片乐土上屹立百年不倒,父子几代都不差钱。
齐德隆在意的是名分。
分了股的庆丰楼,就算恢复往日荣光,那还是齐家的庆丰楼吗?他百年后下去见到祖宗,会不会被当做不肖子孙追着打?
小南跟母上学了两手看人脸色,点到为止,当下就卸货告辞。
“对了,齐大哥想要这车也容易,过两天来我家,让我哥给你改造升级。”
他驾上空车就回村去了,临走前齐咚呛觉得那笑容怎么看着那么眼熟?想了半天想起来,是了,像孙家明那个王八羔子。
笑容越来越慵懒的小南回到家又是另一种状态,他顾不上别的,一心扑在家里的铜坊上。
他本以为三天后才造访的齐家父子,没想到第二天就火急火燎来到钱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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